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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扔下他在半道,虽然後来又折回接他,但脸色一直很阴沈,丢下他之後一言不发地走掉。
自此之後就再没出现在校门拐角。
肖柏文主动走过去。榕树投下一片阴影,夕阳西下,背对光站著的人,透不出表情,但是肖柏文知道他在看著自己。
“……我昨天去过医院了,医生说三天後就可以拆绷带。”
“我知道。”
……嗯?他知道?
秦灏有些粗鲁地抢过他肩上的背包,跨上了车。
“上来!我知道你想去哪里!”
肖柏文迟疑了一下,还是依言坐了上去,熟练地扣上帽子,环住他的腰。
……
车子停在一家市区中心的会所门前,灰墙黑瓦,门面不起眼,四周环境却幽静典雅,透出不俗的品味。
刚下车就有人主动来招呼,秦灏冷面沈声,简单说了什麽,对方回答了几句,秦灏推著肖柏文就走了进去。
里面自有另一番天地,亭台水榭,巧石怪树,东方的园林设计,偏偏又是西式建筑,摆在一起不仅没有违和感,反而奇异的和谐。肖柏文有些看不过来,绕来绕去头都有些晕。
终於停下脚步,秦灏示意他不要出声,侧耳凝听,里面传来熟悉的说话声。
肖柏文立即明白他带他来这里的用意。
厚重的墙壁,隔音效果太好,根本无法听清里面在说什麽。秦灏拉著他下楼,绕道屋子後面,一棵环臂大树,依墙而生,秦灏动作轻捷,跨步跳上主干,回头把手伸向肖柏文。
左胳膊还缠著绷带,他也没那麽好的身手可以一跃而上,肖柏文一咬牙,迈腿、伸出右手,秦灏轻易地将他一把拉了上去。
粗壮的树干,分叉成好几根,形成一个狭窄的空间,肖柏文不适地挪动身体,想远离贴近的滚烫身躯,无奈身体不受自己控制,越往外挪,圈在他腰上的铁臂,扣得越紧。
太近了,几乎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肖柏文浑身血液往上涌,手心沁出汗湿。好在窗户里传来的对话,很快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比什麽?俯卧撑?打篮球?”居然是叶涛的声音。
“不如插花茶道。”一个细细的女声。
“你怎麽不说比生孩子?!”
“你……”
“你什麽?你说啊,比什麽都奉陪,只要不是打架!”
“哼,怎麽,怕了?”另一个女孩的声音,话语短促,气势凌厉,肖柏文猜测应该是方毓敏。
“话不能这麽说哦,”裴沐心轻轻一笑,“千原不是正经名校,不怕以多欺少,吃什麽都好,就是不能吃亏!我无意冒犯,如果方会长不是女生,你觉得那天可以全身而退?!”
“裴沐心,如果不是阿樵阻止,你以为你现在可以好好坐在这儿和我说话?!”
“你变态啊,人家谈恋爱关你什麽事?!”
“你说什麽?”
拍桌子的声音响起,一下比一下大声,看著阵势,里面应该有好几个人。
肖柏文皱眉,这样谈下去,可谈不出什麽结果来。
轻微的动作,细微的表情,一颦一蹙,专注倾听的人,不知道自己的所有反应都落入上方人的隼眼。
情势骤然紧张,肖柏文不由自主地咬了咬下唇,向来偏浅的唇色,一时潋滟嫣红,诱人无比……
秦灏的双眼突地暗沈下去。
後脑勺忽然被一道力量托起,肖柏文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麽事,温热的触感袭来,口唇已遭入侵。
粗鲁的吻,上下唇瓣被反复摩搓、啃咬、吮吸。肖柏文睁大眼睛,却迎上一对黔黑火亮的双眸,垂著眼睑,如审视到手的猎物般,盯著他。
肖柏文突地一跳,赶紧闭眼,一个大意,齿关被挑开,强韧灵活的舌,长侵直入。
後脑的力道加重,两人的唇密合得不能再贴近一分,绞著他的舌,夺走肺里的最後一丝空气,强悍的吻让肖柏文几乎瘫软。
大脑处於缺氧状态,头晕得厉害,就在肖柏文认为自己快支撑不住的时候,秦灏终於放开了他。抱著他的腰轻轻跳下去,全身的体重都掌控在他的双臂,秦灏没有让他感受到一丝落地的撞击。
“听下去也没意思,先回去再说!”秦灏的气息也有丝不稳。
“可是……他们……这样下去,就走不好吧……”肖柏文的脑子一团浆糊,说了什麽自己都没明白。
“有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