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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坏屋子里氛围的不是艾斯曼,而是坐在后排的某个小孩。他看起来刚满20岁,而且,他像所有人一样,在米勒和艾斯曼讲话的时候不停地摆弄着他的黑莓手机。“米勒先生,”他说。“从你开始讲话的时候起,贝尔斯登的股票已经下跌了20%。你现在还会加仓吗?”
米勒大惊失色。“他显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文尼说,“他只是说,'是的,肯定的,我会加仓'。”
话音刚落,屋里的人都冲向出口,显然是去抛售他们手中的贝尔斯登股票。这个时候,艾伦·格林斯潘到了,并且开始讲话,几乎没有人注意听他在说什么。听众走了。到星期一,贝尔斯登也走了,以每股2美元的价格卖给了J·P·摩根。
投行业的黑暗面 危机大爆发
危机大爆发
早上6点40分,从麦迪逊大街和47街东北角的那个地下通道出口涌出的人流能告诉你很多事情,当然前提是你要会观察。比如,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的人,很可能在华尔街工作。从佩恩站周围的那些出口钻出来的人,就不太容易猜了,文森特·丹尼尔的火车就在同一个时刻到达这里。“文尼的早班火车上只有55%的金融界人士,因为这个出口出来的主要是建筑工人,”丹尼·摩西说,“我的是95%。”对于那些没有受过专门训练的眼睛来说,从康涅狄格郊区赶到纽约市中心的这些人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在这群人里,丹尼注意到了很多细小而重要的区别。如果拿着黑莓手机,他们或许是做对冲基金的,正在查他们在亚洲市场的损益。如果他们在火车上睡着了,那很可能是属于销售部门的——经纪人,他们在这次游戏中毫发无损。提着手提箱或者大包的人应该不是做销售方面的工作,因为背着大包的唯一理由就是带着大量研究资料,而经纪人不会阅读他们自己的报告——至少不会在他们的业余时间读。带着一份《纽约时报》的人或许是名律师,或者是办公室的后勤人员,也有可能是在金融市场工作,但没有真正身陷市场的人。
他们身上的衣服也会告诉你很多事情。那些管理着资金的人穿得就像要去观看扬基队的比赛。他们的金融绩效就是他们的一切,所以,如果他们穿得太好,可能会引起怀疑。如果你看到某个属于买方的家伙穿着正装,那通常意味着他遇到了麻烦,或者他要如约去见某个给他钱的人,或者两者兼而有之。除此之外,很难从穿着上看出一个买方人士更多的东西。另一方面,卖方也会穿戴着他们的业务名片:身穿运动服和卡其裤的,是一个在二流企业做经纪人的家伙;身穿价值3000美元的正装,而且头发一尘不染的,是一名投资银行家,在J·P·摩根或者类似的其他公司工作。丹尼还可以通过他们在火车上坐的位置大致猜出他们工作的地方。高盛、德意志银行和美林的人通常侧身对着车的前方——尽管当丹尼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高盛的人其实已经很少乘火车了,他们都有自己的私人//auto。ifeng。/
汽车。像他这样的对冲基金经理在上城区工作,所以在中央车站下车,向北走,那里的出租汽车随处可见,就像鱼塘里的虹鳟鱼争食玉米粒。雷曼和贝尔斯登的人通常都走向与他同样的出口,但是他们已经结束了。这也是2008年9月18日早上6点40分在47街和麦迪逊大街东北角的人流比2007年9月18日小的一个原因。
丹尼注意到了他的那些货币金融业同事的很多细节——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他的工作。观察那些细节。艾斯曼是一个有大局观的人。文尼是分析师。丹尼作为首席交易员,是他们在市场上的眼睛和耳朵。他们寻找那些从来没有广播过或者发表过的信息的来源:传言,卖方经纪人的行为,屏幕上的图案。他的工作是要随时把握细节,对数字反应要快——避免被欺骗。
为了这样的目的,他的桌子上摆放着5台电脑显示器。一台滚动着新闻,一台显示着他们的投资组合内部的实时变化,另外三台滚动着丹尼与几十名华尔街经纪人和投资人的对话。他的电子邮箱一个月能收到33000封邮件。对于一个局外人来说,这些关于金融市场的琐碎信息可能令人无所适从。但对于他来说,只要他不真的需要它们变得有意义,它们就都具有自己的意义。丹尼是一个从微观上关注具体事务的人。
然而,到2008年9月18日,星期四,宏观局势已经变得非常不稳定,这些微观的具体事务也开始变得不连贯起来。星期一,雷曼兄弟申请破产,美林宣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