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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蕙缃痴痴地笑着,但眼泪却不禁夺眶而出,“你一连提出那么多问题,要我先回答你哪一个?”
王学舜答非所问:“我要见你,我现在迫切想见你一面——立刻!?”
廖蕙缃想了一下,“改天有的是机会,你呢?你最近过得好吗?”
王学舜口气十分强硬,“过两天我就要开画展了……我不想在电话里谈这种事,我现在只想见你一面。”
廖蕙缃迟疑着,“我……”
王学舜适时接口:“别再考虑了!不论你把我当成什么,就算是普通朋友也没关系,我们见个面,聊聊天,总也说得过去吧!?”
“好!”廖蕙缃不再坚持己见,何况她自己也许久没和他联络,就算两人见上一面的确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蕙缃,你肯答应真是太好了!你说个时间和地点,我现在立刻出发。”
“一个钟头后,我们在仁爱路上的红屋牛排馆见面,好不好?”
“仁爱路上的红屋牛排馆?好,我记下了!不过一个钟头太久了,改四十五分钟左右。”
“好,我等你。”
这个骑机车一向小心谨慎的王学舜今天不知怎么搞的,打从淡水骑到台北市的仁爱路居然只花了三十七分钟。
瞧他一头稻草似的乱发,不难想像出,适才他骑车的速度有多快!?
廖蕙缃深望了他一眼,表情并没什么改变,反观王学舜,他显然要激动许多。“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一年来不曾给我一点讯息?”
廖蕙缃淡淡一笑,“有什么话,我们不能坐下来聊吗?”
王学舜依言坐下,但还是忍不住回应了一句:“你快说啊!”
“这有什么好说的!”廖蕙缃强行压抑心中的思绪,很平静说:“没什么,我只是不想打扰你而已。”
此语刚出,王学舜不免愣了一下,登时答不出话。
姑且不论彼此联络是否算是一种打扰,但不可否认的,前三个月王学舜过得极荒唐,后来九个月他整个人像疯子似的把自己关在那间画室里,将思念她的心转移到他手上的画纸,因而画出了三十九幅作品。
他自认这三十九幅画中,每一幅都是旷世钜作,比起以往的作品更有如天壤之别。
王学舜无法分辨出自己能画出这样的作品,是否和她不与自己联络有关?但王景禹给他的指点却是无法抹煞。
在王景禹与他欣赏完所有的作品后,只说了两句话:“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王学舜满心以为这是他的违心之论,但他却更坚定的说:“我想,是应该让世人见见我有这么一个儿子的时候了。”
由于有了上一回惨痛教训,对于开个人画展王学舜是兴趣缺缺,可是王景禹却很有把握的强调:“这一次与上回肯定不一样!”
“真是恭喜你了……”廖蕙缃闻言后,不由得打从心底地说:“有时间我一定要去见识见识。”
“好啊!”王学舜立刻从皮夹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上头有地址,不论你有任何理由,总之你都非来一趟不可!”
“好,我记住了。”廖蕙缃将名片放入皮包内。
王学舜轻啜一口咖啡,凝视她许久,接着才扯入他原先最想谈论的话题:“蕙缃,这一年来你过得好吗?”
廖蕙缃面色不变,极其镇定地望着他,不答反问:“你看呢?”
王学舜没有任何隐瞒,实话实说:“你比以前胖了点,可是气色却不怎么好,显得有点憔悴……”
廖蕙缃心中怦然一震,暗想他居然可以瞧出她面具下那张真实的脸,奇怪了,为什么张志哲就没有发觉呢!?
王学舜见她不说话,眉头不由得一皱,“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跟你说……这一年来,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念你。虽然,我们只有短短的几天相处,虽然我没有你男朋友有成就,可是我……”
望着他那张诚挚多情的脸孔,以及听他说话的内容,廖蕙缃忽然兴起一股想哭的冲动。
她紧咬着牙根,一再暗暗告诉自己,不能哭!绝不能哭!或许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落泪,但绝不包括他。
“你……”廖蕙缃支吾一下,暗暗吸了口长气,“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
“不会思念你吗?我想你说错了!”王学舜苦笑了笑,一脸惋惜,“如果不是你在一年前突然闯入我的生活,我是不会想念你,可惜事实并非如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