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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里出入宫禁非常频繁,曦凰为议和的事既劳心又劳力,还得分神了解北关大军的近况,所有精力耗费的差不多了。
“昭阳,我总觉得似乎有人在盯着我。”曦凰坐到椅子上,接过昭阳递来的梅子茶,喝了几口解暑后,略有疑惑的说道。
“哦?是么。”说罢,昭阳返身出屋,半盏茶后才折返回来,“我在四周查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异常的。”
曦凰不以为意的笑道:“大概是最近忙昏头了,太紧张了吧。”
六月底,突厥使节返国,皇上命左相代天子送行,浩浩长队远出帝都。曦凰站在城外一座矮坡上,目送他们离开,突厥王旗招展风中,煊赫仪仗越行越远。
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曦凰回头,看见昭阳翻身下马,将手中一只通体莹润的白玉盒递到她面前,“有突厥使者送至府上,说是要给你的。”
曦凰疑惑的捧过玉盒打开,盒中已化了半滩水的冰块中整齐排放着几枚青杏,颗颗硕大圆润而饱满。她拿出一粒送到嘴边,咬下去后汁水漫溢,唇齿间尽是酸涩苦辣。
这是……种在凤仪宫外的北杏,她曾诓骗完颜澈吃过。
曦凰霍然抬头,望向突厥仪队行去的方向,却只看见马蹄扬起的尘埃,飞扬在空中。
“后悔么?”耶律宝隆倚在车壁上,静静看着面前一身轻袍缓带作汉人打扮的男子。
“她这样一个人,逼是逼不来的。”他自嘲一般讪笑,“反正都熬了那么久了,再等她三年也无妨。”
“哼,她可真是你命中的魔煞。”耶律宝隆不屑的别过脸去,嗤笑声中难掩一丝怅然。
“或许吧。”是煞也好,是劫也罢,原以为她的背叛足以让他恨她入骨,可再次亲眼见到她的样子时,他发现自己还是那么爱她,爱到可以不计前嫌,爱到如此卑微,连自己都唾弃自己,可这又有什么办法,或者是上辈子欠了她的债,今生今世要如此来还她。
他推开车窗,回望帝都,宏伟的城门已变成了灰蒙蒙的一团,他极目远眺,清澈如海的淡蓝眼瞳中有不舍也有期望。
曦凰,我等你三年,三年后我要光明正大的迎你作我的新娘。
同年六月底,大军回朝,自北南归。若不出意外,凤昀大约八月初便能回来,但这只是在不出意外的前提下,然而太安元年,似乎注定要祸事不断。
四川历来就被称为天府之国,日照充足,降水集中,利于农林牧的发展,然而气象灾害也频频发生,但如果处置得当,倒也能安稳过渡。然而于今年四月起,几近二个月来,竟是是滴雨未下,土地干涸,农苗恹萎,根本无法耕作,就连途径的湛江分支也枯竭的见了底,眼看着碰到罕见的旱灾,秋收无望,百姓只盼着朝廷能减赋拨粮。只是减赋没有等来,就连赈灾的粮食也几乎不能指望,州府衙门前每日发放的稀粥简直就跟米汤一样,有幸分到的人也不过就是多喝了几口水而已。一旦发完定额分量,就算后面饿民如潮,州府衙门也不管不问。不少人不得不离乡背井远去邻省,可今年不但四川就连滇、黔、鄂也是数十日不曾落雨,受灾一样严重,从四川前往三府的路上随处可见饿殍遍野,连树根草皮都被人挖了个通透。
这天灾如果再加上人祸,将人逼到不能活的地步,便是再与世无争的农民百姓也会奋起反抗,七月初,从蜀地开始已陆续出现多起流民作乱。开始州府不曾上心,只是加强了一些地方的戒备。却不曾想,短短十数日内,这些流民会集结成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开始与朝廷对抗,抢掠州郡府粮。当州府的那些官员反应过来时,蜀郡的几万兵马已经挡不住十数万的流民了。
如此大事应该第一时间上报朝廷,蜀中郡守居然阴差阳错的派人去向驻扎在甘肃的凤昀求援,只道有人犯上作乱,聚众二十万,恳请大将军率军前来援救。
是夜,凤昀只带了一万轻骑赶赴蜀中,郡守在府邸中已经置备下美酒佳肴和山珍海味,想要为凤昀接风洗尘。凤昀手中端着夜光琉璃杯,看着面前笑得满脸菊花褶纹的郡守,一言不发只是淡淡的笑,笑中却似有寒意蔓延。
次日凌晨,凤昀麾下兵将从郡守府中抬出一桶又一桶新鲜喷香的大米分发灾民,同日里又查抄了李国公府,搜出金银财宝竟可以百担计。原来国公府正是当今皇后的娘家,凭着宗室之尊,皇亲之利,在蜀郡俨然就是个土皇帝,随意增添透支赋税,连朝廷拨下的粳米都被他们暗中以糠谷调换,卖给私商以从中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