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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尖叫之后,一连好几日来都是淡然神态的女子开始抓狂,先是杯子、茶壶这些在桌上的东西,再是花瓶,摆设这些远些的东西,最后干脆是自己脚上那双平底布鞋,一古脑儿的往床上招呼。
斯诺心里已经翻了N个白眼,如果被砸的真是他自己的身体,他现在估计真会少了半条命。鞋子?很好,他理解,任何人看到一个靠垫会说话都会惊慌失措,可是有必要把凳子给举起来吗?她是不是想动静大到福伦一家都来看啊!
“艾远!你给我住手!你想砸死我啊!”看到艾远已然举起了凳子准备给个抛物线的运动轨迹,斯诺终于忍无可忍大吼了一声。
“咦?斯诺?”狐狸眼丫鬟打扮的女子眨了眨好奇的眼睛,手里还举着那凳子,一步一步朝他靠近。
“废话,这里有谁知道你叫艾远?”斯诺恨恨的白了她一眼,只是在艾远看来,这个动作就表现为了一个靠垫稍稍移了下位置。
“哦,你也不要出来的那么惊世骇俗嘛!”撇了撇嘴,艾远将凳子放下坐在了床边,这天使大人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又有什么事了?
坏心的戳了戳软软的垫子,看到他动的更厉害了,艾远笑得合不容嘴。
很好,看你再乱做记号!看你给我的这个好身份!
于是,小天使只有欲哭无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艾远捏扁、搓圆、再捏扁。
“停停停……你闹够了没有!和你来说正事呢!”斯诺觉得艾远在这样捏下去他真要疯了,有些人的神经衰弱是被刺激出来的,他倒好,捏人捏出来的。
“说吧,什么正事。”艾远停下了手,一脸正色。
斯诺再一次无语,这变脸的功夫!心里叹了一声,果然是城市里滚爬成精的女子,仅仅片刻功夫,那副轻浅的神态又浮了出来,淡淡的,却似带了张面具,硬生生给扯出了距离。
“你历史学的怎样?”斯诺问到。
“很不好。”撇撇嘴,她不喜欢清朝的历史,确切的说,是明朝之后。曾经的泱泱大国变得日渐衰弱,重温那段历史,并不会让人觉得太过开心。
“那你进宫后怎么办?”斯诺也是急了,如果分不清这些派系,进宫不是等于送死吗?
艾远也是一愣,诧异之余也不禁有些奇怪,又问到:“平行世界而已,会遵循那些正史吗?况且在正史里,乾隆认的义女和她并没有血缘关系吧!”
那靠垫又摇了几下,似在摇头:“戏说虽然是戏说,但你可看到有哪个戏说,敢将唐宋元明清这些排序给反了过来?”
艾远皱了下眉,这倒是,野史也罢戏说也好,虽然荒诞了正儿八经的史书,却从来不曾脱离过历史发展的轨迹。该消失的人总会消失,无论是死亡还是其他方法,都将不存在于历史的轨迹之上,就如雍正那衣冠冢的传说。
“那,怎么办?”
“明日午时,城西那家古董店,你来找我。”
“啊?!”
“我虽不能参与这故事,偶尔客串下不相干的路人甲乙丙丁,还是ok的!”
艾远冷着眼看那摇摆得厉害的靠垫,突然一伸手将它放在怀里使劲的捏起来。然后,是斯诺接近哀嚎的叫声——
“痛痛痛……”
“痛死你算了!你知不知道你的习惯有多差,做记号做记号!你看看你给我安排的好身份,现在居然还要来客串,你干吗不客串下乾隆让我直接回去……”
“痛,那是规矩,我不能客串主角……再说了,金锁多好,又不要冲锋陷阵,出了事还有紫薇挡着……”
“我捏死你行不行?姐姐现在要权没权,要才没才,一个丫鬟要懂那么多勾心斗角干吗啊……该死的,你知不知道天天看着福尔康那抽动的鼻子有多难受?隔三差五要对着永琪那不是人说的排比句有多痛苦?还要对着那大小姐的眼泪,你知不知道我好想对她说妹妹你撑不下去就回济南去算了?靠……捏死你捏死你,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连我现在也开始说排比句了,这tmd都什么事啊……”
“……”
“说话,给我说话!姐姐我难受了n天了,给我说话!”
“……”
小天使在这剧烈的摇晃中接近虚脱,他终于明白了咆哮一词的威力之余,心里也稳了几分。艾远那看似步步为营的冷静性格之下,亦是有血有肉的性子,他已经看到了结局,若非那个结局对于艾远太过残忍,他亦不会给自己惹上一身是非。客串路人甲乙丙,已是他能为艾远做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