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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床而读的人看似十一、二岁的模样,披散的长发一泻而下,乌黑发亮,浑身透出一股纯净和清灵,又带有懒散的气息。略微苍白的小脸肤如凝脂,眉眼如画,丹唇不点而绛,一笼雪白的衣裙使她美得纤尘不染,仿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感觉到床前的人呆立不动,她仍不舍将目光从书上抬起,稚嫩的童音徐徐响起:“放下饭菜就可以离开了。”
亦萧闲无可奈何的笑着摇了摇头,他守护了十二年的小女子呆在这样的环境里,竟然还持有身在红尘中,心向三界外的心境,总是给人一副宠辱不惊,去留无意的表情。
床前的人依旧不动,她忍不住抬头对上他的双眼,娇俏一笑,“你不是要拜堂吗?怎么来了?”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纯净,目光总能轻易穿透障眼之物,直达灵魂。有时连亦萧闲也忍不住疑惑,他的易容术究竟败在何处。“你怎么看出来了?”
“你的眼睛告诉了我。”她单纯的笑了。
看着那张纯如婴儿的笑脸,不自觉的伸手抚上凝脂般的面容,“轻雨,我现在还没有能力带你出去,你恨我吗?”
亦萧闲问得小心,满脸悔恨。当日一时大意,被下药软禁,还累及她。
原来,她叫付轻雨,诗曰:多少红尘事,尽付轻雨间。她母亲希望,将来她能够淡泊世间一切,远离尘嚣,洒脱自在的活着。
“萧闲,你又在说傻话了。”她微微一笑,“如果我猜得不错,离拜堂的时间不多了,找我有急事?”
无论何时何地,付轻雨对他总是善解人意得让他想狠狠的堵上那张小嘴,于是咬咬牙说:“我怕过了今晚,昭雪不会放过你。现在我一点势力也没有,怕护不住你,只要你吃了这颗药,她就不敢动你了。”
她没有接他手上的粉色瓶子,询问的眼神一眨也不眨的注视着他,等待下文。
亦萧闲暗自叹气,心虚的避开她的目光,忽然快速上前,一手捏开她的下鄂,一手把药丸放入她口中,再俯身以吻封缄,趁她呆愣间将药丸推进她的喉咙,确认被她服下才不舍的放开她。
这一切,快如闪电,一气呵成。
待付轻雨回神,菲红爬满整张小脸,但她仍然抛出疑问,“那是什么药?”
他留恋的盯着她,露出一个有些凄美的笑容,“如果你一死,我必随你共赴黄泉,这是同生共死盅。”
原本菲粉的绝容瞬间惨白,继而涨红至粉脖。她猛然跳到他跟前,发现自己只到他的胸口,只好踮起脚揪着他的衣领,恨铁不成钢的急声低斥:“你疯了,你明明知道我现在所过的每一天都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就算昭雪真要取我性命,我也无怨以对。但是你”因恼怒气急,她脸色发白,气息有些不稳,轻喘了几口气才能继续斥责,“你不要忘了自己的使命。”
见此,他立刻心痛的抱起她,任由她揪着自己的衣领训斥,看到她因生气而惨白的脸色,恨不能以己身代受。“轻雨,你恨我吗?”
她又轻喘了一会,待气息平顺下来才松开揪着他衣领的手,右手递到他面前,冷冷的盯着他:“解药!”
他坦然的回视那潭纯净,“没有。”
对视中,透过眼睛,她发现他没有骗她,他真的没有解药。这让她难以承受,她无法面对黄泉之下疼她如亲生女儿的萧爹爹——那个和亦萧闲逃亡生涯里唯一幸存的死卫萧山。
两人就这样毫不相让的对视,少倾,她别开脸,挣开他的怀抱回到床上,继续看书,好像两人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不愉快。
他知道,她生气了!
而付轻雨确实生气了,因为,亦萧闲给她套上了一个难以挣脱的枷锁,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活得更久一些,最好能够久到让他完成使命,开枝散叶。只是,以她现在这副残躯弱体怕难以支撑到那一天,最好的做法就是快点找到解药,她才可以继续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日子。
凝视着脸色平静的她,忽然间,他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幸福,他们,终于可以同生共死了。
“对不起!”说完,他恋恋不舍的快步离开。
现在,只能用这种手段护她周全,令他愧疚。
4。正文…第二章 小命不保
话来凑巧,当年年仅六岁的亦萧闲与唯一剩下的死卫萧山在诸明国逃命时,碰到同样被追杀得走投无路的付菊予,她胸前还绑着一个仅仅三个月大的婴儿。两方杀手碰上,立即展开撕杀。得到付菊予的帮助,亦萧闲和萧山才得以脱离险境,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