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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哪个?这里是你们能来的?”
阿筌喃喃“你来得我们来不得?”
阿旺垒吼一句“来不得!”飞起一脚踢过来。
阿筌扭身躲开,阿蒙追过来掐住他的嘴让他说不得话,一面对阿旺垒笑道:“阿旺垒哥,千感林的曲子散了,我们就说过来转转。”
“来转转?好啊,跟我去打牙祭。”
“????”
“你们不是来帮腔吗?我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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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铸剑工言出必信 。。。
四个老庚畏畏缩缩地混进阿旺垒队里,阿各吉他们的师兄也在,见四个憨娃娃来凑热闹,伸手就给他们两下。
“屎尿娃娃会搞什么?”“不好好在下面呆着,乱转什么,嘴上毛没长几根心就野没边了?”
四个人蹲薄荷地上,任师兄们打骂。
阿旺垒问:“下一曲哪个来对?”
就听阿各吉的师兄阿撩罗说:“我来。”
其他师兄笑:“凭你?”
阿撩罗不理他们,吩咐阿筌:“你来给我弹三弦。”
阿筌殷勤地调了调弦:“阿撩罗哥,你要什么调,起个音我试试。”
阿旺垒把阿撩罗攮出去:“阿筌又没跟你配合过,咋知道你的调?”
阿撩罗被推得趔趄,借势蹲箭步摆个造型,听到阿妹那边咯咯笑,一慌神忘词了,强唱道:“阿妹吔——你头上的杜鹃颤微微,你身后的飘带微微颤,你上前一步来,听阿哥唱几句。”
阿筌忍住笑,揪两片薄荷塞嘴里,对阿各吉龇了龇牙。
阿旺垒也嘟囔:“唱的不如说的。”
对面有个圆脸阿妹马上回道:“阿小哥——有草才放马,地肥才栽花,心头无曲莫开口,有腔无调惹人笑,啊咦哟,惹人笑。”
阿妹那边一阵娇笑,阿撩罗唱也不是不唱也不是,走不上前又退不回来,僵在原地。阿旺垒脸上也挂不住了。今天的主唱是阿旺垒和他对象,通过唱曲子的方式来认识彼此的老庚,可自己的帮腔们很没唱曲子天赋,几个回合后就没词了,再加上对方那个圆脸姑娘,声音清脆嘴皮又溜,唱得这边接不住。
阿各吉怕师兄在这里受了气回去拿他出气,忙捅阿筌:“你快提词。”
阿筌吐掉薄荷,猫到前排低声说:“我的曲子比薄荷多,我不唱歌哪个唱。唱得龙王喉咙痒,唱出娘娘笑酒窝。”
阿撩罗问:“配什么调?”
“快唱!”已经冷场了,还计较些没名堂的。
师兄清清嗓子唱过去,那边很快接道:“哥不乖来哥不乖,哥的心思妹难猜,哥有曲子千千万,为何刚才不唱来?”
阿筌说:“哥太呆来哥太呆,哥的心思藏不来,哥有曲子万万千,一见阿妹嘴皮颤。”
在阿筌的提点下,双方的曲子越唱越俏,旁边几个队子也停口过来听热闹。阿撩罗长脸了,一个人霸着唱,坚决不让位。
阿旺垒被人喧宾夺主,只好拿自己师弟撒气,直接将阿筌提溜出薄荷箐。
“今天没人守炉子,你还不回去?”
“我再……”
“你想让阿爹知道你来薄荷箐?”
阿筌犟嘴:“阿各吉他们还在。”
“他们自有他们的师兄管。”
那三个“自有师兄管”的老庚很没义气地赖着不动,阿筌蹑旋了一会,只好悻悻离开。
等我说媳妇时,绝不会像阿旺垒这么窝囊,连曲子都不会唱。阿各吉他们三个帮腔也肯定比阿撩罗他们强,不会冷场更不会让阿妹笑话。
阿筌从一块石头跳到另一块石头,直到远离薄荷箐听不清那边乱麻麻的曲子声。他不想回剑邑,但又没地方可去,玩会儿兔子跳更无聊,干脆找块平坦的石头躺下睡觉。
迷糊中听到有个声音:“你是千感林唱曲子的小哥吗?”阿筌揉着眼睛转向声音来处,模糊看到来人,他揉眼的手滞了下,用手掌挡住对视,脑子急转。
来人是吃饱了四处逛逛的高容,费了些功夫才打听到唱曲子小哥的身份,他不想把事情闹大,决定独自来会阿筌。
阿筌保持睡姿不变,甩着鼻音问:“你找哪个?”
“找你。”
阿筌麻利地跳下石头:“你也看上这块石头?让给你。”他话音一歇转身就跑,蹦跳间耳旁风过,高容已落在前面。
“阿哥,石头让给你了,我要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