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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阿婉解下披风,才上前与皇上问安,“嫔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嫔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却是未听闻的样子,手握着一册子全神贯注的瞧着,半分眼神都未分给阿婉。阿婉也不知皇上今儿个是抽了什么风,不过倒还是极其乖巧的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只是维持得久了,腿也有些麻,不免微微左右摇晃起来。
一直是盯着书本的那人瞧见此状,估摸着时间是差不多,许是心里也满意了,才肯抬眼,开了尊口,“恩,起吧。”
闻言阿婉起了身来,立于皇上不远处,偷偷瞧着皇上坐于案前很是认真的瞧着书本,却不知将自己召来是何意?
只是皇上一让阿婉起身,便不说话了,一时间宫里又是静默,阿婉虽是低着头做乖巧状,脑子却是冥思苦想,一点儿也不闲着。
自从骊山猎场回宫后,皇上实在很是奇怪阿!总是莫名其妙的跟自己找茬儿,让阿婉是应接不暇。
看看,自己刚刚不就是步行而来的么?这皇宫的宫殿是哪里跟哪里都不近的好吗?且还刮着风就让自己步行而来,这会子又是得罚站,真是不知皇上在想些什么,莫不是大姨夫综合症?
“爱嫔!爱嫔!”直至耳边响起皇上略微不满的语气,阿婉才抬起头来,一副“您是在叫我吗”的无辜样子。
不过阿婉最拿手的这招今儿是不太奏效,皇上却是发难,“爱嫔在朕面前还走神,眼里可还有朕在?”
阿婉狠狠的点头,就差没有一副狗腿的样子上前去抱住皇上的大腿以表示忠心了,“有的有的有的,嫔妾满心满眼都是皇上!”
许是被阿婉哄惯了,这回皇上怕是免疫了,也没有轻拿轻放的意思,“爱嫔这甜言蜜语说的好听,一贯就会哄朕。”
等等,这哀怨的语气是怎么一回事!皇上您是抽着了么!阿婉当真是想揪着皇上的领子摇晃道:真是要杀要剐随您了好么!这见天儿的抽风越来越不正常是怎么一回事,嫔妾着实惶恐阿!还不如一刀来的痛快!
心里已经是波澜起伏,阿婉面上还是一副惶恐的样子告罪,“嫔妾惶恐,皇上恕罪。”
许是这样的相处模式与往常反差实在太大,皇上瞧着那诚惶诚恐的人儿心里也是不大高兴,之前胆子还挺大,这会就知道循规蹈矩了。
但皇上您也不想想,您巴巴的将人召来,却又是一副后爹的表情对着人家,谁敢跟您没大没小不守规矩?
阿婉抬眼瞧了瞧这不大正常的皇帝大人,发现皇上用眼神暗示着自己瞧瞧圆桌上放着的东西,阿婉自是极其听话的将视线转向了圆桌上。
圆桌上除了摆放着茶具外,还堆着些荷包扇套香囊等等,居然还有件儿极是精美的披风,满满的摞起来倒是很大一堆,只是阿婉进殿时未曾注意罢了。
“这”皇上您这是何意,请明示!
皇上金手一指,便让阿婉上前去将那些绣品查看一番,阿婉却是以为皇上是要自己看看这些绣品秀工可好,便是逐个拿起绣品细看了起来。
恩,针脚密实,用线讲究,颜色极好,绣工图案也是不差的,算得上是精品了。
“这些绣品如何?”皇上瞧着阿婉看得兴致勃勃,以为是自己的意思阿婉已经明白了,这才开口问话。
阿婉倒是极其实诚的,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回皇上的话,这些荷包香囊绣工是极好的,这披风更是上品,这是宫里新进了绣娘么?”
莫不是皇上召自己来就为了看看这些新进的绣娘的绣工如何?
看自己如此明示了,阿婉还是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皇上是铁青了脸色,咬着牙挤出了这么一句,“这都是各宫妃嫔们给朕做的。”
咬牙切齿的阿婉是听出来了,只是阿婉这会子真没往其他方面想,也不明白皇上让自己看这妃嫔们的绣品是何意,只能呆呆的赞道,“姐妹们的女红针线看来是极好的,呵呵。”
皇上这回是真把册子拍在了案上,起了身绕过书桌,径直走到阿婉面前,真是想把阿婉的脑袋撬开看看,这构造怎么就这么与众不同!难道他暗示的还不够明显么?!
“各宫妃嫔均有所表示,难道爱嫔就不曾想过?”
这么浅显直白的暗示阿婉是清清楚楚的明白了皇上的意图,不就是想让自己给皇上做个绣品么?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的吗!用得着这么折磨她么!
不过向来皇上周身穿戴均是用内务司下属的针线房的绣娘们缝制的,哪里轮得到妃嫔们下功夫,是以阿婉从未想过要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