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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夫人。那孟三姐赖着不走,说听说捉了武松,要来看看”。春梅无奈。吩咐下人领进来。一个人上来要把孙二娘押走。春梅吩咐道“等会儿不妨。把这药给老爷灌下。”心腹会意,拿药去了。
不一会儿,环佩声响,鬓影衣香,只见孟玉楼一身花锦长裙,分外好看。玉楼美目流转,微微向孙二娘点了点头。看到武松时,却把眼神转了。对春梅笑道“我这可是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了。夫人见谅”。春梅作态笑道“玉姐哪里话来,奴是你家出身,姐姐快别客气。我家老爷今日拿了武松,奴正要杀了这厮,好为西门官人和六娘报仇雪恨。姐姐来的正好”
孟玉楼道“快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话”,对十八哥道“你却去门外自耍,娘有话和守备夫人说”,十八哥应了,自去外边踢球打毽。
孙二娘向武松看去,只见武松神情尴尬,闭目不语。只听孟玉楼道“夫人,自古道施恩要明,讨债要清,官人是武松杀的不假,报仇便了。你六娘的帐,却不能全算在武松头上”
孙二娘心道“这孟三姐话里有话,怎地潘金莲的帐不能全算在叔叔头上?”
春梅道“姐姐这话不知从何说起?六娘和官人恋奸情热,摆死了武大,而后武松告状不成,遂闯进咱家,把个官人杀了割头,还……接着杀嫂祭兄,满县里无人不知,就是大宋州县,也传遍了。姐姐恁说,好没道理”
玉楼道“那日武松行凶杀人,和官人争斗,将官人擒去厢房,这些我们人人见到。后来他俩人里边和你六娘对质,三个说话,我却贴门边亲耳听了。后来我出来把经过说与你们,是不是?”
春梅道“他持刀行凶,西门府乱成一团,奴吓的晕了,不曾听的姐姐说什么”
玉楼道“好,既然妹妹未听到,姐姐就再学与你听听”
当下模仿武松,西门庆,潘金莲的声音,一五一十的学了。居然十分相像。
只见她做出冷肃表情,众人便知是武松,待神情妖娆,语音甜媚,便知是学的潘金莲。待作刁徒语气,便知是西门庆了。
孙二娘听她学说往事,拼凑大概。
原来那日武松提了钢刀,身上藏了匕首,来到西门庆家中。家丁拦住门口,不让武松进去。武松指东打西,把若干家丁打的满地翻滚。惊动了正和妻妾取乐的西门庆。他自幼习武,颇会些花拳绣腿,仓促间无暇去兵器房拿刀,徒手冲出院来。武松冷笑:“来的正好“两人也不多话,动起手来。武松素来沉着,今日报仇心切,望见仇人就在眼前,难免心浮气躁,搂头上前,反手一刀,却待刀在余势之际正手反回。西门庆眼尖,看到破绽,飞起一脚,正中武松手腕。武松吃痛,钢刀掉在地上。西门庆见对方丢了兵器,心头大喜,上前一招“冲天炮“,武松低头闪身,胁下穿过西门庆,运肘后击,把西门庆跌了一个“恶狗抢屎”,武松过去踩在脚下,掏链子锁了。满院的人谁敢过去?
武松沉声问道“潘金莲那淫妇现在何处?”
西门庆傲立不答。武松愤怒“你这泼皮若在硬气,老子便剐了你。你这无赖专一伤天害理,欺压良善。 杀了你,阳谷县从此少个祸害。我再问你,淫妇哪里去了?”
只听院内西厢房里环佩叮咚,但见湘裙曳地,麝香扑鼻,走出个风流妩媚的妇人。那妇人面如桃花,柳眉檀口,仪态撩人。武松看去,正是潘金莲。只见潘金莲从容低身万福,姿仪娴雅。笑道“叔叔别来安好。”
武松冷笑“你倒大胆,我今日就要把你这奸夫淫妇杀了,祭祀我兄长在天之灵”
潘金莲冷笑“我知叔叔英雄,专杀天下不明道德的人。镇日外头里维护个纲常法纪,家里头论个什么兄友弟恭,妻子人伦,总之是天地君亲,三纲五常,全赖叔叔维持。杀我淫妇是理所应当的了”
武松怒道“你这是讽刺我么?死到临头,兀自不知悔改。你把如何害我哥哥,从实招来,我便不让你受一点苦楚。”
潘金莲冷笑“好的很。此事和西门庆无关,你把他放了,我自与你分晓”,说罢转身进屋。
武松心道“谅你也没什么花招,就有也不怕,管教你们逃不出我手去。
推了西门庆,进了西厢房。
那妇人浓浓点了盏茶,递与武松,武松道“不喝,怕你鸩死了我”。
潘金莲笑道“我虽无品行,却还不会对你使这下作手段。你自住家里,每日茶饭,我都是欢天喜地的伺候你,那时却不见你怕我鸩你。你哥哥也不是我鸩死的。”
武松怒道“淫妇,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