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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恣眼睛一亮,怪不得院子里一阵清香:“真的?桃花还能做糕点?”
“那当然,桃花可是个好东西,美颜、入食、浸酒都可。”
“那岂不是还有桃花粉、桃花酒、桃花酱、桃花醋……”晏恣咯咯地笑了起来,“用桃花拌醋吃,不知道什么味道。”
“调皮!”吴婶白了她一眼,重新回忆了起来,“以前春天一到,满园子都是粉色,凌晨丑时,去摘枝头绽放前一日沾上初露的桃花,捣成桃花汁敷在脸上,那肌肤便会吹弹得破,白皙粉嫩。”
“阿月。”晏若昀瞟了她一眼,“你又来了。
吴婶抿着嘴不说话了。
晏恣打了个哈欠:“谁这么闲得发慌,花这么大工夫去摘几朵桃花。”
晏若昀怔了一下,淡淡地一笑:“是,的确无聊。不过,你这样每日游手好闲更是无聊。”
晏恣吐了吐舌头,转而神气地说:“娘,我想好了,过阵子跟着商队去外面见见世面,说不定也能找到个赚钱的法子,让你过几天好日子。”
“女孩子家去外面像什么话。”吴婶不同意了。
晏若昀沉思了片刻道:“你有这份心是好的,只是……”
门“咚咚”的响了起来,有人在外面大声地叫着晏恣的名字。
☆、第十四章 〔捉虫)
晏恣一听便气得不打一处来,打开门双手一叉腰叱道:“曲大少,你还好意思找上门来。”
门一开,晏恣傻了,眼前的曲宁,衣衫不整,神色颓靡,完全没了两天前的模样。
“你出什么事了?”晏恣担忧地问,到底一起练了两天,也算是有了几分交情。
“我……我和家里闹翻了,”曲宁靠在门框上沮丧地说,“她们骗了我,说得好好的让我去比蹴鞠,结果,昨天早上把我绑在屋里不放我走。”
晏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象了一下曲大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然后奋力挣扎的场景。
“你还笑!”曲宁都快哭出来了,“你们也不来救我,就这样让我表哥替了我,太不够意思了!我白白辛苦了一场,结果还是被他出了这么个大风头!”
“这怎么能怪我?我当时都快急得吐血了,别这样……虽然你没能出风头,可我们心里记得你,能赢有你的一份……功劳……”晏恣很想表示一下同情,却怎么也不忍不住笑意,只好趴在门上,肩膀一抽抽地闷笑,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们记得有什么用!”曲宁恨恨地说,“记着这次是你欠我的,得赔我。”
“好好好,”晏恣一摸口袋,“我这里只有六个铜板,赔你成不成?”
曲宁一口气堵在胸口都快炸了,合着他就值六个铜板:“晏小恣,你也太抠门了吧,赢了蹴鞠得了宝贝和宅子,拿六个铜板就想打发我,我告诉你,我和家里闹翻了,今儿起到你家借住来了,你得管我吃喝拉撒……喂,你怎么了?”
他停了抱怨,担忧地看着晏恣。
晏恣一手插在怀里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又是僵硬又是梦幻。
“宅子……”晏恣喃喃地道,忽然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来,上面白纸黑字的,正是那张洛安山庄的地契。
一座几千两银子的宅子!
此时此刻,她的脑子才回过味来,这张地契……是她的了?
一家小茶馆里,晏恣和曲宁盯着那张地契已经小半个时辰了。
山庄他们已经去看过,在洛镇的最边缘,洛安山山脚下,十分破败,看起来已经荒废很久了。
守着宅子的只有一个五六十岁的半聋的老头子,直着嗓子吼了半天,听到的话也还是牛头不对马嘴。
只是晏恣一拿出那张地契,那老头的眼睛就直了,哆哆嗦嗦地跑到宅子前,当场便跪倒朝着洛安山磕了三个响头伏地痛哭。
晏恣被吓得拽着曲宁一溜烟就跑了,到了这小茶馆左思右想觉得有点不对,便喊人给景铄送了信。
景铄急匆匆赶到这里时,便看到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发呆。
拿起那张地契仔细瞧了瞧,景铄肯定地说:“这个不会是假,上面的手印官印都很齐全,只不过这宅子是前朝的时候建的,算算约莫有三十多年了。”
曲宁兴奋地说:“真的就好!小恣去把它卖了,这宅子,最起码能卖两千两。”
“卖你个鬼啊!”晏恣瞪了他一眼,“这又不是我的,是别人的。”
“他给你当赌资了那就是你的,”曲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