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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师却吃得起苦。
太阳烈照,他光着头,连笠也不戴一顶。
大雨滂沱,他也拒绝撑伞——连方恨少好心为他遮上一遮,他也一拂袖拨走了雨伞,径自走在雨中。
这一下,方恨少脸上挂不住,只好恨恨的说:“好啊,走在雨中,好不诗意!大师像位诗人,还多于像个和尚!”
总之,大师吃苦耐劳——或者说,他吃的是“草”,挤的是“奶”,耕的是“田”,挨的是“鞭”,就跟牛一样。
大师从没怨言。
人家睡觉他守夜。
别人吃饭他最迟。
他不以为忤。
他任劳任怨——这里当然不是那两个原来在“刑部”跟随朱月明、后来改投了蔡京的恶棍的名字。这儿绝对是一个对他的赞美。
而且,大师还十分听从王小石的意思。
总而言之,他对王小石十分维护,言听计从。
大家甚至有点怀疑三姑大师跟王小石到底是什么关系?
罗白乃有次趁王小石走了开去劝解仍郁郁寡欢的唐宝牛时,真的问了大家这个问题。
于是众说纷纭。
大家邀较老成持重的唐七昧先估。
唐七昧说:“是天衣居士生前安排下接应他爱徒的人吧?”
大家再要性情比较古板的梁阿牛来猜度。
梁阿牛:“同门?”
然后到大家胡猜,那就离谱了:“师徒?”这是班师之的猜测。
——究竟谁师谁徒?况且两人年龄相距不远。
“兄弟!”这回是方恨少的看法。
那到底谁兄谁弟?
“旧部。”何小河认为。
——理由很简单,像王小石这样的人材,不可能只到了京师后才叫红,在他入京之前,一定也是个极出色的人物。因此,何小河认为王小石在江湖上一定有很多朋友,在武林中也一定会有很多他的旧部。
说不定,“三姑”就是其中一个。
现在轮到罗白乃说了。
他的推论比谁都荒谬。
简直不可思议。
“女友。”
——什么?
大概都不懂他的意思。
——女友!?
“他是他的女友,”罗白乃绝对异想天开,“或者,他们根本就是一对夫妇。”
何小河又好气又好笑:“你是说,三姑大师是个女的!?”
“那有什么不可以?”罗白乃仍振振有词,嘴里也念念有词,“既然连郭东神都可以是个女的,三姑大师有啥不可以是女子?何况他也长得那么俊。”
这倒是。
其实,三姑“大师”的年纪和样貌,一点儿也不“大师”。
他非但不老,还清俊得不得了,脸上常流露出一种乏倦的情愁来,眯迷着眼靥,一张清水浸着月光石卵的脸蛋儿,光着头反而觉得他俊得有采、美得发亮。
那是一种高贵的情态,还带着香味佛意,不是一般美女能有,不是一般俊男可得。
所以罗白乃这样一说,大家倒狐疑了起来,竟然有点怀疑三姑大师是否真的女扮男装了。
何小河笑斥道:“胡言妄语……难怪你跟他改了个同音法号作‘三姑’……我倒没看出来。他一来就是大师,我反而没想到其他的。”
梁阿牛不解也不同意,“他是大师,大师怎会是个女的?”
罗白乃立即反诘:“是谁规定世间的大师就不许是女的?”
梁阿牛为之语噎。
方恨少笑说:“可惜他剃光了头。”
“可惜什么”“罗白乃也反斥道:“世间漂亮的男女,要真的是好看,就算剃光了头,牛山濯濯,也照样美得杀死人。”
方恨少马上认可:“对,像我,就算撷下方巾,也美不可方物。有人说我改穿女装,还胜红妆呢!”
“欧!”
那是何小河装呕的声音。
“什么?”方恨少故作不懂,问,“何姑娘可有喜了?”
温柔一跺脚,脸色遽变。
班师之却叱斥他徒弟:“小豆丁,你别乱来胡搞的,人家三枯可是得道高僧,你不是有那个……意思吧?你可别捣破了头,坏了人家修行!”
罗白乃可不说这个,更不想听他师父这个。他见温柔不悦,以为独漏了问她“高见”所致,便笑嘻嘻的找上了温柔:“你呢?恩婆对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