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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已经知晓?”
才刚问出这句,魏旭就见对面的黑衣青年,指了指自己的眉心,立时就把后面的话,全数收住。
这个问题,确实是蠢。宗守的名字,既然是已上了玄命金策。他这位距离云界,不过咫尺之遥的师兄,又怎可能无有感应?
凝神细思,魏旭决定还是不说实话的为好。若然真是实话实说。搞不好今日他们师兄弟,就要立时战上一场。
只好含糊道:“自然是极佳,日子七师弟的成就,只怕更胜于你我。我料他百年之内,就可踏足神境。成我苍生道栋梁——”
“更胜你我?”
那黑衣青年闻言,却不由略略蹙眉:“云界灵潮在际,百年时光,踏足神境,也算是不错了。却也无需如此厚待,录入到师娘名下。更无需你魏旭,亲自去那云界。”
魏旭目光微闪,忖道百年时光,踏足神境,这样的修行进境,确实只能算是一般。
不过这个人,若还是剑道通灵,灵武合一,那就很不得了了。不对,应该说是独一无二才是。
即便较之日后那位‘神皇’,估计也差不到哪去。
他与几位师兄,虽是苍生道二道嫡传弟子,却无一有资格,能得羲子的真正传承。这些年为了给师尊,寻一合适的传人,可谓是寻遍诸界,每年都伤透了脑筋。
若然知晓,这等样的绝顶天资,居然被他给了师母一脉,可想而见,后面会是何等样的后果。
稍稍有些心虚的把头偏开,魏旭蓦地一拂袖,这片虚无之中,立时现出一个棋盘。上方黑白棋子错落,而黑子一方,明显正是处于劣势。
正当黑衣青年,眼透不解之色时,魏旭也终是开口:“当初我接到云界来信之时,正与那一位在弈棋。此时当初棋局,我执黑子先行——”
黑衣青年的眼皮跳了跳,忖道这可真是惨不忍睹。明显是一条大龙,已经被人屠了。
他这师弟,实在是一个臭棋篓子,还偏不自知,四处寻人对弈。
而后下一刻,就见棋盘之上,又是一个白色棋子现出。魏旭的声音,也悠然道:“此局我本败定,后面只是死缠烂打而已。可偏偏那一位,却落子在此处!实在令人诸多遐想——”…;黑衣青年,顿时瞳孔一缩:“这个人,到底是何身份?”
魏旭也心知对面这师兄,问的不是与他下棋那一位,而是那位新近收下的师弟。这个倒无需犹豫:“名唤宗守,如今的身份,乃是乾天山妖王。掌握东临云陆,一个妖族势力。”
“乾天山?”黑衣青年却似乎听过这名字,一阵错愕:“可是那宗未然此子,传说已得宙极命世书,后来又在沉沦云海失踪的那一位。”
魏旭也同样是一怔:“原来师兄,也听说过此人?”
“能将陆家的千金追到手,此人我又岂能不知?”
黑衣青年那漠无表情的脸上,居然透出了一丝笑意。“我与此事有些关联。对这宗未然,也就颇多关注。宙极命世书的传言,必定是假。不过此人在沉沦云海,却未必就已身死。那处地方说是死地,其实只需掌握方法,尽可出入自如。这宗守入门之时,可有求你去帮他探查沉沦云海?”
“未曾!可能是不知他那父亲,其实未曾亡故。”
魏旭眉头略皱,却不过片刻,就将此事放下。好奇问道:“我知明玉师兄的性子,今日不可能是只为问宗守师弟之事,来与我见面。可是另还有他事?”
黑衣青年果然是微微颔首,神情凝然:“不久之前,我曾有感应。那口炼神剑,似乎有了些动静。我那时冲入云界,此剑却已无动静。故此想问一问师弟,可有察觉?”
魏旭却是再次一怔愕,他绝不会怀疑,明玉的感应,会是错觉。可当时的他,却为何是半点都察觉不到?
炼神剑出,血洗,
这可师尊预言中,可使苍生道再次进入鼎盛之境的剑,莫非如今,已经有了可将其收取之人?
这个人,又到底是谁?
※※※※
“这就是我们乾天山城的云舰?”
发出这句疑问的时候,宗守正蹙立在岸旁一处码头之上,静静观察着眼前,那些漂浮在云层之中的巨舰。
码头是木制,从岸旁往外延伸出来。而下方处,就是那浓不可见,翻滚不休的云雾,以及那深不见底的恶地。
若是从此处掉下去,立时就要粉身碎骨。不过整个云海,自生出一股斥浮之力。只要不超出一定的重量,就可在上悬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