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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她是有钱人家的女儿。
她还如笼子里画眉似的,看着尽漆笼子,喜悦的时候就婉转歌唱,寂寞的时候就用那点娇嫩的嘴去啄下铁笼子华丽的栏杆——但是徒劳的。
月的爸爸在社会上,撒谎,贿赂,拉拢同党,打击异己——但养了不少的好人,有研究生,博士生,这些是点缀,虽然他当这些是废物——但,有的时候,废物能掩盖许多丑陋。
但月受的是最好的教育,学的是经济管理,看的俞世伟的讲座——在她那小巧的书架上,不是韦尔奇就是拿破仑。希尔——名人是一种标签,用来哄抬人的身价与学识。
月的卧室里是绿色,春天似的,但墙上是幅“秋山古道图”,寥落的勾画出一幅残山剩水,地老天荒的意境,应该是晚明的描摹本。
月安静着,如冰天雪地里的恐龙蛋,破不了壳,发不了芽,开不了花。
她透过窗户,穿过古香的廊桥去看夜色里的九眼桥。
曾经,禽兽,就站在那里让她出去,但她没有。
或许,禽兽早知道她不会出去。
但现在,他如光闪耀了一下子,忽然就不见了。
月孩子似的,对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如把自己喜欢的金鱼不小心放进海洋似的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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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笑,对那女孩说,喜欢张爱铃啊?
女孩笑,喜欢。
禽兽淡然地说,那你应该喜欢我?
女孩问,为什么?
禽兽,我本来就是那夜在白流苏梦里蟠在香港浅水湾那灰壁上的那条龙。
女孩笑,说,这不是乱世,谁记得谁!
禽兽,笑,好的,那我明天等你,就在汉口的绿洲宾馆。
女孩淡然的说,你当我是什么人,婊子,还是妓女,想要去宾馆自己找。
禽兽笑,没有当你是妓女,不过当你妓女不如罢了——便宜点,感情好可以打爱情的幌子吃点救济粮。
是吗?你真可悲。
禽兽笑笑,谢谢你,已经有一万个女人说过你说的话了,谢谢重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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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在在投影机前,西装革履,仪表堂堂。
会议室里面是几十双眼睛,雪白的,淡漠的,也有如鲤鱼缺水后灰色的。
禽兽开始培训,将1984年的联想,1984年的DELL,讲曾经中国企业的标王大战——讲质量,将细节,讲销售,讲个性决定命运,讲企业的动力与压力。
许多眼睛,是从学校出来的,崇敬与向往。
但许多年后,禽兽知道,这眼睛里也半是嘲讽半是无奈。
但现在,形式大与内容。
作为企业,需要人才——但作为一个想要生存下去的企业,只能需要有限的适当的人才。
禽兽喜欢讲美国,法国——喜欢讲中国许多年内的趋势。
禽兽能看出这些趋势,但他也不过漂浮在时代上的浮萍。
看见与不看见有什么区别呢?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国,谁没自己的点小聪明,又小乐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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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个时代在进步中与在破坏中都是繁华的——但时代的负担不可避免地压榨在每个个体的身上。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速度带来的是快速建设也有快速毁灭——旧的建筑,旧的观念,旧的人生,旧的爱情。但建的新的不见得比过去圆满——所以,许多人成了走在路上的孤魂野鬼——过去回不去;未来太遥远。
——禽兽
去星巴克,读张爱玲,是小资的标志——但小资有什么好呢?在小的笼子里,有华丽的房子,七彩衣服,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快乐,但还是愿意告诉世界上任何人,我很快乐。
——小月公主
其实做什么工作,读什么书,爱什么人,都是个人的事情——这个世界,个人的东西太泛滥,也就变的很苍白。如果说中国需要什么?不是金钱,而是牧师。如果说中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