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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处,但你既然留在我身边,早晚会发现这件事,女人的直觉嘛。”她目光明亮,“况且,既然要交心,不拿出点什么怎么行?”
廖紫焉漠然直视着她:“我可没说我要做你的暗卫。”
不知不觉中离开乔府已有半年,她时常会梦到刚出生的乔旭,每到这时就会忍不住在手心划上一刀。自她来后,书斋里的许多书童都不敢再找傅茗渊的麻烦了,可还是时常会丢了书或者少了笔。
一日她举着一支被折坏了的笔冲到傅茗渊身旁,而对方正在睡午觉,吓得差点从床上摔下来,惊然道:“怎怎怎怎么了?!”
廖紫焉一把揪起她的领子,将毛笔递到她的面前:“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十支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你给我个名字,我去帮你把人给教训了,你还想忍气吞声到什么时候?!”
傅茗渊慢悠悠地接过她手里的笔,忽然笑了笑,喃喃道:“都第十支了啊,老师还真是坚持不懈。”
“什么意思?”
“没什么。”傅茗渊冲她笑,“阿尘,你去再给我买几支新的来罢。”
对于她的容忍,廖紫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上街去买笔,路过长街的时候听说有个卖艺的团队不久前来了京城,遂好奇地前去一看,竟是那支让她熟悉的队伍。
她第一眼便看见了那个将她出卖的团长,不由怒火中烧,脑子里一片空白,想要冲上去,可当她看到那个正在舞剑的少女时,却倏然顿住了脚步。
青春年少的美貌女子,令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而今看来,却是恍若隔世。
她终究没有冲上去,只是默默离开了人群,在巷口却发觉有人正盯着她瞧,一转头,正是傅茗渊。
这个与她朝夕相伴的少女正与她憨憨地发笑,目光往杂耍团那边瞥了瞥:“阿尘,你喜欢看卖艺啊?”
她一顿,“不喜欢。你怎么出来了?”
“我很少出门只是因为课业繁忙,老师又没有软禁我。”傅茗渊撅了撅嘴,“你明明就喜欢看卖艺嘛刚才听说那个杂耍团也是岭南来的,与你有什么关系么?”
“没有。”廖紫焉冷冷答道。
傅茗渊闷了一会儿,低着头道:“那好,我不问了。你想说自然会说,我等着你。”
廖紫焉蓦地停步,有些无可奈何地打量着她,咄道:“死老好人。”
傅茗渊叫着追上了她的脚步,“我那叫尊重你!”
“那就什么也不要问。”她说到一半,竟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但笑笑之后,神色却渐渐冷了下去,“我是个人渣,我比那些坏人好不了多少,不如说我比他们更狠毒。”
傅茗渊站定,凝视她片刻,叹口气道:“你以前如何,与我无关;我认识的,是那个时常会出去帮助人的阿尘。”
廖紫焉心中蓦地一震,却还是头也不回地前行,半途忽然撞见了一个中年妇人,正要将人扶起,却忽然愣住:“团”
她睁大的眼睛,硬生生咽回了第二个字:她已经不再是廖紫焉了,而今的她只是一个与傅茗渊看起来一般大的书童,名唤“苏了尘”。
团长显然也没有认出她是谁,只是匆匆道了个谢,便牵着身旁的一个小女孩走了。一晃快两年未见,竟能在京城重逢,实在是命运弄人。廖紫焉诚然是生气的,气到想要杀人,可终究她需要找到真正的罪魁祸首。
只是既然得到了一万两,他们又为何还在卖艺?
在她思考之时,傅茗渊已经扶着那位老板娘走了一段路,笑道:“大娘,你们怎么会孤身前来此地?”
老板娘摇了摇头,苍老的面容上满是皱纹,将身后的小女孩拽了拽:“老身是那边杂耍团的团长,近来生意不好,孩子们都吃不饱睡不暖。”
“哦,原来是这样”她笑了笑,温和道,“我送大娘回去罢。”
闻言,廖紫焉倏然警惕起来,拽了拽傅茗渊的袖子,可对方却是闻而不应。
这个人见钱眼开,根本不值得同情!
虽说如此,她也知道对傅茗渊说这些话并无用处,只好一同跟去,刻意压低声音,询问道:“不知大娘从前是什么地方的人?”
她平时很少笑,问问题时也总有一种质问的味道在里面,此刻又是男装,看起来更加难以亲近。老板娘的脸色微变,苦着脸道:“公子,我们本是岭南那边的人,可惜被人赶了出来,无处可去,一路流落到此地。”
被人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