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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就算让我死也值了。」
「美不死你,还不快点去换衣服。」陌漪看着倾翻的茶杯叹了一声,「只可惜了这茶。。。。。。」
「放心好了,你们相公不会心疼这几两银子的。」
「你是不知道,每年公子送来的茶都是他亲摘亲炒的,若是公子在这里的话定是他亲手泡的,相公自是不心疼那银子,只是公子的一片心意全到你衣服上了。。。。。。」
「要不我把衣服给你们相公好了。。。。。。」
「谁要你那破衣裳。」
「那泼也泼了,洒也洒了,你叫我怎么办?」
两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走廊尽头。方敬哉站在原处看了一会,想起了封若尘手心里的薄茧,想到了那晚他欲语又止,心里竟涌上了一阵不快,只想赶快离开这里。刚走到大堂,被人从后面叫住。
「哟,这不是方二少爷么?」
醉醒卖身 22
方敬哉停了脚步,转身,说话的人正被一群女子簇拥期间,锦衣华服,神态潇洒自若,手里不紧不慢地摇着一柄玉骨描金扇。
方敬哉笑着迎了上去,「原是郭兄,如此之巧!」
纨!子弟酒肉朋友自是不会少,郭函就是其一,方敬哉当年上馆子下场子总少不了叫上他,只是后来郭家和方家在生意上有些纠葛断了来往,于是两人便也没再玩到一处。
这些年方敬哉也从别人口里多少听闻些,郭老爷子做买卖尽耍手段,能拣便宜的便连六亲都不认,名声一直不好,现总算遭了报应,得了顽疾一病不起,生意都丢给了儿子,郭函也不是正经的料,撞在这父子两手里吃了亏的搞得倾家荡产的小商小贩不计其数。
方敬哉虽不求长进但还辨得清是非,当年郭老爷子那桩黑心的买卖让自家大哥愁了好几个月,故而这会见了郭函也只是面上的客套,实际是连话都不想和他多说。
但那郭函倒是把假客套当了真热情,拽着方敬哉硬要他坐下来喝两杯叙叙旧,方敬哉推辞不掉只能在一边陪着。几杯下肚,借着酒劲,郭函开始吐露真言。
原来自打封若尘接手封家后,便联合其他商户商贩一同打压郭家,以致这几年郭家产业锐减,已有衰败之相。方敬哉心想,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你们自找的,关封若尘什么事?
郭函又说,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定要找机会治他一治。
方敬哉冷笑着撇开脸,就凭你?也不拿秤掂掂自己有几两?又一想,自己干嘛要帮着那姓封的说话,嘁!
「你说那小子小时候没名没姓的,怎么一转身就让他混得这么风云得意呢?敬哉,我说,你也应该很讨厌那家伙吧?看看你,潇洒不羁有风流倜傥,哪个姑娘见了不喜欢,凭什么世人要把你说得这样不堪?」
方敬哉擎着酒杯漫不经心道,「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随他们说去,我管我自个儿乐呵就行。至于那姓封的如何能混成这般,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倒是挺想得穿。。。。。。」说到这里,郭函突然神秘兮兮起来,摈退了身边的女子独留下他们两个,郭函凑近他小声道,「近来盐铁司查私盐查得紧,好几个船户因为船上的货物里有挟带而被牵连。。。。。。听说下月初封家有一百二十船茶叶到京,你说这么多茶叶里混个一点儿也没人会注意吧?」
方敬哉脸色一凛,「你想利用他的船偷运私盐?」
郭函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我犯得着冒这杀头抄家的风险么?盐铁副使和我爹关系不错,若是有心要整封若尘倒也简单,只是我这么做也拿不到什么好处。。。。。。」郭函退开了一些,掂起杯子喝了一口,「当年一起玩的时候,你也挺照顾我的,所以才告诉你这些,你难道不想让世人也看看封若尘狼狈落魄的样子?」
方敬哉沉默不答,他知道其实是郭函自己想整封若尘,告诉自己不过是拉个垫背的罢了。他弧了嘴角,放下手里杯子,「在世人眼里,我方二少爷就是个不成气候的料,就算没有封若尘这个人,世人还是会这么说,这是无法改变的。所以比起看他的笑话,我到更愿意看波斯舞娘的异域歌舞。」
郭函「呵呵」干笑了两下,随即又道,「我还记得小时候,方二少爷若是吃了亏,定是要十倍于人还回去的,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大家到底孩子心性,做事也沉不住气,现在都长大了,也懂得以礼待人,谦逊和气。。。。。。」
方敬哉自然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言下之意便是你方敬哉现在反倒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