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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就烈日炎炎,刺眼的阳光直射屋内,将妈妈的脸映成了浅红。一丝风都没有,让人困乏不已。
还在睡梦中的妈妈穿着一件肥大的无袖低领水蓝色棉布料连衣裙,那样子十足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妈妈二十岁时生下了我,如今也已三十八岁。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三十八岁的确是个不小的年纪,不过对于人生来说,却还是一个涉世不深、不知世事难的年龄,就像十八岁的我一样。
“还睡啊?快起来吧,脸都快被烫焦了。”
我把连枕头也没枕却一直酣睡不醒的妈妈推醒。醒来后的妈妈用手挠了挠被汗水浸湿的前胸骨,眯着眼睛看着我。
“嗯?我睡着了吗?”
“已经是早上了。”
“啊,这么快?这可怎么办?我还没选好歌呢。今天怎么也得去练歌房练习练习啊,这下可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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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地一下,妈妈坐了起来,并急忙把散落在屋里的歌词纸纸拣了起来。也不知是何时写的,《山茶姑娘》、《小姐》、《受伤》、《祈祷》、《来吧》的歌词全都写了下来。只是字迹过于潦草了一些,可能是为了快速记下每一段的歌词吧。这些潦草字迹看起来就像一堆暗号,一堆只有妈妈才能看懂的暗号。
别人家的妈妈,暑期时大都会给读高中的孩子安排一些高价课外辅导或帮助整理学习内容的课外辅导,而且以为心疼孩子,每早都会给孩子准备饭,让孩子吃好后再去上学。到了晚上,还会在大门外或是公共汽车站来回徘徊,等孩子放学回家。而我那三十八岁的妈妈却只会悠然自得。她唯一积极的就是劝说我们放弃学业,早早地去学技术赚钱。
“快给我弄饭啊,要不我该迟到了。”
我似洗非洗地用水扑了两下脸就进了屋,拿起|乳液走到镜子前。
“先听听我唱歌吧。看哪首歌比较适合我的嗓音。”
“昨天不是让你唱山茶姑娘了吗?”
“可是一想要定那首歌吧,就又觉得别的歌更好。”
“我没时间。”
“别那样,就听一下嘛。”
妈妈丝毫没有要给我弄饭的意思。她吭吭地清了清嗓子,细眯着眼,开始唱起了歌。
“无数个夜晚,悲伤如刀割着我的心,我失声痛哭,茶花姑娘啊……。”
睡觉时压在地板上的那半边脸略微有些红,头发也根根竖立,妈妈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可笑,不过唱歌时的表情却很认真。
墙外,知了在吱吱地吵叫着。这些知了,只有早晚热气稍有略减时,才会放声大叫,吵得你耳朵嗡嗡作响,而大白天热气冲天时,它们却毫不作声。知了的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吵人,也是受城市噪音影响的结果,因为只有大声叫,才能寻找到与自己配对的知了。知了一般都在地下沉睡七年之后才慢慢醒来,但活上十五天左右就得结束生命,与这样的知了所喊出的叫声相比,妈妈的歌声自然会显得气小无力。一边是一心想要得奖当歌手而在锲而不舍的妈妈,一边是出于本能为保护种族的延续而拼命叫喊的知了,她们在这热得要冒烟的早上相互竞争着。但这竞争显然不是同一级别,毕竟知了在地下足足等了七年的岁月,而复活之后也只能有十五天的生命。转眼,妈妈已由《山茶姑娘》唱到了沈秀奉的《祈祷》。
“生命的一页又已翻过,我是否可以爱你?无法言语,只能心焦如焚地望着你……我们的爱情还没有练习,就已踏上了舞台……。”
可能是被歌声吵醒,贤珠一脸厌烦地从屋里走了出来。细长的脸上,粉刺如同海囊般突起,使她的皮肤略显有些粗糙。满脸交织着困倦和厌烦的贤珠大叫到:
“干什么呀?又开始了?别唱了行不行,吵得我直到今早才好不容易睡着。”
贤珠那还杂有睡意的声音里可以听到痰上下蠕动的声音。
“你一个丫头家老往外边跑什么?”
我压低嗓音冲贤珠发问。
“又怎么了?”
贤珠一脸的不乐意,冷冷地回了一句。
“谁让你不学习整天瞎混了。”
“行了。妈都不说我,你说我干什么?”
“就是因为妈不说,所以我这个当姐的才说。”
“管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