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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当时说魏休音应当是服毒多年了,这药虽然不致死却能让人逐渐废掉,若是再玩几年发现怕是连解救的机会都没有了。
杨泊夹着几片菜叶子塞进嘴里,看着杨泽端了个托盘进来,看样子是要给魏休音端了饭菜进去,便撇了撇嘴道:“哥,你就歇一会儿吧,从进门到现在你片刻都没停过,这都什么时候了,天都要黑了,你不饿啊!”
杨泽拿了个盘子拨了些竹笋和肉,一面道:“他现在看不见,又受了伤,我饿,难道他不饿吗?”
杨泊看不得他那副依然是“奴颜媚骨”的样子,说又说不过他,气愤地扒了几口饭,囫囵道:“那你快些吧,我还有事和你说呢!”
魏休音靠着床头坐着,这床是木床,但不是什么好木头,刨工也做得不怎么好,养尊处优惯的了亡国之君无论是坐还是靠,都觉得有那么一些不舒服。
不过他都忍了,他在被救出来的那一刻就明白了,日后的日子绝不会好过,甚至会很难过,可要是要和杨泽在一起,就不能惧怕什么。
他魏休音,从来都不是惧怕苦难的人。
杨泽看着他隐忍的表情,有些心疼,毕竟从富入贫难,魏休音虽然未曾和他抱怨,但他却也觉得对不起魏休音。
那人是堂堂的一国之君,锦衣玉食,如今却要吃这种山野菜肴。
“阿泽?”魏休音失了双眼,听力便灵敏了起来,他伸着手朝着前方摇晃了一会儿没吃准杨泽的方向,便放下手在自己身侧拍了拍,挑了挑嘴角:“来啊。”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菜肴的香气,他亦笑着道:“你拿了饭菜来?是什么菜?好香。”
杨泽坐到他身边,把托盘放在床前的小几上,夹了几夹菜放在饭上,举箸到他唇边:“来,这是竹笋,不是我做的,是二弟做的,他以前在禁军营,会很多东西。”
魏休音的手也受了伤,想自己端也端不起来,便张了口,吃到嘴里的笋和肉的味道比之以前在宫中吃到的自然是天差地别,不过他并没有露出嫌恶的表情,慢慢嚼着,然后说:“我以前都不知道,原来禁卫营里的卫士还有那么好的厨艺。”
杨泊端了饭碗进来催杨泽,恰好听到魏休音的话,心里很受用,嘴上却不饶人:“做饭算什么,要是野外行军难道要饿死不成?随便拿弓箭一射就烤了吃了,不过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您肯定是不知道了。”
杨泽瞪了他一眼
,示意他出去,后者耸了耸肩,只说“那你快点”便出去了。
魏休音极敏锐地感觉到杨泊的意思,对杨泽道:“阿泽,我有点累了,我先睡一会儿吧,你忙了一天了一定也饿了,你先去吃饭吧。”
杨泽摇了摇头,“别管他,你看不到,就算要一辈子喂你我也心甘情愿。”
魏休音玩笑道:“难道说我看到的话,你就不愿意喂我了?”
“不是的……”
“我说真的,”魏休音把头往后一靠,一歪,“我是说真的,我想睡一会儿。”
杨泽知道他是体谅自己的,却又无法推拒,只得放下手中的碗,说:“那我就先出去了,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魏休音淡淡笑着点头,失去了焦距的双眼隔着深沉的黑暗注视着他,让他感到分外的痛楚。
回到饭桌上,杨泊已经吃完了,抱肘看着杨泽把门细心地掩上,忍不住说:“哥,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那么惦记他,在我看来,他除了那张脸,毫无可取之处!”
杨泽蹙眉道:“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
“你了解他,”杨泊见兄长眼中染上真怒,敛了气焰,嗫嚅着唇道,“当初他把你养在身边跟娈宠一样,折辱你折磨你伤害你,你哭了多少回,到头来还和他跳火海,我朕闹不懂你想什么!”
“谁跟你说他折磨我折辱我伤害我?”杨泽确实也是饿,扒了几口饭才问道。
杨泊道:“当然是妹妹说的了,她以前可是在宫里当差的,子啊那个什么妃子娘娘身边做近身的,她说她看到可多次,你身上那些青的紫的的,不是他打的?”
杨泽瞬间想起自己妹妹以前曾闯进过自己的更衣间,看到过自己没穿好衣裳的样子,表情很惊讶,可原因……
他的脸瞬间一红,见杨泊说得忿忿,支吾着为魏休音辩解:“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床笫之间的事情,很难说清。”
魏休音风流率性,却极为专情,所以的手段都放在他自己一个人身上,难免留下痕迹,当时虽然自己也曾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