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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商人得利用一切契机。”
明月冷笑,“确实甚能把握,本想敲来一笔,不想把自己赔了进去。”她似自责摇头,“当时鬼迷心窍了。”确实是鬼迷心窍了,当时想要这么大一座金山,为了未来的规模计划,结果注意到了未来,忘记现状,误了一身糊涂。
“明月此次招我来,到底想问什么?”阎罗见她懊恼的模样,皱了皱眉,拿起一杯茶呷了一口。
“哦,”她轻描淡写问了一下,“阎老板可喜欢明月?”
阎罗呷在嘴边的茶杯顿了一顿,稍有讶然望着她,见她神情坦荡,他亦轻笑,“喜与不喜,无关婚姻。”
明月心里舒了一口气,嘴上却好奇问了一句,“为何?”
“婚姻不是喜与不喜,而是适与不适。喜而不适,生活的摩擦总有一天成不适。适而不喜,生活的互补迁就,总有一天磨平菱角,成又喜又适。婚姻是生活,我只是想找个合适的人生活过日子。”
明月一怔,讪讪然,“阎老板,这话觉得笼统了些。”
“哦?”阎罗望向她。
“适与不适,不是生活的互补,不是性格合与不合,归根到底,是忍与不忍,宽恕与不宽恕。生活本就不会平平顺顺,每个人都有自身的缺点与优点,缺点互擦难免,放缓心态,两人之间互迁一点,摩擦就磨平了。婚姻之中,不能缺少爱,因有爱才能去谅解,因有爱才会去共同经营这份人海茫茫,你只想陪我,我只想随你的婚姻。”
阎罗一顿,轻笑,“明月怎懂得这般?”
“书中领悟,见笑。”
“明月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阎罗似乎对明月这番话提不起兴趣。
明月在心里叹息,非要她做的那么绝吗?她不死心接着道:“明月心里已有人,但绝对不是阎老板。”
阎罗未有任何反应,像听平常话一般,“知道。”
他的意思是,他依旧要一意孤行。明月深吸一口,恢复女子该有的微笑,“那么……阎老板还是及早下聘礼的好。”
阎罗浅笑不语,独自浅酌一杯,“明月。”
明月将他望去,只见他未望她,只是盯着手中的酒杯,他知她心里有人,可她知他心里也有人?阎罗玩弄手中的杯子,转了一转,“颠簸多年,只想有个家。”
明月怔忪不语,站起来欠身,“那阎老板随意。明月告辞了。”她正欲转身离去,阎罗却拽住她的胳膊,“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每个人都有追求梦想的权利。”她浅笑,凛然转身。每个人都有追求梦想的权利,去创造自己想要的幸福。
只是可惜,他的幸福不是她的幸福。不要怪她薄情,只怪他没在她心里无人时,打动她。所以,她的幸福里,没有他。
回府以后,明月直接去见卢青田。她去别院找卢青田之时,卢青田真在绣女红。见难得来的明月来此,讶然将她望去,“姐姐?”
明月浅笑走来,“妹妹在做什么?”
卢青田望了眼自己绣织品,“不过是女儿家随意绣绣的东西。”
明月瞅了一眼,是戏水鸳鸯。她十拿九稳她这妹妹快有相思病了。
“妹妹这戏水鸳鸯固然是好,尤其适合用在喜帕上。”
卢青田的脸立马飞上两朵红晕,低眉道:“青田并未有那思想。”
“什么?妹妹有什么思想?”明月装出一副不知何意的模样,茫然地望向脸已有苍白的卢青田。明月见她这样子,忽而扑哧一笑,手帕捂住嘴轻声细语道:“其实阎老板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说着,自己站起来,对卢青田眨巴眼,略有调侃之意,“妹妹可喜欢?”
卢青田倏地睁大眼,不明她话中的用意。明月却神秘一笑,“明儿你就知道了。”
明月转身离去时,卢青田略有些发愣,木雕泥塑动了动手中的针线,一阵刺痛,她才回过神,吸着受伤的手指,目光盯着戏水鸳鸯。
脑海里不停地响起明月方才的话,妹妹可喜欢?
明月敲开了卢兴祖的房门。此时的卢兴祖坐在床上认真地看书,听到响动,抬头看去,见是明月道:“来了?”
明月点头,毫无预兆扑通跪下,“父亲,明月一事相求。”
卢兴祖见她正用盈盈若水的眼眸望着自己,就知她心里想什么。他叹息一声,“明月,从小到大,别人都知我宠你,冷落青田。可是他们看不穿,你性子招人喜爱,甚得我意。青田性子就较为偏激,一对你好,她便更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