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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临风有些欣赏眼前的女子来。虽早已知她是女儿身,但没想到她竟有如此胆量,明知自己要杀他,还亲自上门解释。
简雁容深知先前诸多误会,心里愧疚,但事关和许庭芳的终身,亦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了。
“许相,我们简家第一次拒亲是因为我,那日寺中许公子搂着我不松手,让我误以为他是登徒子之类,故拒绝了,第二次实属无奈,那日我不在家中,我的妹妹冒充了我,父母又从中捣鬼,愣是错失了这段姻缘。若当时我在府内,定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我爹娘爱财如命,对我一向苛刻,自然不管我的终身大事……”言辞恳切,不卑不亢,无半点忸怩作态。
许临风听完,心中有所感触。他们二人竟情深至此,心中微有感动。
简雁容说完这些,不似起初那般不自在了,她所说即所想,她不想因为许临风因为不想儿子走短袖之路而拒绝自己,甚至暗下杀心。况且此刻她和许庭芳情投意合,再合适不过。
可是,她做对了,却想错了。
许临风怎可能不杀她?她是顾绣后人啊!若查不到顾家儿子,那死的就会是他自己。
“你可知顾绣?”许临风转过身来,目光如同腊月冰棱,尖锐无比,寒气逼人。
简雁容一惊,这顾绣她自是知道一些,且程清芷还送过一些给自己,许临风为何问顾绣之事?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许临风见她吞吐,心中明白了几分。
“姑娘不必紧张,老夫听闻姑娘曾有顾绣荷包,赠与郭太后,老夫一直想一睹风采,只是那顾绣失传多年,一直无缘哪!”
许临风摇头叹息,眼中泪光闪闪。
简雁容就差点脱口而出“程清芷”三个字了,愣是被门外程秀之和陶不弃的打闹声止住了。
那妖孽曾因为程清芷刺绣而大发脾气,定是不愿让人知道程清芷会刺绣,自己现在若是说出来,程清芷岂不是很危险。
思量许久,简雁容方才开口。
“许相,这荷包是我那日在……”她将那日说与郭太后之词详详细细有板有眼的说给许临风听了,声情并茂,毫不含糊。
编故事么,她本来就在行,以前可是编辑。
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许临风也不好用强,且儿子方才那番言行,他也不敢轻易有所举动。简雁容所说并不是不在理,可万事皆要留一手。
简雁容退出许临风房间,心中只觉轻松许多,将自己女儿身的事情已经告知了许相,那她和许庭芳的事也应该没什么阻拦了,想到这里,嘿嘿嘿笑了起来。
“许通。”许临风唤来许通,“仔细盯着简雁容一言一行,有任何异常都要向我禀报。”她若不是顾家后人,嫁给自己的儿子也并无不可,可若是顾家后人,加之顾家还有一子,那许家即将倾覆。
陶不弃见严容出来,扭着肥大的身子走了过来。
“严容,你再教我个赚钱的方子吧!”陶不弃现在学乖了很多,像个小白兔。
第七十回
简雁容感激他救了许庭芳,知他生性纯良,只是昔日里靖国公夫妇过度宠溺,才骄纵任性。跟着简雁容,倒是学好了许多。且已知他出京是特地来寻自己的,更是感动。自然也不想想前几次那样捉弄他。
“世子,”简雁容上前,一双大眼忽闪忽闪,让看得人忍不住想去抚摸,“这赚钱的法子自是很多,譬如开设学堂,靖国公和学士府大人不是交好么?学士府大人门下定有许多能人异士,若是学堂开起来,不仅造福于百姓,更能替靖国公积累声望……”简雁容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她家开的是书肆,了解甚多,京中学堂甚少,此举虽赚的银子不多,可对陶不弃而言,是摆脱呆霸王称号的措施之一。
陶不弃一听,颇有道理,喜滋滋的让小厮修书回京,自己跟在严容身后,一起去寻许庭芳。
许庭芳坐于屋内的雕花椅上,韩紫烟已诊过脉,并无大碍,于是开了方子,正将事项逐一交代给书砚。见严容进来,许庭芳直直的看着,心里只觉一阵酥…痒,若是身边无人,早已将他搂进怀中。
众人退出,陶不弃依依不舍,硬是被书砚拖了出去。
“庭芳,”严容几步上前,“方才我见过许相大人……”
“不可,你怎能独自前往,今日许通杀你,正是我爹的命令。”许庭芳此时心中怒气郁结,听闻严容一人去见自己的爹,如何能不紧张,“以后不许单独见他。”许庭芳怒了。
韩紫烟轻轻推开了了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