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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多半这也是初次剪径,心里没什么底,嘴皮子又不利索,被她抢白了一通,脸上便愈加红得如猴子屁股,狠狠捏了一下拳头,道:“小、小丫头,活得不耐烦了?你去打听打听,我、我梁有才是什么来头?说出来吓死你!老子七岁”
“那你还是别说了,我不想被吓死,还想多活两年呢。”姚织锦见他半天说不出一句囫囵话,心里更加有恃无恐,叹息着摇了摇头,“得了得了,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要钱吗?实话跟你说吧,我没钱,连一个铜板都没有,你拦着我这半天,只能算是白费功夫了。”
“你没、没钱?”梁有才自以为冷酷地哼哼笑了两声,“唬谁呢!瞧你穿得干干净净,还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从、从大户里出来的,会没钱?”
“我不骗你的,你看我诚恳的眼神!”姚织锦做星星眼状看向胖子,“当真一个子儿也没有哇!”
“你再不拿出来我就揍你!”
“就是没有!”
“我我真揍你!”
姚织锦冲他身后瞧了瞧,呵呵笑道:“喂,你后头有人,你要倒霉了。”
“老子才不上当!”梁有才刚说完这句话,就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一双铁爪似的手按住了,一回头,正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梁有才,你还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凌十三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像是一尊从天而降的大神,眼睛里不带一丝感情,冷冰冰地道。
那胖子也不知曾在凌十三手上吃过什么亏,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害怕起来,身子缩成一坨,活像个硕大的胖团子,道:“呀,凌、凌爷,好久不见,您老还好么?”
“别跟我废话,赶紧滚,再让我看见你出来劫道,下场你很清楚。”他话音刚落,那胖子就像被雷劈中了一般,筛糠似的抖个不住,点头哈腰答应了两声,转身朝村里跑去。
姚织锦朝他的背影看了看,抬头对凌十三一笑:“三哥哥,谢谢你呀!你要是不来,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凌十三瞥了她一眼:“没有人提醒你最近黑凉村不太平吗?即使我不来,以你的本事,也能把他收拾妥当,我只是不想浪费功夫罢了。”说完,立即转身要走。
姚织锦立刻想到自己今天出门前,红鲤说的那番话。真是奇怪,凌十三怎么会知道一定有人从旁提醒?她哪肯让他就此离开,连忙冲上去拽住了他的袖子:“喂,三哥哥,你有那么讨厌我吗?咱们再怎么说,也有过在一起吃叫花鸡的交情,你连留下来陪我说说话都不肯?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不要拉扯,你是个姑娘,这成何体统?”凌十三紧皱眉头缩手不迭,朝姚织锦的来路望了望,道,“劳你记挂,伤势已无大碍,你从屠艳娘家里来?”
姚织锦见他语气似对屠艳娘有所保留,迟疑地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我跟我师父学厨来着。”
“学厨,跟屠艳娘?”凌十三那张冰块脸上破天荒地出现一丝诧异,细想了想,又觉得没有追问的必要,便道,“你在做什么与我无关,我只想说一句,你应该知道屠艳娘做的是什么生意,像她这种人,还是少招惹为好。”
“我师父怎么了?我师父对我可好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背地里如何看她,她是老鸨,可她又没欺负到我头上!我师父说,我年龄小,如果进了春艳居,只能让她白花银子养着,她那么精明的人,又怎会做这种亏本买卖?”姚织锦不自觉地就要提屠艳娘说好话,讨个公道什么的。
凌十三扭过头看着她:“可你总有长大的一天。”
姚织锦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从这几天的交往之中,她相信屠艳娘不会伤害自己,不过,再怎么说凌十三也是为她好,实在也没什么可指摘的地方。
她顿了顿,低声而清晰地道:“三哥哥,我明白你的意思,锦儿会处处小心的。但是,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处境。我被我爹送到谷家当丫头,再过二年,说不定还要当谷元亨那个老”她终究说不出“老色鬼”三个字,只含糊地道,“说不定还要当谷元亨的妾,我不想这辈子就栽在他手里。学厨,一来我自己感兴趣,二来,好歹也是一门手艺,我师父虽然是个老鸨,我知道人人皆看不起她,但她是真的对厨艺很精通的。我盼着有朝一日,能从谷家那个牢笼里逃出来,到那时,我还指望能用从师父那儿学来的本领养活自己呢!”
凌十三抬头看了看天:“人这一世,有几个不吃苦的?如今你觉得自己凄凉无依,却不知这世上悲苦之人不计其数。况且,你也想得太过简单了,别说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