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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马又立一大功,可喜可贺。”张骞见霍去病回府,还未来得及喝口茶,先是弯腰作揖道。
“哪里。”霍去病放下佩剑,在主位上坐了下来,轻叹一声,“真没想到我大汉居然还有这样的乱臣贼子,这刘遂苟延残喘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挑拨大汉和匈奴的关系,好坐收渔翁之利。就连於单的死也是他派人暗中动的手脚,真是卑鄙!”当一切真相浮出水面,众人皆是哀叹。霍去病咬牙,对刘遂的所作所为深感不齿。
“什么?於单的死跟他也有关系?”张骞大惊,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烟罗,当年於单死的时候,烟罗还误会了别人,若是现在她知道害死於单的真正凶手已经死了,她会不会高兴呢?
“正是,刘遂那狗贼勾结伊稚斜,在於单的药上动了手脚,才使他久治不愈,真是可耻!”霍去病狠狠啐了一口,脸上尽是鄙夷。
“这伊稚斜也真够狠的,自己的侄子都不放过!”张骞回想起在草原时见到的伊稚斜,似乎还挺敬佩他,殊不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见霍去病不说话,张骞喝了一口茶,侧头继续说道,“听说,那个叫青城的有一身好武艺,若能助我大汉,必能重用。”
“那青城生得极为俊美,生性又耿直,确实难得!”霍去病的眼底浮现出赞赏,当他第一次见到青城的真面目时,心中着实感叹了一番,这般俊美的男儿怕是连自己的好兄弟慕容云歌也比不上吧。
想到慕容云歌霍去病的心里狠狠地疼了一下,想必他也快来长安了吧。若是他来了,自己就没法再这样陪在烟罗身边了……
而此时,门外的女子正淡淡地笑着,她在等霍去病带她去湖边放纸船,可是屋里一直有人,她便一直静静地站在门外。当她听见里面的人说着“青城”的名字时,她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这个名字她只是耳熟,伴随着这个名字她的脑海中一闪而逝的是一双通透清澈的眼睛,但是想要看清楚时,却又消失地无影无踪。
霍去病送走张骞时,才发现站在门外的烟罗。
“笨蛋,站了很久了?”霍去病有些心慌,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嗯。”女子点头,目光清澈见底,她想起刚才他们的谈话,忽而一笑,“去病,这世上还有比你更俊美的人吗?”
霍去病一愣,竟微微红了脸。
烟罗见他脸红,调皮地用手指轻触着他的脸庞:“走吧,放纸船去。”
霍去病任由她拉着,心中恍惚,这些人她都不记得了吗?但又见她一脸的坦然,没有半点伪装,心上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已经两个月了,烟罗似乎一点点也想不起以前的事。霍去病就常常想,若是一直这样该有多好,她永远不要记起以前的事情,自己就可以一直陪在她身边。
可是,他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慕容云歌再次来到长安已是两个月之后,这一仗将拜月教的主力尽数消灭,也将匈奴人打得远退大漠深处。战事一结束,慕容云歌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长安。
霍去病见慕容云歌来了,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怅惘,他知道,只要慕容云歌出现,自己便再也没了机会。
“烟罗呢?我要见她!”慕容云歌还未坐下,便急着想见烟罗。
“我可以带你去见她,不过有一事我不知道要如何跟你说才好……”霍去病咬了咬唇,神色犹疑。
握着长剑的手微微颤抖,慕容云歌紧张地看着霍去病。他要说什么?难道他要告诉他,烟罗在那一日就已经死了?他说不出话来,只拿眼睛死死地盯着霍去病,希望看到他的脸色能缓和一下。
良久,霍去病淡然开口道:“大夫给她破颅释血,废了三日才将她救活。”
慕容云歌再也忍不住,脸上是一阵狂喜,不等他迈步,霍去病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可是,这里……已经坏掉了。”
当日,烟罗从高空重重地摔下,后脑勺撞在石柱上,胸口的伤倒还好治,可是这脑袋上的伤倒是费了很大的周折。
霍去病见慕容云歌再也等不及,轻笑一声:“走,我带你去见她。”
虽然脸上有笑意,可是霍去病的心里却空了,虽然烟罗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也不一定愿意跟慕容云歌回去,但是,自己当真就能这样困住她一辈子吗?
慕容云歌不假思索,迈步跟上霍去病,朝着后院走去。
湖畔一片白色的曼佗罗花海中,素衣女子正蹲在湖边,手中细细地折着一只一只的纸船,然后轻柔地将它们放到湖中,她的侧脸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