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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阡陌见她睁眼,歉然道:“对不住,我刚才心魔作祟,差点冒犯,我真该死。”
他说罢闭起眼睛,将楚星遥的猥衣盖上,又帮她穿好了外衣,还扎起了腰带,这才睁眼替她解穴,解穴时自然要触碰到一些女孩胸口等部位,但隔着衣服,总比刚才那样好。
楚星遥穴道被解后想要起身,连用了好几次力气也无法起来,李阡陌将她扶起,靠着墙壁坐着,楚星遥忽然道:“你很好。”
“什么?”李阡陌闻言一怔。
楚星遥抬眼看他,缓缓道:“我原以为今日必定贞洁难保,没想到……所以……你很好。”
李阡陌自嘲一笑,道:“好什么啊,差点就铸成大错了。”他一想到这个便觉后怕,若是当真铸成大错,他以后还有何面目去见孔雀师姐。
楚星遥见他神色复杂,忽然道:“你后悔了?”
“啊?”李阡陌一愣,赶紧摇手,“没有,绝对没有。”
“后悔也没关系。”楚星遥幽幽道,“你现在也有机会的,反正我现在也反抗不了。”
李阡陌受不了了,起身挠了挠头,尴尬道:“那个,这里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说罢便转身走出了洞府。
楚星遥看着他的背影,心头没来由地一暖,随即暗暗道:“我方才为什么说那样的话,真是……太不知羞了。”
过了半个月,楚星遥伤势已好了七八成,李阡陌一直在这替她疗伤,二人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之前的尴尬事情似乎忘却,渐渐也有话说了,颇有点老朋友的味道。
这日傍晚,他们二人坐在洞口看着西方将要落山的太阳。
楚星遥忽然问道:“我听说你杀了你师父,然后逃出了逍遥谷。”
李阡陌没料到她忽然说出这么一句,抬头道:“你也认为我是这样的人?”
“当然不是。”楚星遥缓缓摇头。
李阡陌心中一暖,由衷道:“多谢。”
楚星遥转头看向他,认真道:“不过,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么?”
李阡陌被他一言勾起了心中无限的痛楚,垂头沉默许久忽然起身,道:“我去喝酒。”说罢头也不回地御剑飞走,留下楚星遥一人傻傻地站在洞口。
李阡陌来到附近的广阳城,在一家酒铺沽了好几百斤的美酒,全都装进聚宝盆中。
此时天色已黑,繁星当空,他出酒铺后抬头一看,只见漫天繁星明灭不定,不禁想起在天机阁时随原道真观看星斗的日子,他一想到这里便觉黯然,取出一壶酒便喝了起来。
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行走,边走边喝,很快便将两壶酒喝干,掏出第三壶酒时,已经出了广阳城。
出城不久,便见前方不远处出现一片桃林,其时正逢春季,花草方灿,桃花殷红,映照淡淡星光,端地美丽宜人。
李阡陌心中悲苦,哪有心思观看这许多美景,他心中所想,便是能够喝醉,继而忘却心中的诸多不快。
万法之道,一切唯心,他一心求醉便是求仁得仁,在桃林中狂饮一阵后已然酒气袭心,脑中微感模糊。
穿过了树林,便到了一条大河之畔,此河名唤绿水,当地居民称之为绿水河,绿水河以美丽出名,虽无波澜壮阔美景,却有水乡柔美之韵,在此山峦群出之地能有此美景,实属罕见。
河上有一道曲折栈桥,自河畔延伸至河心,栈桥两旁芦苇高长,晚风拂过,哗哗作响,闻之让人心中肃清。李阡陌走至栈桥之上,脱去靴袜,坐于桥板之上,将双脚伸入水中,凉意侵足,遂又侵心,只觉心中的悲苦似乎散去不少。
李阡陌掏出酒壶一顿豪饮,双足拨打水面,怡然中透着几分愁苦,此种心情难以述说,他自己也无法琢磨半分。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一个清丽的声音道:“你喝酒了。”
李阡陌头也不转,便知是谁,懒声道:“你莫管。”
楚星遥踏着桥板,缓步走至他身畔,淡淡道:“这里风光佳秀,美景宜人,你却在此喝闷酒,大煞风景。”
李阡陌摇了摇手中酒壶,只觉已空,便一把将之扔入水中,长声叹道:“我难得的清净便这般被你扰了。”
楚星遥蹲下身道:“我是瞧你这人品性尚可,便想与你交个朋友,方才瞧你神色不妥,怕你失了心疯做出什么傻事来,这才来看看你的。”
李阡陌闻言只觉心头一暖,沉默了片刻,轻叹一声:“谢谢。”说罢又取出一壶酒,拔塞便饮。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