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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了那人一眼,从腰间摸出十四爷的牌子说道:“这是十四爷的牌子,回头,少不得打断你一条腿的。”那人看看牌子,又看看我,极其污秽的笑着说:“我当是谁呢。原来真是十四爷的小姨子,刚好,这回我们请十四爷来评评理。”说着,一把攥住我的胳膊,把我往一旁的酒楼里拉去。翠珠连忙抱住我,也被拖了进去。我心里暗惊,天子脚下,泱泱皇城,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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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 第八回。 那人一路几乎是拧着我的胳膊。我虽是极力挣脱,可终究是个毛丫头,哪比得过男人的力气。一直走到酒楼二楼的包厢内,推开门进去,果然十四爷坐在里面,瞧见我跟外人拉拉扯扯,立刻站起身喝道:“这都怎么回事?”
我还没开口就听见那人抢先一步说:“十四爷,适才街上有人打着您的名号,招摇撞骗,刚好被奴才瞧着了。这不,把人给您带过来了。”说完,夺了我手里的令牌,恭敬的交到十四爷手上,他看了一眼牌子,收在腰间,瞥了我一眼,说道:“苏尔佳…蕙宁,你倒是说说爷的令牌怎么会在你手上?”
他不问还好,一问火气更大。甩开那人的手腕,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道:“看来是我家姐姐托大了,十四爷的令牌未必好使啊。”又瞪了适才拖我进门大的小厮一眼,那泼皮脸上已是一阵红一阵白,煞是好看。十四爷堵着火气,怒骂道:“瞎眼的东西,爷的令牌,有几块是假的?”估摸又见到翠珠脸上的伤,抬腿补给对方一脚说:“自己滚回去领板子。狗奴才,要不是看在九哥的面子,定要你脑袋搬家。”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泼皮,这会就跟被人抽去骨头似,耷拉着脑袋,灰溜溜的走了。
十四爷打发人领翠珠下去,我这才瞧见,雅间内,除了十四爷还有三个我没见过的人。上首坐着位月白色长袍男子,面容俊朗,嘴角含笑,可眼睛里却是愁云密布。他侧边坐着位身着绛紫色大襟镶黑边马褂的那位,正一脸玩味的望着我,再右侧是位身着藏青色长袍的,已是憋不住笑意,忙着喝茶掩饰起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八爷党?
额滴神,还是饶了我算了。
十四见我只是同大家大眼瞪小眼的,狠狠的嘲笑了我一番,半天才介绍说,那位月白色的是八爷,绛紫色的是九爷,没忍住笑的是草包十爷。
三位爷到时悠闲,等了半天也没见我啥反应,十爷说道:“十四弟,这就是你说的那位,苏尔佳…蕙宁?咱上回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十四爷笑说:“老夫子过世那会,在苏尔佳府上见过。她缩在十三弟身后,任谁叫不搭理的。“
十爷大笑说:“这就是对了。没想到,当初咱就觉得这丫头是个刺头儿,如今果然不虚。九哥,你可记得,这丫头眼睛里只有十三弟,咱几个兄弟没少吃她的冷门。“
九爷说话恶毒得很,语带讥诮的说:“我还当是个闭月羞花的佳人。如今看来,到时蛮像那位蒙古格格的,泼辣有余,娴熟却无半分。你怎么不找你家三哥哥了?”
我冲九爷冷冷一笑道:“那奴才可是要让九爷失望了。不好意思,痴长了几年,没料到性子大变,一时真对不住了。”
九爷并未恼,只是笑望着我,我也盯着他瞧。历史上有名的美人九果然名不虚传,只怕是个仙子站在他身边都逊色三分,叫人自惭形秽。细叶眉,丹凤眼,秀气十足,却不乏阳刚之气。这样的人为何一直被人挤兑说成是两面三刀,极尽阴险之能事的小人呢。
他见我盯着他看,三分得意,七分自满,冲着十四爷挑眉一笑,道:“坏了,这小丫头莫不是看上我了。十四弟,她老子迂腐得很,我可是吃不消的。”
我怕他想歪了去,连忙呸了几声,回嘴道:“鬼才看得上你。不过只是觉得你长得稀奇,才多看两眼。我看耍戏的猴子也是这么看的。”
十爷、十四爷皆哈哈大笑。连一直不说话的八爷都笑出声。老九眯眼瞧着我,电光石火,危险得很。
我懒得再理他,又好奇的看着八爷,见他视线从我身上扫过,却始终一脸落寞的望着窗外的街景。也难怪,算算时间,如今康熙对老八忌惮得很,全无父子之情,就连一向最支持他的九十也转投十四爷的怀抱。他心里的落寞只怕是外人难以体会的。
十四爷的小厮领着翠珠回来,好端端一个姑娘家,半张脸青了一大块,我拉着她的手,对十四爷说:“我要回去了。回头再让姐姐寻你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