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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瞧什么呢?”贾琏突然问他二人。“没,没什么。”蒋子宁和靖宴异口同声。贾琏笑得异常温润,拍拍蒋子宁的肩膀,又瞄一眼那边心虚的靖晏。“我看你们两兄弟感情也很好,是真的好啊,共患难的那种好!”贾琏一句三个好,把二人吓得心肝直抖。贾赦和林如海还没听出什么,笑着直说这是好事儿。“我看天色也不早了。”贾琏叹道,领着大家往回走。蒋子宁几番回头,没等到任何人通报,十分不甘心。送走两对新人后,薛蟠也要走,贾琏叫住他说话:“回头跟你母亲说,保媒的事只要老太太愿意就行,此事不用征得我同意!”薛姨妈瞧上了大通钱庄的千金,为表重视,希望找贾母保媒,又怕唐突了贾琏,所以打发薛蟠试探一二。“好,我记下了。嘿嘿,愿我也能找一个像嫂子那样贤惠的人。”薛蟠不大好意思的挠头。“听太太说那姑娘是书达理,善于管账,和你倒正相配。”贾琏拍拍薛蟠的肩膀,嘱咐薛蟠以后要收敛,“把你的臭毛病改了,才配得上人家。”“我真改了,已有四五年都没去青楼了。再说我这天天忙的脚不沾地儿,哪有功夫去想那些。”薛蟠无辜道。现在,朝廷户部在国际贸易方面的事儿全外包给了薛家。因为贾琏注重贸易交流,在他经常过问和监督之下,薛蟠便开始亲自接手家族事务。这人一忙起来了,精力容易分散,就没有那么多余力再去想其他的事。女人他还是有的,就只是家里养了两个通房而已,别的他真应付不来了。贾琏赞了薛蟠几句,送他走后,便转路去西北角一处不住人的荒院子。院内几个家丁守卫看着五个人,这五人什么身份都有,说书的,乞丐,还有唱戏的武生。兴儿跟贾琏说明,这些人都是当初用雇来考验蒋子宁和靖宴的。贾琏淡淡地点头,叫人将他们放了。“就这么放了?”兴儿不甘心道,“二爷,您看他们摆明了是要来找您麻烦的。幸亏您有先见之明,早打发小的去监视两位姑爷的动向,不然今天这事儿要闹出来,二爷您就出丑了!”“当初考验的事儿的确我不对,但我必须做。他们闹脾气也适应当的,这事儿就算闹出来,对我说也没什么,俩孩子其实有分寸。罢了,别斗来斗去的,赶紧把人放了。”事后,靖宴和蒋子宁听说他们的小尾巴被贾琏抓个正着,吓得魂儿差点没了。有听装对方完全没有追根究底儿,就那么把人给放了,心里都清楚琏二哥是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俩人都心有愧色,以后发誓再不敢这种幼稚的事儿。贾琏那般考验他们,其实都是好心为了妹妹好,他们也理解了。再说宁国府,自从贾敬归来,跟着贾琏‘炼药’,对家里的事儿总是有心无心地‘问候’。贾珍疲于应对父亲,哪还有精力去管儿子。反倒摆脱贾珍影响的贾蓉,跟着祖父炼丹弄药,学出了一技之长,而且对烟火颇有研究。后来恰逢皇帝千秋,贾蓉所制的烟火放出后再天空中闪现出金灿灿的龙形。皇帝大悦,赐给贾蓉一个五品公布员外郎的官儿做。此事被住在老荣府的贾政听说,气得他鼻子差点都歪了。自从周姨娘离开之后,贾政的日子就越发艰难,不好过。本以为挺几个月,贾母便会心软,送钱物过来,偏偏他在荣府硬挺了一年,那边也没人传来消息。贾政到那时候才明白自己作大了,已经完全被镇国公府遗忘了。头一年过年的时候,宁国府还请他过府蹭饭吃。再后来,他身边的随从们他都供不起,宁国府送银子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再再后来,他主动去宁国府拜访,不想被下人们甩了脸色,被瞧不起。得了钱的贾政,越想越委屈,特别怀念以前在国公府的日子。虽然没官做,可好歹吃喝不愁,被人供着。贾政决计只留下贴身小厮树儿,把其它的人都给打发回国公府。贾政本以为这么打发,能提醒国公府那边的人过来接他。结果人打发走数月,都一直没有响动传来。树儿图着跟二老爷共患难,之后会更受重新。熬到这步田地,他再忍不了了,也离开了贾政。贾政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日子,偏偏还要脸皮,不想再靠人脸色。数了数手上剩下的几两银子,苦哈哈的自己买种子,把荣府已经腐朽的花园翻一翻,种上地了……贾政就是在吃了自己大半年种得菜的情况下,得知贾蓉做了他当初的官儿了。细论起来,贾蓉这个没出息的孩子竟然会比他有出息,比他年轻五岁就做上了他当初的官儿。最要紧的,人家是凭自己的本是,而他是凭着祖荫。贾政愤怒之余,开始渐渐反思自己,特别是当他上街,处处都能听见人提起贾、林、靖三大家的联姻之事。想到了迎春,再想到自己的女儿元春,贾政忽然激动起来。对了,他若是去求女儿,应该会有钱拿,可是,他没那个脸!怎么活到而今这地步,倒不如死了算了。贾政在街上买了把菜刀……贾母生辰前两天,忽然闷闷不乐,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