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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在外面敲门,隔门禀报:“老爷,二少回来了,有急事找您。”
叶启楠应了,招呼叶珣一起下去。
叶琨在客厅里,慢慢的来回走动,思考着事发的蹊跷。
“怎么样?”叶启楠带着叶珣从楼梯上下来,走得很快,少有的心急。
“父亲,”叶琨迎上去:“春桃死了。”
叶启楠似乎早有料到,只是沉吟一会:“看清楚什么人了?”
“不是特别清楚,”叶琨回忆着:“只看到侧面和背影,黑色风衣,戴了墨镜,约有八个,我担心节外生枝,没敢跟上。”
叶启楠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赞同,刚要说话,见叶琨目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父亲,”叶琨支吾着,目光空洞,“他们的中文很涩口,似乎不是中国人。还有,两个人的死相都很难看,伤口也很狰狞,不像利器,但穿透了身体。”
叶启楠似乎也明白了,穿透身体的利器,留下破烂不平的伤口,日本武士用刀的习惯,刺(和谐)进去,再反转手腕,刀一横,鲜血绽涌,死相很痛苦,刀口则血肉模糊。
叶珣懵懂,无暇也不想替他们默哀,只是预感不祥,非常强烈。
叶启楠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地址,吩咐叶琨:“明天叫人带着钱去看看,你不用去,派人去。”
叶琨应了。窗外的天已经暗下来,苦了叶珣,上午刚刚回来,就遇上这么多事。
叶珣心里上下翻腾,他总算了解了两年来怪梦的源头,原来他一直感受着这个孩子的存在。或许他在别人家受了苦,或许他的养父会虐待他,或许他没有他父亲的幸运,有温柔睿智的母亲,有肖叔叔“死皮赖脸”的照顾,有沈司令的教导。如今下落不明,死了倒好,卷进一场阴谋的核心,他该怎么生活。
叶珣使劲甩了甩头,恨自己婆婆妈妈想得太多。大乱过后,家里依旧会恢复宁静,三太太在给叶琨织下一年的毛衣围巾,五太太在餐厅帮忙,父亲在书房埋头批阅文件,叶琨去了军部,今晚也许回不来,叶珣觉得他应该上楼帮帮父亲,但现在恍恍惚惚的脑子唯恐办砸了事,又惹大家心烦。
席先生好久没来叶家了,在司令部见到,也只是打个招呼,客客气气,冷冷淡淡。这种情况是从叶琨诈死离家回来开始的,他气叶琨不忠不孝,连叶珣也趁势不听管教,叶珣只觉得他气性太大,两年都生不完的气。
雨萌从楼上冲下来,穿着睡衣,大厅的门敞着,夜里春寒,立马打了几个冷战。
三太太掩口讥笑:“都是大姑娘了,有狼追似的。”
叶珣正意外雨萌没有反唇相讥,就见她径直冲到三太太面前质问:“我娘呢?!”
“她……我……”三太太没了笑脸,支吾着,又索性将球踢回给叶启楠:“我怎么知道,问你爹去。”
雨萌又瑟缩着跑上楼。
叶珣放下海报,也问三太太:“大太太呢。”
“去上海了,”三太太直爽,避了雨萌不敢说,却实话告诉叶珣:“好像身子不舒坦,让老爷子送去疗养院了。”
叶珣恍悟,蹙了蹙眉,什么送去疗养,治病才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佛祖保佑发上去,阿门~~╮(╯_╰)╭
72终身大事
叶珣想;或许这个孩子与他无缘,像流星一样划过,只是一道光,只是两个已死之人的闹剧;只是姐姐的几句证词,只是一张照片——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华阳百岁”;“阳”字模糊难认,是叶珣猜测出来的。他叫华阳,春桃的男人姓罗,那么他从前应该叫罗华阳。
春桃男人的那个地址是一个废弃的小仓库;仓库里有一只虎头鞋;一截触目惊心的;血液已经凝固的小手指。
叶琨接到手下从电话亭打来的电话,坐不住赶到现场,带人将仓库上上下下翻腾一遍,堆砌的大木箱挨个检查,希望从某个角落中找到孩子,但除了几箱发霉的中草药,别无收获。
叶琨想瞒着叶珣,底下人嘴不严,还是被他套了话去。那截细嫩手指让叶珣一时失语,三太太掩口干呕,才将叶珣从呆愣的状态拉回来。
于是,叶珣一天吃不下东西,胃里难受,脑袋胀的疼。事情太过蹊跷,他们捉一个没满周岁的孩子,挑唆他的养父来勒索,转而又杀了他们,留下一截手指让人心惊胆寒,却又不开价码,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让他们无从入手,从头到尾处在被动状态,往深处想,便觉得毛骨悚然。
想着,不知不觉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