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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个人和往常一样吃着晚饭时,展念海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的秦梁差点打翻饭碗,不过他也没了继续吃的心思,急着追问外加表态。
“你在我这里住多久都没关系!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搬出去?你啥时候找的房子?小心被人骗……对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平时对你太凶了?我改!你的腿脚还不方便,一个人在外面怎么混呢……”
秦梁急得都快语无伦次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展念海瞧在眼里,感动在心里。
然而,他有不得不离开的担忧和必须面对考验的决心。
“我在网上找的出租房,房东我见过,是个挺老实的本地人,你别担心。新的地址和联系方式我等下给你,空闲的时候你可以过来。白吃白住你这么长时间,总算也该换我尽一下地主之宜吧。”
展念海半带着玩笑的口吻没能鼓舞秦梁低落的心情,皱着张俊脸干巴巴的扒了两口饭后,把碗往桌上一放,站起身往书房走。
展念海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一丝了然。
他不想害了阳光无邪的秦梁,最好的办法就是快刀斩乱麻,不让错误发展延续下去。
秦梁忽然回过头来,年轻的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搬家那天,让我来帮你。”
说完,仿佛害怕被拒绝一般,扭头大步迈进书房,头一次,当着展念海的面,将房门牢牢紧闭。
不大的空间内,安静的吓人。
展念海呆呆地看着面前只吃了半碗的饭菜,在心底叹了口气——早知道秦梁的反应这么大,他应该等到吃完饭后再说。
两个人隔着一扇门,各自想着难言的心事。
展念海看了眼书房紧闭的门,双手撑着桌面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秦梁只吃了这么点饭菜,等下肯定会肚饿,去准备一些小点心让他当作夜宵也好。
这一晚,展念海又品尝到了久违的失眠滋味。
眼前晃来晃去的,尽是秦梁那张时而大笑时而佯怒时而扮鬼脸、古灵精怪的模样,最后却都化成堆着愁云,沮丧黯淡的表情。
秦梁的难过,似乎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展念海的心情。
躺在小小的单人床上,展念海只觉得胸口好似被什么重物压着,引得心脏阵阵紧缩,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难受的侧躺在床上,展念海蜷缩起天生微凉的身体,准备慢慢熬过这种从未有过的痛苦。
而另一边,秦梁同样彻夜未眠。
自从晚饭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内,寸步未出。
寂静无声的夜,不断闪动的电脑屏幕,一个被临时当作烟灰缸的矿泉水瓶内塞了能有半瓶的烟蒂,房内烟雾弥漫,遮住了秦梁的表情。
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秦梁终于按下回车键。很快屏幕上显示出“发送成功”的字样。秦梁盯着那行字,掐灭最后一根烟后,人往后一仰,整个身子陷入靠背椅中。
搬家的那天,天公不作美,从清晨就一直下着蒙蒙细雨。好在现在已是四五月份,未让人感到寒冷。
说是搬家,其实没几样事物。出租房内床褥衣橱都有,虽然简单但也齐全。
展念海被秦梁救下,寄居在别人屋檐下的这几个月,除了多添了几件衣服以及一台笔记本电脑,再无其他身外之物。钱倒是有一点,这是展念海靠问秦梁借来的一万本金炒股赚来的。他将赚来的泰半的钱以及那一万块的本金用信封装着,在出门前悄悄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这不是还“人情”,而是展念海目前能表达的一点点心意。
“这地方倒也像是人住的。”
坐在床沿边上,秦梁说出他巡视一番后的结论。
“不过你这里只有一张床……以后我要是住下,睡在哪儿?”
展念海正在将毛衣衬衫挂到衣橱中,听到这颇带孩子气的话,不禁莞尔一笑。
“过几天我会去买张行军床,你要是过来住,我把这张床让给你。”
秦梁半真半假地调笑说:“让你睡行军床,我怎舍得?”
展念海面无表情地弯下腰,开始整理床铺,口中很快说着:“那你睡行军床也成。”
秦梁起身站到另一边,拽住被单的另外两边,帮着展念海铺好后,才小声地抱怨了句。
“不解风情的木头。”
展念海只作没听到,转身慢慢走去厨房,开始准备两个人的午饭。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