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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
我一愣,想起来,就是那件,志雍送我的旗袍,我那来多少件旗袍,桔子送的让小小给绞了,原本想着,再见小小估计能吃了她,可是,真见了,却又提不起劲来折腾了。
我侧了脸,志雍的五官依旧非常立体分明。很好看。歪了歪脑袋,斜抬着眼睛,正好看着他的下巴,和那个大大的喉结。再往上,是淡红的嘴唇,心里突然突突的跳了起来,血脉有点喷张。于是,赶的底了头,把自已埋在碎发里。可是,志雍的体温却像是越来越热,烘的我坐立不安。
“要不要让裁缝改一下。”志雍又问。
我一点点往墙上靠,墙体冷冷的温度,让我的身体一点点平静下来。
“你不是看过了吗?”声音极大,想掩蔽些什么,是内心的怦动吗?
“不要,不要。”志雍没说话,邰斌却在沙发上大喊。我们都被吓了一跳。人这一辈子,不能做亏心事,要不然,心里,总是会一辈子不安,那些梦魇总会如影随行。
未末的春天四
“不要。”邰斌又大喊,手脚开始狂舞起来。我欲下楼梯,却脚一滑,差点给滑下去。好在,志雍急揽住了我的腰。他的手宽厚有力,正托着我的腹部,把我的不安和燥动,又一下挤压了出来。心里像装了七八只小兔子。
“没事吧。”我嗯了一声,下意识看了看那只手,志雍发觉了,嗖的一下抽了回去。我看见他的喉结,不安的动着。
我往下下,脚却撕心的疼。额头上的汗,密密泽泽的滋出。
“脚扭了。”志雍问。我点了头,志雍扶着我坐下。他掀起我的裤腿,那脚踝处已肿成发面窝窝了。他轻轻的捏了一下,钻心的疼。表情夸张而痛苦。
“上医院。”志雍站了起来。
“那邰斌呢?”我问,以前听说,有人喝多了,晚上没人管,睡觉窝了脖子,就一命呜呼了,再看看邰斌,爬着,脸侧向一边,嘴半张着,随着呼吸轻轻的发出小哨声。面色依然通红。
“他正睡的香着呢?不会有事。”志雍找了件大衣扔给我,边说,别让脚受凉。
我抱着衣服,志雍半蹲在我面前,一只手扶住楼扶梯。
“干吗?”我问,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背你呀。”志雍侧了头,看着我,示意我们得赶快走。
我一只脚用力,站起来,把大衣披上,轻轻的伏在了志雍的背上。
“搂着我的肩膀。”我听了,把两只不知所措的手轻轻的搭在了志雍肩上,他背着我一步步下了楼梯。到了车边,他半蹲下,我从他的身上滑下。看着车,正在思忖怎么上去。志雍却连问也没问,抱起了我,我惊悸的心,让四肢不由动了起来。
“别动。”志雍说,那神色让我感觉,我分明是他淘气的孩子。
我不再动,任由他把我塞进车里。又拿了大衣包了我的脚。车发动起来,开的极快。
医院,他下了车。打开车门。伸过手。我看着。
“来,快点。”我顺从的让他抱着,他抬起脚,车门关住了,怦的一声,我的脸在他的腮腺处,他离我是这般近,近到能听到他健康而有力的心跳,近到能感到他的呼吸温度,近到能闻到他身上每一丝的味道。
“抱着我的脖子。”志雍一边说,一边用力把我往上托起。
“得减肥了啊,快抱不动了。”志雍一边走,一边玩笑。
“又不天天让你抱。”我反驳着,最讨厌让人说我胖了。这也是这个年代,女人的通病。
志雍停了下,神气一暗。不再说话,手却更用力,生怕把我滑下似的。我揽着志雍的脖子,让人抱着的感觉挺舒服,脚也不痛了。
“来。”随着声音,志雍把我放在了医院的推床上,我的手没动,还搂着。
“乖,我在这呢?”志雍轻声说着,因为他的气息,脸上暖暖痒痒的。
“没事,到医院了,再说,你老公在这呢?你看你,多幸福呀。”我的手松开,第一次没反驳别人这样胡乱的猜测。志雍也没有,轻轻的所大衣给我盖上。
末末的春天五
车轮静静的在医院的走廊里滑过。我抬头向上,上面是一色雪白,配着白色的灯,灯光还亮着,却极柔和,那个护土戴着粉嫩的头巾,看不到表情。志雍在我一侧,帮忙推着车,他的面色泛古桐色,穿了件卡其色立领双排扣修身夹克,脖子里围,我再看,确实是小小送他的那条蓝紫条纹的围巾。
“痛的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