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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累。很容易做的。你喜欢吃就好。”云深摇摇头,满脸的快乐。她从昨晚就开始准备材料,今天中午从学校回家,饭也不吃就开始烤蛋糕,做栗子酱,挤花,一直忙到出门前的半小时。一路上还非要自己抱着,怕被碰坏,让我不由打趣她,这样宝贝叶浅雪,是不是不打算要我了。
“先生小姐们,晚餐准备好了。请入座。” Nigel在客厅里大声宣布。现在刚过下午五点,但为了配合我待会儿七点的会,大家决定提前吃晚饭。
我们在铺着白色桌布的四方餐桌前坐下。Nigel放上一张竖琴的CD,拉上窗帘让室内变暗,再点燃桌上的蜡烛。斜阳依旧明亮的夏日瞬间变成了温情脉脉的夜晚。
我打开红酒给每个人都斟上一杯,然后举起杯子朝Nigel致意:“多谢主人,还有准女主人的款待。”我朝叶浅雪笑笑。
Nigel伸手揽了坐在他身旁已羞红了脸的叶浅雪,满脸柔和笑意地看着她,然后伸头在她脸上轻轻一吻,窘得叶浅雪快要把头都埋进桌子里。Nigel平时除了上班一本正经以外,对公司里喜欢他的女孩子全都嘻嘻哈哈,我从没见他脸上有过如此温柔深切的神情,这次大概是真地动了心。
我侧头看云深,只见她正用纤白的手指捂着嘴笑,美丽的褐眸里满是晶亮的喜悦光采。
我在桌下轻轻捏捏她的手,给她一个了然的微笑。
炸鱼配薯条不算能登大雅之堂的菜肴,但只要进餐的人是快乐的,任何食物都是无上的美味。
“公主殿下,我听说过最传统的宫廷礼仪是不允许用手直接拿东西吃的,可你不会真地打算用叉子吃薯条吧?” Nigel见云深用叉子去拨自己盘子里的薯条,立即一幅大惊小怪的样子:“我故乡有种说法,薯条一定要用手拿着吃,不然不香。这是在我家里,没有记者看见。你要不要试试?” Nigel冲云深挤挤眼睛。
云深一愕之后,拿编贝样的牙齿咬了下唇,水灵灵的大眼睛在我们剩下的三人脸上逡巡一圈后,迟疑地伸手拈起盘里的一根薯条,蘸了调味酱,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再咽下去。
“味道真地比刚才好!”她扬着眉毛,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云深,你刚才根本就还没吃薯条。”我忍着笑提醒着她。
她红了脸,而Nigel和叶浅雪已经笑得前仰后合。
只可惜我等不到品尝甜点 … 云深的栗子蛋糕,就必须得赶回公司。人在快乐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
我走到电梯口,回头再一看,他们三人站在Nigel公寓的门前朝我挥手。云深站在Nigel和叶浅雪的前面。
“你开车小心,我们待会儿见。”她的小脸溢满明媚的快乐,轻轻挥动的手指上还泛着隐隐油乎乎的光。
真实的double date(云深)
我慢慢睁开眼睛,头脑里一片沉重浑噩,仿佛历经了一场梦魇不断却又无法醒来的睡眠。
我刚才睡着了吗?我现在是在哪里?
屋里似乎没有开灯,光线却只是半暗,足以让我看清一排亚麻落地窗帘的轮廓,和悬在它旁边的一枚带流苏的窗帘扣。那是我根据浅雪给我看的一张水族图腾脸的照片,在一家陶艺吧里自己烧制的一枚陶坠。结果靖平看了说像家里的大白鹅茅真。
这是靖平的卧室,哦不,应该说现在是靖平和我的卧室。
“你醒了?”一个我熟悉的低润声音轻轻响起来。
我侧头一看,靖平正坐在我床前的躺椅上,伸手过来握住我的:“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我对他微微笑:“没有,只是头有点沉。现在几点了?”
“早上刚六点。”
“昨晚我们该去后海的,是不是?可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记得了?”我有些支离的记忆慢慢回来了。
“关于昨晚你都记得些什么?”靖平的声音温和轻缓。
“你去开会以后,我们就在Nigel的公寓里看影碟,是Fellini的《La Dolce Vita》,是部我一直都想看的老片子。但是只看了开头一点我就在沙发上睡着了,然后一睁眼就是现在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疑惑着。
“我走了以后你有没有吃过什么,喝过什么?”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吃了一点我自己做的栗子蛋糕,喝了一杯Nigel调的叫巧克力曲奇的甜酒。那酒很像巧克力曲奇的味道,一点也尝不出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