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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天关兵马不多,再不增援,怕是要糟糕!」
杨邦杰闻言,不禁惨然说道,「我军已赶早贪黑,不想千岳关竟沦陷得这麽快,只是可怜陈将军了!」
毛永能忿然说道,「我还以为西骜狗不过是南下抢点钱粮过冬,不想他们狼子野心,竟侵吞我国关塞。」
谭越冷冷说道,「其实自千岳关至平天关一带,一直是我国与西骜的争夺之地,西骜会这麽做,也在意料之中。」
杨邦杰挥手不让他们继续,沉声说道,「确实是我国轻忽,此番对东齐用兵,边境几乎抽调一空,这才让他们有机可趁。如今也快到平天关了,大家撑著点,先将守住平天关,再想如何收复千岳关。只是大家得累著些,少不得日夜兼程赶路。」
「卓伦,你带著骑兵先行,务必撑到中军抵达。」谭越得令,即刻转身聚集兵马,赶往平天关。
杨邦杰又道,「今日大军既已扎营,就暂且歇息三个时辰,寅时开拔!」
众人知道大战在即,都拱手称是,各自调配手下兵马。
杨邦杰也没了与小星调笑的心思,和衣枕剑睡下,星夜即起身赶路。这三日里,大军披星带月前行,餐风宿露,每日只睡二、三个时辰,终於赶在平天关沦陷之前,抵达前线。
原本留守平天关的宁远将军赖威,身上中了十来支箭,全凭著一股意志力在支撑,见杨邦杰大军来到,一口血喷出,昏厥过去,士兵们连忙将他抬下城头医治。
杨邦杰亲自率领大队人马登城,身穿大红色虎纹战袍、黄金明光甲,手持奔云宝剑高喊说道,「儿郎们辛苦了!大军已至,众人不用担心这群西骜狗的爪子了!」
「我军必胜!西骜必败!」
「西骜狗滚回草原去吧!」
众人见大军新到、主帅亲临,士气顿时大增,城墙上欢声雷动。虽然战壕被填平了大半,但是城墙尚称完好。杨邦杰令大军轮番上阵,不住地用石灰、沙子、火油、开水往城下浇灌,又让底下士卒拿著锉子斧钩刺敌人,自己则是没日没夜地在城上巡察。要是有侥幸上了城头的,全都让杨邦杰带领的士兵刺杀。
待杀退一轮敌人,西骜军队撤回营地,杨邦杰不免纳闷,因请著军师令狐图前来将军帐中,一同议事。
令狐图穿著一袭竹绿色圆领襴衫,外头罩著银鼠灰大氅,头戴硬脚襆头,蹬著一双乌皮靴,悠悠来到营帐中。见杨邦杰与几个将领正在商议,便长揖问道,「将军召不才前来,所为何事?」
杨邦杰抱拳回礼问道,「南泽先生来得正好,你可见过西骜大军的攻击与布置?」
令狐图有著张长方脸、细长眼、微须,年约四十出头,眼神流转甚是灵动,是个精敏不过的人。他听杨邦杰问来,知道必有缘故,便微微颔首说道,「确实见过。」
杨邦杰立身帐中,高大的身材在营火光影下,显得气势逼人,他双手插腰,挑著眉头说道,「我正觉得纳闷,西骜本不擅长城战,却无故占领了千岳关。今日看他们虽然攻击我军,却无大型器械,这样的攻击,竟打得下千岳关,不知是何缘故?」
令狐图捋著胡子问道,「将军可知千岳关如何沦陷的?」
杨邦杰询思说道,「听那前来求援的校尉说是:防守的士卒数量太少,抵挡不住西骜大军,於是就沦陷了。」
令狐图目光一亮,拱手说道,「若是这样,应当是历经一番苦战,但为何仍有数千士卒撤守平天关?不才猜想,怕是有细作暗地里开了关塞,不然千岳关易守难攻,怎会失陷得这麽迅速?」
令狐图虽未明讲前来求援的校尉可疑,杨邦杰经他这麽一提点,也就明白了,拍案说道,「不好!若是这样,只怕我军已混入细作。」
杨邦杰立即对著底下一名叫余智的将领说道,「伯聪,你即刻派人追踪那校尉,看他与谁人接触,都一并抓起来,仔细盘问。」
又对李淳说,「子厚,将城防都抽换成我军将士,原有士卒都圈起来,让他们赶制床
弩、炮车,仔细点,别让他们碰到城门。」
令狐图见杨邦杰这麽急切,连忙挺身说道,「将军,这样做怕是有些打草惊蛇。不如放出风声说我军要施行夜袭,再派人守在往西骜营地的必经道路,若是有人通风报信,全数抓起来就好。」
杨邦杰也知道是自己太过忧虑,他深呼吸冷静下来说道,「也是,原是我忒心急,思虑不周,就依南泽先生的话去办。至於伯聪,还是派人暗地里观察那名校尉,每日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