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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爷初到贵宝地,人生地不熟,带我熟悉一下地形就好!”阿德心想,在船上关了好几个月,都是男人,自己天天早上擎天一柱,自从和春梅来过一次之后这方面欲望愈来愈强,眼下有妞泡就不错,去哪里都一样啦。
息坦笑了,“大人你的语气真怪,那息坦就带您到处逛逛,作为我弟弟无礼的补偿。”
阿德一边和息坦聊天,一边观察着风土人情,街上大多数女子都是和息坦一样的打扮,赤着脚,男人却没有几个像自己这般服饰华贵的,难怪被纠缠,自己一定看上去很有钱。
“那是什么?”阿德对什么都好奇。
“那是沙丽,就是我们的传统服装,像我们这样的穷人家是穿不起的。就算有,也要留到浴佛节再穿。”
“什么时候浴佛节?”
“明天!”
“我不问你就不告诉我吗?”
“那是什么?”
“是大象!我最讨厌的萨摩家养的!”
话音刚落,大象背上出现一个小色狼不停地招手:“息坦!息坦!啊!”阿德抓起边上的咸鱼在两丈外打中了他的头,大象叫着消失了,街上众人一起叫好。阿德付了鱼钱,息坦掏出手帕给他擦手。
“那是什么?”
“是在练瑜伽术!”
“瑜伽?哇!厉害,插这样多刀都没事!”
正说着,有人大喊:“酒里掺水!佛祖会惩罚你!”接着,一个酒壶从远处飞来,那瑜伽正得意,一下打在头上,登时死了。
阿德左右观望,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那是什么?”
“是在练龟息术的苦行者。”
“刚才死了没人埋,现在活着就埋啊?”
“死了是躺着埋,那个人是站姿,七天后会把他挖出来的。”
“好像不象啊。”
正说着,两个帮忙埋土的人已经把坑填平,正用铲子在上面把土拍实,“好吧!他老婆跟你走,财产归我!”
息坦:“”
“还看,救人哪!”
阿德和息坦漫无目的的走了一天,彼此的矜持逐渐变为坦诚,礼貌逐渐升华为爱慕。息坦向认识的长老求了一尊小木佛像送给阿德,阿德就不动声色的把装满卢比的小袋子送给息坦。黄昏时分回到了港口附近,两个人又疲惫又快乐,息坦指着一座旧院子说:“那是我家,今天晚了,我要回去了。明天浴佛节,我一定要带你这乡巴佬见识见识!”
“息坦,见识你的美貌吗?”
“啊,”息坦的声音大方而婉转,“想不到你也会这一套,好啊,明天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
息坦背着手,撒娇似的摆了个姿势,在门槛上回过身来,向阿德招了招手,“明天早上见!”
阿德心里小鹿乱撞,连忙大声说:“好啊,明天我来接你!”
息坦脸一红,进到屋里看不见了。
“害羞了!刚才还挺大方的!”阿德心里美美的,回过身来,只见一大群人在身后指指点点,都是息坦的邻居,正小声议论着,见阿德回过身,立刻进屋的进屋,喂鸡的喂鸡,散掉了。阿德老大不好意思,低着头赶紧回船了。
刚一进屋,就看见李禄愁眉苦脸的坐在大厅里。原来,李禄一行人倒了大霉。先是在商会,一听他们要往西方的国家去的地图,所有的人就溜露出仇恨的目光,商会的人毫不客气地说“没有!”然后是在集市,不知为何谁也不肯把大批的粮食卖给他们,似乎不是价钱的问题。后来他们才知道,从西方而来的伊斯兰教传教士给本地带来了很多不良影响,许多对佛教不虔诚的人都渐渐转变为穆斯林,又因为教义相违背,比如牛是印度教圣物,伊斯兰却要吃牛肉,到了后来,两教间的分歧越来越大,穆斯林不肯和印度支那教徒和平共处,他们宣称“安拉是世上唯一的真主!”然后就打了起来,在印度支那北部已经打得相当激烈。听说他们要去西边,商会自然而然的认为他们是要去麦加的朝圣者,不予理睬,而消息传到集市时,谣言已经变成他们可能是大马士革的奸细。李禄险些跟人打了起来,现在看来,若是不能尽快解决局面,只怕几天之内国王的军队就会赶到,那时冲突一起,便再也说不清了,当真是进退维谷。
阿德一时也没有主意,息坦买不了足够三百水手吃半年的东西,买上三袋大米就一定会被怀疑,而且在这里妇女好像和宋朝一样没地位,只是因为天气热,开放一些而已。阿德向李禄说了息坦的事,李禄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