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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便迈步走进首饰店。
看我衣着光鲜,马上有掌柜来殷勤接待。看了好几款首饰,都没有中意的,我心里其实不过是憋气,哪里是有心买首饰,正准备离去,却撇见柜中一块玉坠有些眼熟,叫掌柜拿来仔细一看,应该是一对龙凤佩中的凤佩,远远看去,样子颜色有八分像王保山的那块,拿到眼前细看,成色却比他那块好上不少。
我问掌柜另外一块龙佩在哪里,掌柜却说已经经过多人转手,只得这一块,从未见过那块龙佩。
我拿着那块玉坠,心里犹豫。我若得了一对龙凤佩,把龙佩送给王保山,自己留下凤佩,也是一个纪念,可是现在只有一个凤佩,却又拿来有什么用呢?
我问掌柜价钱,答曰三百两银子,我犹疑了一些,终把凤佩放下。
我若喜欢,哪怕一对六百两银子对我家来说也是小事,可是我现在出门在外读书,并没有带得如此多银两,若写信问家里要,又怕惹起爹爹疑问,况且他这里只得一块,买了也是无用。
见我放下,那掌柜以为我嫌贵,鼓起如簧之舌,说这玉质如何如何地上乘,雕工如何如何地好,若然错过了,便是终身遗憾,到最后,还愿意减价二十两,送宝物与识货之人。
我终究是没有买,转身出了首饰店。
才走了两步,竟遇到罗恒,他问:“文亭买首饰啊,自用还是送人?”
我怒,我如今身份是松山书院的学子,自己买首饰来干什么,分明是挖苦我。我不理他,拂袖而去,幸好他却没有跟来。
回到书院,我一直躲在房中没有出来,实在不知道看见王保山自己会不会失态。
到了傍晚,王定却来敲我的门,说王保山在崇真寺后面的观光亭上等我。我有些奇怪,他约我去那里干什么,难道知道了我的心思,要安慰我?
重新梳洗了一下,我赶去观光亭,远远看见一个人坐在那里,走近一看,却不是王保山,而是罗恒。我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知道王保山约了我来,他又来凑热闹?他也不是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
这时罗恒也看见了我,与我打招呼道:“文亭来坐。”
我无奈走进亭里坐下,看见一个酒壶却只有两个杯,心中不由疑惑。
罗恒向我作了一揖:“文亭莫怪。”
嗯?怪什么?
“我让王定约你来此,怕你不来,便谎称是保山约你。”
我一听大怒,好你个王定,居然助纣为虐!
“你莫怪王定,他也是听我说,以为保山在此,才去给你传信的。”
我生气,不管是谁,我反正是被骗了。
我掉头便要走,罗恒拖住我的手,哀求道:“文亭,今日是我生辰,可否赏面陪我饮两杯?”
我冷笑:“罗三公子若想人陪你饮酒,只要一句话,大把人争着来,却为什么要骗我来?”
罗恒苦笑道:“偏偏是你不肯。文亭,我与保山俱是你的同窗,却为何厚此薄彼,昨日你陪他游湖赏月,今日却不肯与我庆祝生辰?”
我哼了一声,我就喜欢与他在一起,又如何?可是他怎么知道我昨日与王保山游湖去了呢?我诈称是去访友的,难道被他看见了?
他软语哀求:“就这一次,可好?”
看见他那低声下气的模样,我心软了下来,唉,好歹是同窗,还是同乡,便看在是他生辰的份上,顺他一次吧,于是坐了下来。
罗恒看见我坐下,大喜,赶紧往我杯子里倒酒。又喜滋滋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地递给我说:“这个送给你。”
我打开一看,竟是我今天在首饰店看了半天却没有买的那个凤佩。感情是我前脚出来,他后脚进去,向掌柜打听到我把玩这个玉坠半天,于是买下来送给我?
我吧玉佩退还给他,说:“如此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罗恒说:“好物送佳人,而且这是个凤佩,我要来也没有用。”
什么意思,我是佳人,所以可以用这个凤佩?
我冷冷地问他:“你一早就认出我来了,是不是?”
罗恒举杯一笑,说:“能与文亭郡主同窗共读,我罗子建三生有幸。”
我哼一声冷笑。
罗恒说:“放心,我并没有与别人说过。”他举杯抿了一口酒,又笑道:“可笑那个傻子王保山,与你走得这么近,居然也不发觉。”
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发觉又怎么样,他已有未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