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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宴后我们再来叙叙离情吧。”李渊脸上的感伤尽去,高声道:“今日既是我李阀武试,又值钦差大人到来,大家只谈***,不叙其他!”
在婠婠纤细的手指还未掐到朱浩地腿上,忽然被他的左手牢牢握住。突如其来的力道居然大的让她觉得手指生痛,婠婠以为是朱浩在故意作弄她,于是轻咬下唇,指尖射出一缕细细的指风弹向朱浩的手背。
这突然降临的两手交织也算是自上一次相遇之后两人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了。
如果真地是朱浩在故意作弄的话。这指风点中他手腕之前,他定可以缩回手去,抑或是以内气护住手部,不管是哪种方法。都可以让他毫发无伤。
只是这缕蕴含天魔真气的指风异常顺利的点中了朱浩地手背,淋漓的鲜血顺着指缝流到她被握着的右手上,温热而黏稠。当她诧异的抬头地看向朱浩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低下头来。丝毫没有注意正与李渊互相叙旧的尚秀芳,那双原本智慧深沉的眼睛里却全是她从未见到地沉痛哀伤之色。
他怎么了?
婠婠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巡,只是很显然的。尚秀芳并不认识朱浩。甚至在李渊介绍他地时候才第一次将目光转向这边。
管他什么天下第一名妓。什么大唐四大美人,什么歌乐无双才情绝代。朱浩自信这些都不足以夺走他地理智超过三秒钟。可是上天为何会如此巧合地将尚秀芳与现世的女友如此俏似?
朱浩心中苦笑一声,冤孽,孽缘,两人终究是不同地。即使是貌似神似,但是这一具躯壳里装的是完全不相同的两颗心灵。
人终究不是机器,机器是没有感性的,但是人有。当理智和感性分向两头的时候,却是最痛苦的煎熬。
婠婠默默的咬着下唇,任由他握住右手,又取出手绢轻轻的擦掉他手背上那个细小的伤口上的血迹。本来以朱浩的功力,只要稍稍运功便可以止住伤口,只是此刻他仿佛忘记了这只手一般,任由被天魔真气侵蚀的伤口潺潺血流不止。婠婠忽然觉得心里泛酸,悄悄伸出左手食指轻按在伤口上,又另外取出一只白丝绢绑住伤口,灵巧的五指竟然可以单手挽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最后缓缓拉下宽广的衣袖将手臂遮住,便一直静静的在一旁看着朱浩不停的倒酒自斟自饮,借酒浇愁。
“珠泪纷纷湿绮罗,少年公子负恩多。
当初姊妹分明道,莫把真心过与他。
仔细思量着,淡薄知闻解好么?”
……
“洞房深,空悄悄,虚抱身心生寂廖。
待来时,须祈求,休恋狂花年少。”
……
“淡匀妆,周旋少,只为五陵正渺渺。
胸上雪,从君咬,恐犯千金买笑。”
……
几乎所有人都被载歌载舞的尚秀芳引进了一个音乐的奇异境域里。原本尚秀芳在献艺之时定然全身心的投入,不会注意到场中之人会有何反应,可她今天心绪不宁,已不能完美的发挥出自己真正的水准。不过以她现在的舞姿曲乐已经足以倾倒众人了。
一曲既终,乐声倏止。
隔了好半晌后,全场才发出如雷掌声,不自觉地纷致颂赞欢辞。
李渊赞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不知秀芳此曲是出自何人手笔?”
尚秀芳低头柔声答道:“李伯伯过奖了,此曲乃是秀芳自创的。”
李渊欣然道:“我早已猜出了,只是想从你那儿亲口证实罢了。”
转即低声喃喃道:“果然是她的女儿,同样的才情,同样的骄傲啊……”只是声音过低,在场的只有他身旁的李神通隐隐听到。
尚秀芳忽然转头对朱浩道:“朱公子觉得妾身的歌舞如何呢?”
朱浩执杯的右手一顿,抬
有礼的答道:“天上地下,只此一支!”
是啊,天上地下,便只有一个小芳,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尚秀芳却分明看到他抬头地时候看的是她所在的方向,却不是看向她的人。因此这个扬的话反倒像是在自言自语罢了。
刚才场中唯有两人完全没有被她的歌舞吸引,便是朱浩这一桌的两人。一个低头和闷酒,一个看着他低头喝闷酒。
可是,她刚刚进门的时候,分明感觉到投向她地目光中最两道最炽热两道一个是座上的主人、母亲故旧李渊,一个便是素不相识,只听过名字的朱浩了。
一开始热忱无比,后来便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