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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毓回府之后,一直都是住在乔老夫人院子里,晚上也是跟母亲和姐姐一起睡,这晚沐浴之后,却没急着回去,叫她们早些歇下,自己往书房去了。
常山王妃奇怪道:“大晚上不睡觉,跑到那儿去做什么?”
顿了顿,又道:“跟姐姐生气了?”
“怎么会呢,”乔毓笑了笑,又正色道:“我有正事要做。”
常山王妃微微变色,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叹气道:“说,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没有!”乔毓恼羞成怒:“姐姐,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不停闯祸的人吗?!”
常山王妃看她一眼,道:“你自己没点数吗?”
“……”乔毓受伤了,哼了一声,闷闷的往外走:“我不理你了。”
常山王妃见状失笑,追上去为她披了件衣裳,嘱咐道:“晚上冷,别熬得太晚。”
“知道了。”乔毓又被哄好了:“你们都早点睡,别等我。”
……
书房里笔墨纸砚俱在,无需再多准备,乔毓叫立夏寻了支炭笔来,便将她们遣出去了,自己则花了几个时辰功夫,对着灯盏,将自己脑海中的那副地图描绘出来。
待到停笔,已经过了子时,乔毓站起身,有些倦怠的打个哈欠,便听外边儿白露道:“女郎,时辰晚了,且去歇息。”
“阿娘觉浅,我若回去吵醒她,反倒不好,”乔毓左右看看,见此处有软塌,便道:“我在这儿睡就行,你们也歇息去。”
白露应了一声,又送了水来,见她没有别的吩咐,方才退了出去。
乔毓将地图卷起,用丝带系起来,抱着到软榻上躺下,合眼睡了。
……
第二日是个晴天,乔毓醒的很早,先去问候过母亲与姐姐,这才去用早膳,说了自己要进宫的事情。
她以为那两人会问一句的,即便不问,也会有些疑惑,不想竟跟落了片叶子似的,一点儿波动都没有。
乔毓有种被冷落了的惆怅:“阿娘,姐姐,那我走了啊。”
“去去,”乔老夫人笑问道:“午间还回来吃饭吗?”
乔毓给问住了:“我也不确定。”
乔老夫人思量道:“那就叫人给你留着好了。”
乔毓道:“阿娘,你不问我进宫去做什么吗?”
“你想做什么,那便去做什么,”乔老夫人慈爱道:“阿娘老了,不能与你并肩前行,但也不会托你的后腿。”
常山王妃也笑道:“去,走得远些也没什么,记得回家吃饭就好。”
家人的关怀,永远能够直击心中最柔软的那个角落。
乔毓心中暖热,向二人施礼,抱着自己绘制的地图,骑马进宫去了。
……
皇太子按照皇帝吩咐,第二日清早便到了显德殿,父子二人沉默着用了早膳,却迎来了卫国公。
皇太子有些诧异,卫国公解释道:“圣上传召,却未曾说缘由……”
甥舅两人略微说了几句,乔毓便到了,见卫国公也在,同样有些怔楞。
她又不傻,当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梦境里见过后世这种事情,她会对皇帝讲,会对皇太子讲,却不会主动对乔家人讲。
她知道这是多么可怕的能力,也知道这是上天多么深厚的眷顾,倘若这幸运叫乔家拥有,不但无福,反倒会招祸。
只是没想到,皇帝竟叫卫国公来了,这等胸襟气度,的确难得。
乔毓正在心底感慨,却听皇帝道:“将你昨日与朕讲的那些话,再跟他们说一遍。”
乔毓也不怵,重新讲了一遍,静静坐在一边儿,等待他们或许会有的反应。
卫国公听得云里雾里,见小妹说的认真,似乎真有那么回事似的,倒有些相信,但从实际上考虑,又觉得像是在扯淡。
他盯着乔毓看了会儿,道:“你有什么东西,能证明这事儿吗?”
“我记得有个叫辛弃疾的人,写了首特别好的诗。”
乔毓沉思几瞬,道:“甚矣吾衰矣。怅平生、交游零落,只今馀几!白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问何物、能令公喜?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情与貌,略相似。
一尊搔首东窗里。想渊明《停云》就,此时风味。江左沉酣求名者,岂识浊醪妙理。回首叫、云飞风起。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