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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安全通道出來時,喬澤的嘴巴都被親得有些紅腫,眼底也泛起了濕潤的水汽。
還好場內的燈光已經暗下來,沒有人能看清他的面容。
段景曜還在台側候場的時候就在看台下的觀眾席了。
他留給喬澤的是前排中間的位置,而那個座位直到場鈴響過三遍都仍然空著。
喬澤沒有來,甚至連花籃都沒有給他送,明明應該正合了他的意,但不知道為什麼,段景曜心裡總莫名空落落的。
如果喬澤不是gay該有多好,他們可以成為好朋友,他的話劇,乃至以後的電影,永遠都會給喬澤留一張票。
只是可惜……段景曜正想著,舞監開始cue他上場。
他深吸一口氣,把奇怪的雜念都擯出腦海,飛快調整好狀態,自上場口登上舞台,站在聚光燈下,念出第一句台詞。
喬澤弓著腰,一邊說抱歉一邊說麻煩借過,總算趕在開演後不久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陸承允托朋友拿的票原本在第一排的貴賓席,為了和喬澤坐在一起,又拜託旁邊的觀眾換了個位置。
話劇演出了將近兩個小時。
畢竟也算是自己的作品,又全是俊男美女出演,十分養眼,喬澤看得很認真,謝幕後也格外賣力地鼓掌。
陸承允則對台上演了什麼沒有太大的興趣,時不時便側過臉看喬澤。
喬澤的眼睛很亮,目不轉睛地盯著舞台,不難看出對戲劇由衷的熱愛。
那種誠摯而熱切的眼神,陸承允也曾經得到過,喬澤那樣看著他的時候,眼底是有光的。
毫無疑問,喬澤是喜歡他的。
可是喜歡他的人太多,他也無法一一回應,喬澤只是其中再普通不過的一個,願意多分一些注意給喬澤,已經是陸承允最大方仁慈的選擇。
主創簡短的發言後,觀眾開始陸續散場。
陸承允也正打算帶喬澤離開,先去附近的餐廳吃個晚飯,接著當然是回別墅去,做一些他們很久都沒有做了的事情。
然而他剛站起身,遠處就有聲音叫喬澤的名字:「喬澤!」
陸承允的視力很好,即使在劇場並不明亮的燈光下,也能看清那人的模樣。
那是一個長相極為俊美的年輕人,身上還穿著沒來得及換下的戲服,是樣式的長衫,更襯得他長身玉立,風度翩翩。
「他是誰?」陸承允眉頭微皺,問喬澤道。
段景曜是直男,早就已經被他放生了,所以喬澤也沒心虛,實話實說道:「一個表演系的學弟,就是剛才演男主角那個。」
陸承允看著那個學弟朝他們走過來,接著問:「他找你有事?」
「我也不知道。」喬澤搖了搖頭,「這場戲我幫他們班改編了劇本,可能是關於劇本的問題吧。」
他仰起臉,對陸承允道:「陸哥,你先去外面等我好不好?我看看是有什麼事。」
喬澤說得流暢自然,不似作偽,陸承允便也沒想太多,依言先他一步出了劇場,留下喬澤和學弟說話。
「剛才你旁邊那個人是誰?」段景曜走到喬澤面前,第一句話便問。
喬澤想著段景曜那麼討厭同性戀,還是不要對他說實話比較好,於是只說了一半:「一個攝影系的學長,剛才偶然碰見的。」
段景曜未置可否,神色有些說不出的複雜。
他臉上的舞台妝還沒有卸,略顯濃重的妝容更勾勒出他完美深刻的五官,喬澤盯著他的臉,出神地愣了幾秒鐘,直到被他喚了一聲,才又回過神來。
「喬澤,既然你來了,晚上的慶功宴,還是一起去吧。」
段景曜眼神閃了閃,語氣里頗不情願的樣子,補充道:「免得別人說我們不懂規矩,不尊重學長。」
喬澤為這場話劇前後出了不少力,的確應該被邀請去慶功宴。
反正只是吃頓飯而已,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好拒絕,想了想還是點了頭:「好吧。」
答應了段景曜這邊,陸承允那邊就只能放鴿子了。
不過聽陸承允今天的口風,並沒有和他結束關係的意思,反而是想和他繼續發展下去。
爽約今天一次,之後補上就好了,反倒是段景曜,也許這就是他們最後一次一起吃飯了。
喬澤還是有那麼一絲傷感,好歹他也在段景曜身上花了不少心思,最後什麼都沒撈著不說,連普通朋友也做不成,實在是很可惜。
他暗暗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