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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沁知道自己争不过春喜,她一直对自己关怀备至,自从前些天心绞痛加咳嗽起来,她就不许自己这样不许自己那样,唯恐她再有哪里不舒服。
其实她自己的身子她自己知道,没有那么严重,只是简单的偶感风寒罢了,至于心绞痛,那是早几年就有的毛病,没法治的。
但是她不能弗了春喜的好意,遂无奈的笑笑,顺着她的意思忘里走,不过她没有去到里屋,而是转身走到了堂前,随意寻了个椅子坐下。
春喜见她虽没有进到里屋去,但是这里也没太阳,晒不着她,再则去了里屋也只能睡觉,春喜回想这些天她睡着的时间多过醒着,这样对身体也不好,也就没有再坚持让她进里屋去。
从这个这个方向也可以看到院子门口,颜沁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门口,她也不敢随意挪眼睛,好像随时门口就会出现什么人,又好像她一眨眼就会错过什么人。
“沁夫人,你在看什么呀?”春喜把刚刚搁下的水杯拿起递给颜沁,顺着她眼睛的方向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春喜看着颜沁这个样子,还是很奇怪的,这松云园偏僻,完全算得上一个被荒废的园子,平时根本没什么人来,巡逻的人也不曾有,就连每月拿月饷她和杜衡都要走好久才能到宫里的内务所,颜沁是在看什么?
“杜公公……出去了……”颜沁没有回头看春喜,她淡淡的说着话,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
“什么?杜衡出去了!这个大热天的他去哪儿啊?又不是月头月尾,拿月饷也还没到时候啊……”春喜张大眼睛看向院门口。
颜沁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很快的又转过头“是啊……这么大热天,杜公公出去干什么呢!”。
这句话颜沁像是对春喜说的,又像是对自己说的,到底是对谁说的,只有她自己清楚。
颜沁接过春喜递来的水杯,她抿了一口又放下,她看着春喜似乎有些急,便随口问道“怎么了春喜?”。
“奴婢有些……担心,他从不这样不打招呼就出去的,他……”春喜心里担心,这松云园里,别说是颜沁,就是杜衡近来身体也不大好,他现在还无缘无故的出去,要是晕在路上怎么办……
这松云园不比别的地方,不会三不知的就有侍卫巡逻路过,如果他真的晕在路上了,恐怕直到晒死都没人知道!
“说不准……说不准他晕在路上了!”春喜真的是焦虑起来,这么多年过来,这松云园就只有她,颜沁,杜衡三个人,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这松园没了哪一个都不成!她紧紧握住颜沁的手,皱起眉头看着她。
颜沁没有想得那么多,她心里明白杜衡干什么去了,他们不说,不代表她察觉不到,她不拆穿只是她不想说,既然他们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老老实实在鼓里待着好了。
可是她看着春喜焦急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她侧过头抿抿唇,随后转过头对她说“我同你一块出去找找吧……”。
春喜欢喜了一瞬,转而又鼓起脸,她狠命的摇头又晃晃手“不成的不成的,奴婢出去找找就好了,沁夫人你不能出去,不能!”。
“没什么不可以的,走吧走吧!”颜沁低下头不理会春喜说的,她撑着椅子柄准备起身。
春喜压住她,把她按回椅子上,圈手围住不让她起来,她没有用很大的力,怕伤着颜沁。
“如今这个时候正是日头最毒的时候,你身体还没好,不能出去……”春喜一边拦着她,一边劝解着,全然忘记了她们刚刚说要出去的原因。
颜沁被围住又不好使力推开她,只能任她这样箍住她,因为春喜没用多大力,所以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适。
她闭上眼叹口气“春喜你是觉得杜公公的安危重要,还是我的这点小事重要?”。
“都重要,所以沁夫人你好好在屋子里头待着,别出去了,找杜衡的事情就交给奴婢,成吗?”春喜蹲下身,她看着颜沁一字一句的说着。
春喜一边觉着杜衡一声不吭就跑出去很奇怪,一边又担心着颜沁的身体。
她自从颜沁疼得晕过一次之后就时时刻刻不敢睡得太沉,每天晚上都要起身好几次,偷偷跑到颜沁屋子里头去看看,这几天每晚她都可以在门外听到颜沁的咳嗽声,她站在门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自己进去吧,也帮不上忙,说不准会让颜沁一晚上都睡不了觉,说是去请太医过来吧,又不太现实,这松云园不说根本就请不来任何太医,就是能请来,松云园同尚医所离着又远,她和杜衡两个人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