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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二躲不远,用手捏着余己的下巴,不让他靠近,急道:“你油乎乎的,你亲了之后还要伺候我洗漱,一股子葱花味儿,去去去——”
余己从袖口掏出帕子,在钟二亲过的地方擦了擦,将剩下的一个包子馅儿也给了钟二,自己又去拿了两个素馅的。
钟二靠在车壁上,嘴里吃着肉馅,眼睛透过车帘的缝隙瞄着在外面活动的余己,有那么一种人生圆满的感觉。
余己甚至都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在钟二的身边晃悠,就能给她带来满足感。
吃完了东西,余己骑马跟着两个人去山上的山涧灌水,钟二在车上颠簸一夜,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寻思着下车晒晒太阳,溜达溜达。
结果这一下车还没走几步,感觉到剩下的所有人投射在她身上的视线要把她戳漏似的,让人毛骨悚然。
经过昨夜的一场,死士们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主公的能耐,在这些人眼里,卓绝的武艺会让他们更加的敬畏,但不顾生命危险,赶回去救一个女人,就让他们心中有了怨。
那么多兄弟为了主公而死,最后竟是敌不过一个婢女,他们如何能不心凉呢。
但他们又不敢对主公心存怨念,自懂事开始,他们被灌输的思想就是忠于主公,任何的情况下,生为主公生,死为主公死。
但他们也都是有七情六欲的活人,所以这一份抱怨没有落在余己的身上,自然就落在了钟二的身上。
当然了,主公如此看重爱护,不惜豁出命也要救的人,他们当然也不敢做什么过火的事情。
不能做,至少用眼神警告是可以的。
所以钟二这一下车就受到了死士们的死亡凝视,所有没有跟着余己去山涧的人,看钟二的眼神都凌厉无比。
那其中的控诉和怨恨,让钟二错以为,那她是不是抱了谁家的孩子跳井,还是扒了谁家冒青烟的祖坟……
在这些人的眼中,此刻的钟二就如同祸国殃民的妲己,而令他们难以理解的是,主公的眼神许是不太好,这“妲己”样貌顶多算清秀,并没有倾国倾城之姿。
且他们听闻这女子会妖术,折返的时候,也确实看到自家兄弟无一幸免横尸在地,偏偏这女子好好的坐在车厢,还同刺客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哪里就需要人救?
死士们都听十六说过,这女子的轻功登峰造极,已经达到肉眼不可见的地步,那为何自己不跑?又为何在他们艰苦拼杀的时候不肯出手相助?
总之一系列的不理解最终都化为更为浓烈的怨念,钟二感觉她面对的每一个人,都浑身冒着黑气,仿佛下一刻就要化身为厉鬼,扑上来索命。
给她吓得赶紧吭哧吭哧又爬回马车,躲在里头不敢出来了,她现在可真是手无缚鸡之力,若是这些人真的对她动了杀心,在余己回来之前,她估计都已经凉透了。
好在没一会儿,余己就回来了,又给钟二带回了两个野果子。
钟二接过野果子,欲言又止盯着余己半天,想要张嘴告状,但她方才在马车里设身处地的想了半晌,如果她是那些死士,她搞不好早钻进马车里取自己的项上人头了。
但她又很委屈,那她的命也是命呀,她夫君肯定要救她的,她一个弱女子被一帮大男人扔在那里等死,不也很惨无人道么。
钟二思前想后了好久,最后还是选择把话咽回肚子,毕竟死士们只是看她的眼神有点凶,并没有真的伤她……
余己清洗好了手给钟二换药,钟二就啃着野果,嘴里哼哼唧唧,叫余己手上的动作轻一点。
“疼疼疼——”钟二娇气的咬着果子泪汪汪。
含着果子嘶嘶哈哈,又嘟囔着,“你要不还是给我放一点麻草,晚好几天就晚好几天嘛……”
余己不接话,一边换药,一边轻轻地嘟着嘴给钟二吹,两人都心知肚明吹气没有用,但如果哪里没吹到,钟二又要泪汪汪吭唧。
偶然间,一股邪风将车帘撩开,门外站着的死士们顺车帘缝隙,窥看到他们尊贵的主公半跪在那个妖姬女子面前,手上动作轻柔,眼神像是看着什么稀世珍宝,嘟着嘴哄孩子一样,给人吹着伤口换药。
一看主公这样,死士们一面更加的意难平,一面又知道,这个女子不仅动不得,以后出了危险,也是万万舍不得的那一个了。
搞不好以后也要变成他们的主公。
上完了药,马匹和众人都休息的差不多,重新开始赶路。
钟二的伤口一颠簸就特别的疼,一疼了她就要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