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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观众虽颇欠词,却又实在佩服这位玄衣少女,不到两柱香便打败紫漾国琴、棋、诗三大高手。自渭州夕巧擂台赛造办一百二十年,稀有人在短短两柱香时间来打败琴、棋、诗三局擂主,而三十年西剠国皇子西汲梓瀮同西剠国臣相之子秋陌嫊两从联手在夕巧节胜出后,便再无人可及,而今日这少女似乎要缔造一个神话,缔造一个奇迹。在观众乞首盼望中,夹带着浓浓兴奋与羡慕,接下来的画局,如果她再要赢的话……美人、美酒,荣华富贵是随手可得。
神话与传奇也许就是这样缔造出来的,神话:通过众人神乎其神的话语,一时无法品味其中的精髓,便就慢慢演变为神话。传奇:随着神话的传开,发生过的事情众人似乎只能用奇迹来表达她们的想法,也就慢慢说成传奇了吧。
綄枝河畔,莽心之处,几种幽怨,几种相思。几种心思,几种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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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是否还需进行?这是台下围观众人徘徊细猜的问题,琴、棋、诗三局已过,只剩画局未进行,玄衣少女真能成为渭州一百多年来的传奇吗?不,应该是四国一百多年来的传奇才是,夕巧节琴棋诗画擂台赛,无人能独闯获胜,就算是几个联手获胜者也是少之甚少。自三十年前有“清流三公子”之称的西汲梓霖、秋陌嫊两人联手得才以四局获胜后,当时便在四国之间造成很大的轰动。而至此后便再无人可打破四局连胜的铁律。可如今这少女竟在不到两柱香之内独闯连胜三关,想及此处,众人不由屏气倒吸,如果少女真能独赢四关那是何等震惊四国的事情?
台上螭龙铜鼎内檀香慢慢燃尽,少女唇角带笑悠闲负手而立,目光落向在缥缈的黑暗天际,十八盏紫琉灯光忽隐忽耀印在少女的身边,如璀璨紫色光晕环环向她围拢,吹皱的晚风带着丝丝凉意吹鼓少女金银细线镶熨的袍角,隐隐有出尘之感。
“夜小姐,我家大人有请,不知小姐能随奴家稳步?”擂台后方走来一位灰衣仆装的男子,曲膝弯腰盈而一礼,语气不卑不亢却不容我拒绝他口中大人的有请。
“画局不比了吗?”几道冽然的目视有意刺探落在我身上时,随意拢敛额头散发,凤眸飘扫后台,微笑而问。
“这奴家便不知了,还望小姐能移尊步。”平肃的脸上波澜不惊,淡淡有礼的回答让我心生少许好奇,瞥见灰衣侍人衣襟口时,一只银绣飞雁映入眼内,我敛起神思,竟是渭州州官雁行有请!
凤眸稍微眼角斜睨本是刚刚还有几个观望的后台,现已是空无一人,我低喃一下,“这路估计有点远呢。”灰衣侍人平肃的脸上诧异一闪而过,就垂头侧身,引我先行。
台左侧小小骚动一下,我见元图棱带着几名禁卫紧忧冲到前方,侧头颔首目光扫望元团棱一眼,目光落到皓白月曦的身上,两道清冽的目光忽地相撞,月馥溪清冷绝美的脸找不出一丝触动,他的眼神里猛然闪过的一抹亮光后,便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只留一轮清美绝俗的侧容给我。
抿紧薄唇是我微怒的征兆,身上散发的寒意袭向月馥溪,逼他不由微动身形,我这才满意一笑,甩下台下已是议论纷纷的众人随灰衣侍人走向后台,没入后台时,听到似是擂台主持者清朗爽的解释之声。
纷闹的人群里一抹素白的身影随着台上少女的离去而慢慢隐退人潮,素白身影不同于月馥溪银月皓白的清冷与漠然,他身上散发温润如玉的气息,氲氤如墨色的身影如同一幅淡墨山水画一般温婉舒畅。
月馥溪随元图棱走出人群,冰潭烟眸淡淡望手中提着的并蒂连理灯,眼内是不知的情愫流涌一番后,再度埋入寒眸深处。虚无的寒眸内微微一凛,完美的红唇生扯一笑,不带一丝情绪将手中连理灯轻松丢入河内。漠置的眼光忽而瞧到身后一抹弯着腰在河边乞诚的素白身上,稍稍停视一下,便与禁卫离去。河边乞诚的素白身影在月馥溪转身的瞬间如水的眼神无意也在他身上停留一会,就起身离去。
两抹皓白身影,两种气质,两处心思,两个方向,背驰而过。
步入后台,与侍人行了几分钟后,有一小路弯曲沿入綄枝河上,河边停有一叶扁舟,侍人轻拍了一下手掌,舟上艄妇如鬼魅般出现在扁舟后舟头。上了小舟后,浆声响动,小舯宛如灵蛇流划于河水之上。
随风伫立站在舟头之上,身边站着的是上舟之后再未出声的侍人。扁舟两侧有并蒂连理灯慢慢徜过,微弱的灯火映漾着河水层层涟漪,越行越前时河床渐渐尚宽,又行几分钟,便见前方河上有停着座座华丽高大的画船,每座船只灯火通明、笙歌悦乐,酒醉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