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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步便到荀文祥身后,再几步就超过前面去了。
匡兄也装得不注意,从荀文祥的另一侧跃过。晁兄已接近店门。
这时,老苍头与美女郎已经入店去了,连背影都看不见啦!
荀文祥突然急走两步,打狗棒一伸。
晁兄正想举步抢人店门,突然上身一顾,打一冷颤,转头便看到搭在左肩上的打狗律,更是一惊。
他想将棍扔脱,但不可能,棍但在他的肩上生了根,压力并不重,但另一股怪异的劲道拉住了他,而且在半边身子似乎已麻木失去控制,脚下竟也不听指挥?
头部可以转动,他看到荀文样那似实非知的脸容。
“你的气色不太好,”荀文祥微微一笑:“好像注定要死的样子。”
“你……”
荀文祥伸出左手,作出把东西拿来的手式。
匡兄踏进两步,伸手急扣荀文祥的左肘说:“老兄;有话好说……”
“劈啪!”耳光爆响,快得不可思议。
“哎”匡兄惊叫,连连退后三步,背部拉在一名旅客身上,两人几乎栽倒,晕头转向。
荀文祥连看都懒得看,左手仍向晁兄伸手,仍作出把东西拿来的手式,仍是那令人莫测高深的怪笑。
晁兄额上留冷汗,愁眉苦脸的探手人怀,乖乖取出到手荷包,乖乖送人荀文祥手中去。
荀文样收了打狗棍,将荷包在手中掂了掂,冷冷地说:“带子捏断了,这是件十分麻烦的事。”
“不麻烦,不麻烦。”晁兄慌忙地在怀中掏出一锭十两银子送过:“找店家设法,找位穷缝大姑娘编根绣带,要不了一个时辰,失礼,失礼。”
不远处到了一位青衣大汉,高声叫:“咦!荀兄,是你吗?”
叫声中,排开人群挤近。
荀文祥摘下遮阳帽,笑笑道:“山与山不会碰头,人与人总会相见,周兄,你来得好,这里有了很讨厌的事,你来评评理。”
晁兄看清了周兄的脸,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失血。
“原来是你!”周兄冷电四射的怪狠狠盯着晁兄道:“你神愉晁亮,招子一点也不亮,居然……”
“不要理会他了,原来这位仁兄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神愉,”荀文祥阻止周兄往下说:“难怪我荷包丢了才发觉,高明高明。”
说完,将银子丢回神愉手中。
“还不给我滚!”周兄沉叱。
神偷急急退出丈外,方转身咬牙切齿地怨声道:“八方风雨周嘉祥,你不要神气,你总有……”
八方风雨踏出一步,神偷扭头便跑。
荀文祥拦住了八方风雨,呵呵一笑道:“算了,小鬼碰上了你这位大菩萨,该地倒据。周兄,三年前听说你在南阳府任职,怎么跑到此地来了。”
“一言难尽,”八方风雨苦笑道:“本来南阳刘扬府是个好官,我跟了他两年,没料到这次天下各地替国贼魏忠贤建生祠的事,他为保乌纱帽居然大兴土木,以一府之等亲自监工建造,我一气之下就辞职返回故里,陕州是我的故乡嘛,目下在陕州替空乡做点事,仍然在任职巡捕?
陕州知府张大人还不错,他派了两个泥水工,在东门外魏野墓附近,虚应故事建了一座比土地庙是还小的魏贼生祠,派一个卑田院老跛子看守,没香没火的,所以我非常愿意替他卖命!”
“难得。”荀文祥将荷包揣入怀内:“当今之世,像张知府与你老兄这种有骨气的人,已不多见了!”
“咱们不谈这些,三四年不见。看你这身打扮,一箫一剑一囊;仆仆风尘在天下遨游活现世,一定还没成家?”
“你从何处来,往何处去”
“从开封来,往西安走走,你不是盘问我吧?”
“老天爷,公门中人如果居然向大名鼎鼎的青松道人荀文祥盘问,这一行饭还吃得下去吗?”
“别恭维我了!”荀文祥笑笑:“人怕出名,猪怕肥,我荀文祥这几年安居家乡守庐养性,但谁也不保证自己决不会犯错,也不敢保证决不会有人故意陷害我,最重要的是,连我自己都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行事合理合法。”
我根本就不相信我这种人,永不会做出有违天理国法人情的事,总有一天,你们公门中人会把荀文祥列为重犯缉捕,除非我从此安份守己的做个庄嫁汉,不谈这些,我要落店;来吧,安顿好?我请你喝两杯,叙叙旧。”
“很抱歉,我是来查案的,不能因私废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