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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斌仍然在后悔自己的失言:“对不起幼安,我不该提以前的事情。”
我摇头安慰他:“你都说是以前的事情了。”
大斌叹口气:“真不甘心看瑾瑜就这么被人骗。”
我说:“其实也许瑾瑜是心甘情愿的呢。感情就是这样的,没有谁比谁傻,只有谁比谁甘愿付出。”
大斌笑了:“幼安,你真的变了很多。”
我也笑,怎么能不变,所谓时过境迁,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岁月让我们走过不同的境遇,翻天覆地、面目全非。
送走了大斌,我打电话给瑾瑜,他的心情不错,还在跟我开玩笑:“我以为我的朋友都被我得罪光了,还是你好,还来找我。”
我也笑:“你怎么样。”
瑾瑜说好,然后语气有些迟疑:“幼安,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我要和格格结婚了。”
尽管有准备,我仍然忍不住愣了一下,然后费了些力气让自己说了句“恭喜”。瑾瑜向我道谢,我们忽然一阵沉默。
如同观看飞蛾扑火,我们该惋惜还是应该喝彩?但我此刻却是感动,瑾瑜比我们都要勇敢,不是么。
最近几天,瑾瑜和格格都很忙,瑾瑜带着格格奔走于银行、公证处和过户大厅,瑾瑜要把名下的住宅、店铺和存款全部过户到格格的名下,大家都说瑾瑜疯了,甚至连格格自己,都觉得吃惊。
存款很快划了过来,过户手续还差一点问题,格格丢了自己的身份证,需要等待从老家寄过来的户口本,但涞子已经对此欣喜若狂,他很快便用格格手里的钱还清了债务,然后把一切打点了妥当,叫格格拿到财产之后就和他走。
但是格格却犹豫了,也许人人都不是傻的,涞子和瑾瑜此刻就站在她心中的天平上,尽管感情上她倾向于涞子很多,但理智和良心的砝码却牢牢的摆在瑾瑜的一方,让天平左摇右摆,教格格难以取舍。
格格的犹豫也是涞子所始料未及的,他搞不懂,事情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但此刻的涞子见一切已经很稳妥了,便索性不把瑾瑜放在眼里,有一天,竟直接找上门来,叫格格和他走。瑾瑜当时不在家,但格格也吓坏了,她原本是刚洗过了澡在吹头发的,打开门的时候,手里还拿着电吹风。
涞子看见格格的模样便发了狂,一巴掌把格格手里的吹风机拍到地上,回手又甩了一个耳光在格格的脸上:“你这蠢猪,为什么还不快跟我走!”
格格被打愣了,尽管涞子的脾气很糟糕,但却还是疼爱她的,从没碰过她一手指头,她的泪水很快便喷涌而出,正要歇斯底里的发作,却被涞子一声大吼吓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想走了,还是这个老头子这舒服是不是!”
格格的委屈瞬间便被解释清楚了,心中竟有些安慰,原来是为了这个,涞子的疯狂不过是因为嫉妒之火的炙烤。格格赶忙擦干泪水,一把抱住涞子的腰:“你干吗啊?我怎么会呢!你怎么能这么误会我呢?我不是在等着户口本寄过来办手续吗!”抬起粘满泪水的脸望着涞子,脸上含泪带笑委曲求全的摸样显得那么的可怜,却又那么的愚蠢。
见涞子不说话,格格终究有些放心不下,于是把脸靠在他的背上,双手抱的更紧一些:“好了,好了,他也很可怜的,如果一拿到钱马上就走,我是真的有些不忍心的,不过,你放心吧,我爱的是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就再等等我吧,过些日子我会和你一起走的。”
涞子转过身,用手指捏住格格的下巴:“你不会真对他动心了吧。”
格格一愣,然后满不在乎的笑了:“他?一个老头子?我和他不过是演戏而已。”
涞子看着格格的眼睛,她的眼里有他的样子——慢慢褪去的怀疑,慢慢升起的欲望。涞子一把抱起格格,扔在一旁的沙发上,茶几上的水晶花瓶被撞到了,许多许多蓝色的玫瑰滚落在地上。爱欲席卷了一切,像乌黑的海浪冲上一片狼藉的海滩,带走了所有的肮脏……
涞子离开瑾瑜家的时候远远的看见瑾瑜的车开进了院子,他不但不躲,却反而迎着车子开过来的方向走过去,瑾瑜看见有一个人影直冲着自己的车头走过来,便赶忙踩住了刹车,涞子站在瑾瑜的面前,他的嘴角轻微的上扬,眼神中充满了嘲弄和不屑,是男人和男人之间都能看懂的神态。
正是社区里车辆纷纷归来的时候,瑾瑜的车子后面很快排上了很多车,大家不耐烦的按着喇叭,并摇下车窗张望。
涞子从口袋里掏出烟,动作缓慢而略有夸张的抽出一支叼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