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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面,他却还是狠不下心来恨刘冲。刘冲听得白楼的声音,渐渐合上的眼睛猛地睁开,口中更是急道:“他们唆使我去赌博,去逛妓院。我花了很多钱,我输……输了很多钱。我……借了他们很多……很多钱!他们……他们……我还不起!我很害怕……我不会……害师父的!不会……可是……可是……我真的……真的……很……害怕……”他断断续续的说着,声音却是越来越低,眼皮也慢慢的垂下,终于静住了。
白楼沉默了,神情变得很是木然,但泪水却忍不住淌了下来。容姑这时才赶到。瞧着眼前情形,她怔住了。仕进叹息一声,才道:“白掌门,莫要多想了!你的伤势需要及早治疗!”白楼木然道:“不碍事的!这孩子出手时剑身偏离了我心脏三寸,伤不到要害!可是……可是我下手却毫不留情!我应该给个机会他的,我应该晓得的!”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透着说不出的哀伤与悔恨,本来已经有些老态的他此时更是变得老态龙钟,与当初那个道骨仙风、风度非凡的一派掌门相比,可谓是天壤之别了。
仕进对容姑道:“你快些准备好金创药,好为他上药!”他封住了白楼创口四周的穴道,竖指一剪,铮的一声,竟将那露着的剑尖折了下来。他手下的动作轻快无比,竟没有震动到白楼的伤势。白楼还是怔怔的盯着刘冲的尸体,喃喃有语。
待准备好一切,仕进撕开白楼伤口处的衣裳,对容姑道:“记住,我一拔出剑,你马上便将药倒上去,不要迟疑!”他的手颤抖了几下,这才稳住了。随着白楼体内的断剑拔了出来,一股血柱同时自他胸口喷了出来。仕进扔开断剑,运劲一托,将血柱原封不动的压回了白楼体内,同时飞快的封住伤口处的穴道,另一手也随即将药粉洒到了伤口上。白楼身后容姑倒是轻松许多,很容易便为背后的创口敷上了药。白楼只是皱了皱眉头,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似乎两人动的不是自己的身体。
第二十四章 地牢森森
处理好白楼身上的伤口后,仕进瞧着满地的尸体,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自己将尸体一具具拂进了先前挖好的大坑。,待最后轮刘冲之时,他不禁怔了怔,转眼望向了白楼。白楼神情颓丧,无力的挥了挥手,低声道:“一道埋了吧!”仕进想了想,还是单独将刘冲埋到了一处。
瞧着竹丛前一大一小的两堆土,白楼沙哑着声音道:“少侠若是有要事,不妨离开!白某伤势已经不碍事了。此事关系重大,白某须得亲自到君山走一趟,向鲍帮主解释此间的情景。”他强作精神,似乎已经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但长剑穿胸而过,能保得性命已是万幸,更何况刘冲之事对他心灵的冲击强烈无比,此时的他实已是强弩之末,摇摇欲坠了。
仕进沉声道:“在下也正要前往丐帮一趟,正好与白掌门顺路,不妨结伴而行,彼此也好有个照应。不知白掌门意下如何?”白楼苦笑道:“既是少侠执意如此,白某也只好从命了。只是一路上麻烦少侠了!”他自是知仕进此举何意,他此时伤势何等之重,若无人在旁照料,只怕还未上路,便会倒毙在这荒山野郊了。
一路上白楼沉默寡言,脸庞上的沟壑却渐见明显,一日老比一日。他身上的伤口慢慢的结疤愈合,但内伤却时好时坏,迟迟不见有所好转。仕进心情却没什么变化,渐渐的平静下来。他知道白楼心中已是万念俱灰,除非刘冲活转,屠夫人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才有可能好转。但瞧眼前情形,白楼的内伤怕是永远也好不了的。
仕进只是担心冰儿。他实在无法想象精灵古怪的冰儿痴痴傻傻的样子,每想到这个,他的心便会搐痛一次。两个男人就这样想着各自的心事,一路无语。倒是容姑顾念屠夫人,对白楼甚是细心照料。她一路软言宽慰,说笑解闷,可谓出尽浑身解数。白楼心中伤痕虽未消除,脸上的神情却渐渐的缓了下来,不再那么僵硬了。
单说这一日,三人终于赶到了岳阳城,天色却是已晚,白楼当即建议先行住下,待第二天天明再上君山。待安顿好后,仕进与白楼打了声招呼,随意的踱出门去,慢慢的上了岳阳楼。君山恰好与岳阳楼相对,在洞庭湖之中。仕进靠倚着窗沿,怔怔望着对面。却见云雾缭绕间,青黛之色若隐若现,鲜活灵动,正是山上的绿竹与茶树。
“客官,茶来喽!这可是顶好的君山银针,包准您满意!”衣着朴素的店小二满脸堆笑,显得不卑不亢。仕进回首轻笑,道:“闻说君山银针是专门供帝王饮用,份属供品。这岳阳楼好大的派头,居然能用它来招待客人!”小二笑道:“客官说的是!不过君山便在眼前,除了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