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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们一行人中有战斗力的只有一个姚雪笛,可惜失明了,狄雅宁和严澈都是半吊子,竟然将二十个刺客全都剿杀,实在是太可怕了!
“殿下真会开玩笑!”黄韬只能虚应道。
驿馆的范围有限,再加上宴请的主要人物是狄雅宁,所以宴会并不是很盛大,到场的宾客没多少,加上她也才二十多人。
本来这场宴会应该是云纱来主持的,奈何她先是被蜂群蛰得满脸包,又被酸雨淋了一身,现在整个人被包成木乃伊躺在屋内休息,所以只能让云彗星代为招待。
说起来真好笑,之前在严家庄园,云彗星这个真正的主人变成贵客,狄雅宁这个前来小住的贵客反倒成为主人招待她,现在到了庆祝大旱解除的宴会,狄雅宁这个真正的皇室公主理应是主人,云彗星次之,结果因为各种原因角色再度反转,气氛不是一般的诡异。
云彗星坐在席位上往狄雅宁这边看了很久,再三确定她是只身赴宴,心中不免一通失望,她原以为雪笛会跟过来防止狄雅宁发生意外,没想到狄雅宁那么大胆,一个人单刀赴会,也不怕出事?
是对狄雅宁的实力很自信呢?还是雪笛根本没把她的安危放在心上?
云彗星坚信是后者。
狄雅宁有几斤几两,她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狄雅宁的天赋还没变态到短短几个月就成为绝世高手的地步,今晚的鸿门宴上没有他人护在一旁,看她怎么逃出母皇的妙计!
对方的心思狄雅宁用脚趾头想也清楚,云纱受了那么罪,没有得到计划中的民心,肯定心有不甘,不给她狄雅宁点颜色看看,怎么能瞑目呢?“彗星,云纱病得那么严重吗?竟然连庆功宴都没办法出席了?”
“母皇在祭天之前身体就抱恙,这次为了边城的百姓不惜拿自己的健康做赌注,终于求来甘霖,但也遭到上天的责难,恐怕要休养很长时间才能好起来。”
“可是我怎么听说……这场大旱是云纱自己弄出来的,她之所以病了,是报应?”狄雅宁明知故问。
还不是你们在背后造谣!云彗星心中暗骂,“狄雅宁,道听途说不可信!”
“道听途说不可信?那什么才可信?官方消息?”狄雅宁不屑地笑了,“其实你我都清楚,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官方消息,还记得云纱是怎么解释我妈妈的死因的吗?”
“有些事情的真相不适合公诸于众,这是为了大局着想。”
“那是你们的借口!为了保住自己手上的权力可以明说,为什么一个个都喜欢拿天下苍生做筏子呢!”
云彗星冷冷回道:“那是你天真,从来没有涉足过政坛,自然不了解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其实拿天下苍生做筏子的你才对,你以为光靠善良和正义就能拯救世界?笑话!”
“没有善良和正义,这个世界能发展到这个地步?”
“世上从来没有绝对的正义和邪恶,对于你来说母皇是坏人没错,但对于彩蝶国,她没有做错。”
“是啊,她只是做了一个王者应该做的事,至于身为一个人应该做的事,一件也没有。”
其实云彗星的观点没有什么错误,作为一国的元首,治国的时候如果太注重是非对错,往往会导致社会的不稳定,适当牺牲一些善良虽然会引来一些民怨,但造成的后果相对来说比较轻微,两害相权取其轻,少数人终究是要为多数人的利益牺牲的。
但这并不代表狄雅宁的观点就是错误的,彩蝶国高层为了防止劳动力外流,竭力让民众的文盲率保持极高的水平,这对于一个王朝的稳固确实很有作用,但对于社会的进程却百害而无一利。
政治博弈从来就不是讲究公平正义的地方,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谁赢了,谁就是公平,谁就是正义!
狄雅宁不愿成为那个历史的罪人,但她偏偏出生在罪人之家,这是她的宿命,也是对她的考验。如果她是云纱的女儿,无疑会成为狄氏王朝的死忠派,但好在她是千兮榆的女儿。
“废话不多说了,云纱打算今晚怎么整我啊?”
云彗星的嘴角抽了抽,“你那么迫不及待地要找虐?”
“横竖她不会放过我,我们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呢?有什么招早点使出来,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能早点回去睡觉。”狄雅宁向来不擅长寒暄,而她心里清楚,跟云纱打太极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如果今天晚上她带上假面跟云彗星虚以委蛇,绝对会死得很惨,不如直接把话挑明,明刀明枪地干上,反正她跟云纱势不两立也不是什么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