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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就有了一丝希望腾起!也许,太乙山并未尽毁!也许,太乙山还有人存活!
这枚银铃铛,我识得,是瑾辰的银铃!瑾辰还未死?兴许他只是被吓呆了,只是被困在某处,不得出来?!
但他的银铃,为何到了这孩子身旁?
——我要努力修炼,将来也会佩上银铃铛。
为何一定要银铃铛?
因为只有银铃铛的才能下山。
下山有什么好?
山下可好了!人都说一片锦绣繁华。
要我说山上更好,太多的锦绣繁华,反而容易令人失了本真。
孩子的话犹在耳旁。他还未真正的佩戴上银铃铛,他还未来得及下山看一回那万丈红尘的锦绣繁华!
难道是瑾辰为了了却孩子的心愿,方将这枚银铃铛放在此处?那么,他去哪了?
我豁然起身,在风中不停转身转身。
已起了风,狂风。怒吼不停的狂风将我发丝吹拂而起,它们不停挡住我眼,但我没时间去理。
便放开嗓子大嚎:“还有人活着么?我是花锦绣!我是太乙山太乙观第二代掌门人,花锦绣!有没有人活着?有没有人活着?!”
任凭我喊哑了嗓子,回答我的只有风声。但这枚银铃铛的出现,无疑令我振奋。我想也不想的拔腿就跑,朝着玄空洞的方向。
可就在我将将迈出几步的时候,便觉耳后风声乍起。我忙回首,正迎上一双眼。
那双眼早已赤红,却不是山精野兽,而是内里有两团怒火在燃烧,就似太乙山昨日的那场火一样。只是那场火烧毁了太乙观,而这两团火,却似巴不得将我烧得灰飞烟灭。
甫一对上这双满是仇恨的眼,我便心一凉。明明看到那把被他持在手中的思无涯,偏无力去躲,只是任由这上古神器没入我前/胸。
瑾辰!
他为何恨我?!
☆、生死一线间
我已没时间细想;甚至匕首没入的那一刻,脑海中一片空白。我只是定定地盯住那把思无涯;定定地瞧着它缓缓没入我肉身子内;唯余留一截手柄。
这把匕首;真的很凉。
肉身子被思无涯冰凉的刀刃割破,那冰凉挤进血肉中,我突然感觉很奇异,甚至压根无法用言语形容。
没有血。
一滴血水子都没有流出。是不是因为;思无涯还在肉身子内的缘故?
思无涯的一端早已深深没入血肉中;而另一端却握在个与陆少卿有三分相像的年轻小道长手中。
他身上还穿着太乙观的对襟雪白道袍,可如今再看;这道袍却无比惨兮兮。不但早已不复当初的雪白,就连袍子角都碎裂成一条条,挂在身上只能勉强蔽体。
可即便如此,他脸面上的神色仍令我吃惊。
那不是坚毅,也不是侥幸逃过大难后的又悲又喜,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那种情绪可以令人丧失理智,可以令本不愿活下去的人,无比坚强的活下去。
那是恨意!
他恨我!在这一瞬我无比确定,李瑾辰非常恨我!简直将我当成了头号大敌。便忆起前几日我与他还有说有笑的一同下山采药,原来,这三界六道总有那么一些人懂得伪装。
而这个懂得伪装的人,此刻正双手紧握住那把上古第一利刃。但他显然很害怕,却不知到底怕面对一个被他偷袭致死的人 ?'…99down'还是害怕面对自己?!
本空空的脑袋瓜,却因李瑾辰开始转动手腕,令那把短匕首在我肉身子内拧了个圈儿,而无比清醒。
我勉强勾唇角,就忆起当初李岱将法力送我时,隐藏在黑暗中的那双眼。他折身狂奔离去时,最后一个眼神,如今想来却是满满的恨意与绝望了。
不在乎?嗬,真的不在乎么?!
天下间为人爹娘的,只知用自己的标准来衡量、掌控孩子,可曾想过孩子的感受?可曾深入过孩子的内心?
我也是为人母的,也有一双儿女,但我又为他们做过多少?我可配为人父母?可曾尽过一丁点责任?
心中便有一丝痛意蔓延,肉身子突然觉得冷,明明已是初春了,明明该越来越晴朗暖和的天气,为何突然寒冷下来?
彻骨的寒意袭遍周身,我却勉强吐出话来:“我知晓你为何恨我。”
李瑾辰只是紧紧地握住匕首,他的唇紧抿,一张如朝阳般的脸面上,如今只有仇恨。他这个年纪,本该无忧无虑,却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