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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难道又想为奴为婢了?可世界上有哪个穷光蛋雇得起保姆?想到这儿,叶羽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找小裴要债去了。
“娘亲,你不要不理南儿,南儿是个乖孩子。”南儿突然扑进母亲怀里,她依旧没忘记刚才那只鸡腿,“娘亲吃好吃的。”
“南儿,快给恩公跪下磕头。”女人手脚虽然不是很灵便,可周身暖洋洋的恢复了不少气力的她扒拉着女儿跪在了身边,“小女年幼无知,万望恩公不要怪责。”
“你都说了年幼无知,我还责怪什么?地上这么凉,你别把孩子给冻出病来,再说了我刚给她换的新衣服,你这一跪不又脏了?”叶羽很郁闷的抱起了南儿,他想将这女人拉起来,可人家就是铁了心的不起来,“我难道还没治好你?就算你动作不是那么便捷,可站起来走几步路应该不成问题吧?”
“娘亲,哥哥是好人,他对南儿可好了,”顿了一顿,“哥哥,你是不是喜欢南儿?”看到叶羽点头,南儿又补充了一句,“那你也要喜欢娘亲,娘亲可疼南儿了。”
汉语中,“喜欢”可是一个不平凡的词语,如果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透漏了这个词,那就表示他们即将有机会做更深一层次的交流;可像南儿这麽小的孩子说出这个词,叶羽只能正正经经的看待——要是“糟蹋”这么一个小孩子,那可真酒禽兽不如了,至于她后半句那个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叶羽就觉得有些不好把握了。
“南儿,不得对恩公无礼。”女人斥责着女儿,可她却感觉自己脸蛋儿发起了烧——看来不光是叶羽搞不清这个“喜欢”的涵义啊。
“娘亲,南儿说的是真的,被哥哥抱着可暖和了,你也会喜欢哥哥的。”南儿一脸委屈的看着娘亲。
“恩公……”女人窘迫的看了叶羽一眼,她心下有些惶恐,恩公是城里人,看他的穿着打扮,指不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呢,他怎会看得起自己一个山野村妇?
“小娘子,可否让老朽给你把把脉?”看着南儿娘亲身体发生的变化,钱衡那是心痒难耐,若不能一探究竟,他这几天恐怕都睡不好觉了。
这女人似乎很在意男女之别,此刻既然清醒了,她哪能随便跟别的男人接触?
“这可是鼎鼎有名的钱神医,让他给你检查检查绝对没错。”叶羽很感谢钱衡这老头打破自己的窘境,照刚刚的趋势,南儿非把他们说到床上去不可。
钱神医?女人微微一愣,身居乡野,在她嫁人生女之前,钱神医之名已然是如雷贯耳了……
“贤侄,请受老夫一拜!”短短一个多时辰,能让濒死之人恢复如初,此等医术若非亲眼所见,钱衡决计不会相信,“贤侄医术远非老朽可比,老朽代天下遭受苦厄的病人谢过贤侄。”说这话的时候他想到了他的萱儿,这个喜好医道的女儿不就是想找这样一位如意郎君吗?
看着钱衡深深一揖,元成、叶灵、嫣儿无不睁大了眼睛,能让钱神医如此心悦诚服,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老头倒是心胸宽广啊,让一个老人家给自己作揖,叶羽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钱神医,我被你夸得都有些不知所措了,其实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她的身体还需要你开些药来调养一段时日。”
“你现在身体过于虚弱,注意保暖不说,你还要增加营养,每天早晨最好吃两个鸡蛋、喝点牛奶……”说到这儿,叶羽说不下去了,这女人要是能维持自己所勾勒的“小康”生活,她还会落魄到这种境地?“你们母女有什么打算?”
有什么打算?女人看了叶羽抱着的女儿一眼,眼眶里泛起了泪水——自夫亡家破,她母女一路讨饭来到洛阳城,人生地不熟,一个单身母亲如何过活?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栖身此破庙,冬日来临,寒风肆虐,她将所有能找到的东西全盖在女儿的身上,自己则抱着女儿蜷缩在角落里……
有道是祸不单行,这女人自打生女以后,气血亏损,身体本就畏寒,破庙中住了没多久,她就觉得刺痛的手脚渐渐的不听使唤了,起初还能咬着牙去为女儿讨点吃的,可最近几日她根本不能起身,看着女儿幼小的身体每日蹒跚着出去讨饭,她就觉得心如刀绞,女儿出去多久她的眼泪就能流多久。
南儿讨饭一般是跟秃子借梳子,这哪能有什么收获?偶尔能捡些吃食,做母亲的又怎能吃得下?她每次都是全部喂给女儿。
“奴家恳求恩公收留,为奴为婢绝无怨言,奴家只求有一栖身之所,能让南儿有餐饱饭。”她相信叶羽不是那狠心的少爷,要不然他也不会为南儿换上新衣又来给自己瞧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