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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是好?何必一辈子在一个人身上如此执着呢?
于是她当时就问着他,你为什么不赞同呢?
还记得当时王隽微微一笑,更紧的将她拥在怀中,而后慢慢的说着,不论外面的世界有多么大,景致有多么美丽,可是没有她在的地方,白沙蓝天也好,绿树红花也好,都是会失了颜色的。
最后他还垂首盯着她的眸子,认真的说了一句,玥儿,你就是我的全世界。这辈子,生,我们一起生,死,我们一起死。便是死后,也要紧紧的相拥着卧在一张棺材里,纵使是千百年后,那也没有谁能分得开我们。
司马玥当时却是想到了以往在网上看到的一则新闻。说是某地发掘了一道古墓出来,一张棺材里面躺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纵然是百千年过去了,骨肉都化尽了,只余了森白的白骨,可两个人还是侧着身子紧紧的相拥在一起,便是任何人都不能将他二人分开。
那时她也感慨着,这两个人生前到底是有多相爱啊,竟然死了都要这般的相拥,千古相随。
当时她听了王隽的这番话也是感动的。但也不过是感动罢了,但她其实未必真的去相信了。
恋人热恋之时,自然是什么甜言蜜语都会说的,但一辈子那么长,谁又会保证一直初心不变呢?毕竟那些后来离婚的夫妻,大家竭嘶底里,撕破脸皮的时候,又哪里会记得当初花前月下的山盟海誓呢?而且大夏这个时代还是个男尊女卑的时候,男子纳妾的也比比皆是。
她和王隽才相识多长时间呢?不过半年而已,他真的会对她有那般甚的爱恋吗?甚至于连死了之后都要千百年的一直相随下去?
可是现下细想起来他们吵架分手的那日,再是想起王隽说的这番话,她头一次觉得,王隽也许真的不只是随便是说说而已。
这么重的爱恋啊,当时她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司马玥收回望着天空的目光,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莺时此时正端了一方黑漆托盘进来,里面是一碗牛乳粥和一碟小菜。
司马玥这几日又是生病,又是心里阴郁的,较前些日子清减了不少,于是这几日莺时夜夜都会给她弄些宵夜来。
但就算是龙肝凤髓司马玥也是吃不下的。
她心里装着事呢。
可这毕竟又是莺时的一番心意,不好驳了去,所以最后她还是强迫着自己吃了半碗下去。
放下筷子,她抬头对着莺时笑了一笑,很诚恳的说了一句:“谢谢。”
莺时虽然一直寡言,并不太懂得会安慰人,可是她会用实际行动来表示。
例如会悄悄的替她弄了消炎去肿的药膏来,却绝对不会开口问一句她这是要做什么用的,又例如早晚会给她加衣,又或者见她食欲不好,总是会特地的弄些清淡的吃食出来给她。
这些日子如果不是莺时在她身旁,司马玥觉得自己也许不会这么快就走出来那件事的阴影来的。
莺时一听司马玥的话,当即双眼就有些发酸。
“公主严重了,”她垂下头,以掩饰自己的失态,“这都是奴婢份内之事。”
莺时原本也是冷心冷面的一个人,可这段时日和司马玥相处下来,她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下人看待,而且还和自己甚是交心,正所谓是就算是石头也能给焐热了,而自己一颗心总归是肉长的,所以最后她也对出自真心的对司马玥关心起来了。
而后她手脚麻利的收拾好桌上的碗筷端了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又抱了一床被子进来,打算在地上打地铺。
司马宣和司马玥此次出来都可谓是轻装简行,都没有带什么随从。司马宣不过是带了自己的贴身侍卫阿泰而已,司马玥也只带了莺时一人。但因着司马宣和司马玥毕竟身份尊贵,阿泰和莺时丝毫不敢大意,是以晚间都是各自守着自己的主子。
司马玥一见莺时的动作,却是走过来制止了她。
“莺时,”她蹲了下来,按住了她正在铺床的手,“和我一起睡吧。”
“公主,”莺时立时回答,“您是公主,而我只是个奴婢。。。。。。”
一语未了,只听得司马玥在说着:“现下我们之间哪里还有这些分别?再说了,你是知道的,最近几日我晚间都睡不好,一个人总归是有些害怕的。”
司马玥倒也没有说假话,这段日子晚间她确实睡的很不好。
只要一闭上眼,总是会想起那日王隽在她耳旁所说的那些话。然后心里就似有一把钝刀子在来回的拉锯着她一般,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