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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怕。”谢微星表情变得慈祥许多,“只是想问问,你除了会学那雀儿叫,可会学人说话?”
元鸿问:“学、学谁?”
谢微星:“学本公子。”
元鸿清清嗓子,试着说了两句,还真有那么几分相像。
谢微星别提多高兴,拍着元鸿的肩膀夸赞,“好!这两天你便好好练习!练好了,本公子有赏!”
转眼便到年节,谢府处处张灯结彩,红灯笼从府门口一路挂进院中。
牧卿卿亲自带人贴楹联,贴到谢微星屋里时,却发现少了一张。
“方才我去取楹联时,你爹说最后一张还没写好。”牧卿卿冲谢微星示意,“灿灿,你去书房,问问你爹写好没有。”
“这就去!”谢微星应了一声,跑到谢献书的书房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里头无人回应,他又敲了一下,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没人?
见屋中没人,门也没关,谢微星便直接推门进去,先是背着双手在屋中转了一圈,摸摸挂在墙上的字画,碰碰摆在架上的瓷瓶,最后才晃悠到谢献书的书桌旁。
桌上铺着一张墨迹未干的信,谢微星低头看去,刚读了个开头便愣在那里。
“落笔如见……萧君。”
落笔如见萧君,自君别去,暮冬已十五轮,冀此信以念君,君于泉下——信到此为止,后面的字被墨迹染成一团黑,只剩最后一句。
——景和二十年,新年万福。
谢微星眼睫微颤,突然看向桌旁那一摞陈旧泛黄的信封。
手缓缓伸出去却犹豫了,要收不收地在空中来回好几下。
他如今是谢家谢灿,偷看老子的东西是不是不太合适?
挣扎片刻,谢微星暗骂一声,把那一摞信全都抱到怀里,管那么多呢,这本就是写给他的信,他看看又怎么了?
他挨个拆开,一字字读去,越看心中愈发酸胀。
落笔如见萧君,自君别去,暮冬已十四轮,冀此信以念君……景和十九年,新年万福。
落笔如见萧君,自君别去,暮冬已十三轮,冀此信以念君……景和十八年,新年万福。
落笔如见萧君,自君别去,暮冬已十二轮,冀此信以念君……景和十七年,新年万福。
景和十六年,新年万福。
景和十五年,新年万福。
景和十四年……
每一封信,都在隔着生死,同萧独横道上一声:新年好。
谢微星认真读下来,眼眶微微湿润,这谢献书怎么还偷着给他写信啊,怪感人的。
正想着,外间传来脚步声,谢微星抬头看去,刚好同进门的谢献书对视在一起。
“你……”他站起来,往谢献书那边走了两步,举了举手中书信,泪水衬得双眼明亮无比,“有你这样的挚友,死而无憾,我也不瞒你了,你我血缘上虽是父子,但往后还以兄弟相称。”
谢献书一怔,嘴巴缓缓长大,花白的胡子轻轻颤着。
谢微星摇头失笑,“别太激动,我也是逼不得——”
“臭小子!”只见谢献书怒骂一声,抄起一旁的戒尺追着谢微星而来,“你人醒了心眼却坏了?还以兄弟相称?你仔细看看,我是你爹!你对得起谢家列祖列宗吗?真是大逆不道!”
谢微星边跑边躲,“哎?哎哎?你怎么还打人呢?”
谢献书气糊涂了,一张脸涨成猪肝红,戒尺挥下去时毫不留情,“还偷看我信!偷看我信!把信给我!把信给我!”
两人一跑一追,围着屋里转了好几圈,谢微星结结实实挨了两下,连忙把信往地上一丢,慌慌张张逃了出去。
“不肖子孙!”谢献书骂骂咧咧丢了戒尺,粗喘着气蹲下身去,将信一张张拾起,又用袖子挨个拭去信上沾染的尘土。
做完这些,他找了木匣将信装起,挂了锁,又藏进不常打开的柜子里。
而这边,谢微星一路跑进自己院里,却见楹联早已贴好。
他抓着元鸿打问:“楹联什么时候写好的?”
元鸿笑笑:“小公子刚走,大人就差人送了楹联过来,夫人去前头忙活了,要您换好衣裳赶紧过去。”
“好。”谢微星跑进屋里,床上摆着几件大红新衣,他拾起其中一件,刚入手便觉出不对,这料子……
“元鸿!”他朝外间喊了声,“这衣裳是谁送来的?”
元鸿扒着门框探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