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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是周景妍吗？给你送去恐吓包裹的那个，也是她？”钟茉念确认问道。

“确定，”苏棠道，“我在生疑后曾回看过监控画面。送包裹的人，右手虎口没有痣。”

“她这么做，是想让我们的注意力转移到她妹妹身上？”钟茉念猜到了她的用意，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什么人啊！她这不是坑妹妹吗？这世上怎么还有这样的姐姐。”

“物种的多样性。这世上就是什么人都有。”苏棠直白道。

“哎呀！”钟茉念一拍掌，记起个事，有些内疚：“我之前还以为威胁你的那个人是伊二，我还找了水军在网上黑她来着。结果现在发现是误会一场，我这良心有点不安啊。”

“她也是个可怜的。以她这样的性格之前还能硬着头皮在隆科工作，我猜大概率就是因为她姐姐在那，她还想续这姐妹情。”苏棠道。

“是这么个理。哎，总之之前黑她这事是我理亏，回头我可得想办法好好补偿她。”钟茉念转念一想，道：“可我还是想不明白，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隆科应该是对周景妍有恩的吧。她怎么还会想对冯总的哥哥下手呢？这么恩将仇报，没道理啊。”

“警方在周静妍的家里发现了个地下室，那地下室里藏了不少冯队的东西。看她那痴迷程度，已经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范畴了。”苏棠道。

“啊？”钟茉念再次秒变震惊脸，与她对视了一眼，恍然点头：“怪不得她私底下会做那么多事针对你了，敢情她是把你当成假想情敌了。她这可太不正常了，她以为她谁啊？精神出问题了吧？”

“或许是吧。她的心理已经病态了，正常人无法理解她的这些行为动机才是正常的。”苏棠道。

“对了，那冯总他哥的车祸，是不是也证实了是她做的？”钟茉念问。

“她确实行事周密，那场车祸她没留下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不过……”苏棠话音稍顿，道：“她进了拘留所后，心理防线就崩塌了。之后冯队在律师的陪同下又寻机与她见了一面，她在警局当着冯队的面也已经认下了，冯队哥哥的那场车祸就是她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想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把冯队逼回隆科，这样她就能日日见到他了。”

“她可真行，这样的事都能做得出来。真是有够疯狂的。”钟茉念连着啧啧啧了几声，又好奇追问道：“周景妍和冯总之前是有什么渊源吗？她怎么会疯成这样？莫非……是你的冯总曾经许过她什么？”

“不清楚。冯队说他小时候经常跟着爷爷去福利院做公益，许是那时候相识的吧。”苏棠道。

“那……”钟茉念托腮看她，冲她眨了眨眼：“你就不好奇？就没再仔细问问？”

“这有什么好奇的？冯队自己都不记得在进隆科之前有遇到过这么一号人物了，不然这事也不会兜兜转转拖这么久才真相大白。”

“哎，你可真是理性得可怕。”

听出她的语气似有些失望，苏棠诧异看她：“理性不好吗？”

“不，好极了。”钟茉念挽发一笑，端起咖啡杯与她碰了碰杯：“敬你的理性，你这个毫无情趣的钢铁直女。”

*

冯海铮站在窗前，出神看着楼下。楼下长椅上坐着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妻，老两口拉着手，沐在午后的日光下正头靠头说着话。

“在看什么？”身后有人在问他。

他闻声回头，一眼便瞧见了坐轮椅上被护工推着过来的哥哥。

冯海铮急忙快行了几步，朝推轮椅的护工扬了扬手。他把哥哥的轮椅慢慢推到窗边有光的地方，俯身把轮椅固定好。

“哥，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医生都夸我了，说我身体底子好。以我现在这恢复速度，再复健个小半年差不多就能跟正常人一样下地走路了。”冯海淙心情不错道。

“那不错，”冯海铮笑着对他竖了竖大拇指，“我哥真棒。”

“这哄孩子的话还对我还用上了，”冯海淙哈哈笑道，“你呢，最近跟苏小姐处得怎么样？”

“挺好的。”冯海铮抿唇笑，又走回了窗边。

冯海淙顺着他的目光隔着落地窗往楼下望，瞧见了坐在长椅上拉着手在晒太阳的老两口。

他猜到了弟弟的那点心思，微微一笑，道：“时间过得真快。这一转眼，距离你跟爷爷约定的时间没几天了吧？你怎么想？还打算这么拖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