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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进他们家的门了。因为,现在已经不同于原来的路线斗争了。路线斗争还只是思想认识问题,毛泽东还可以同战友们来往;可现在被说成是反党小集团,那完全是敌我斗争,谁沾边谁就成了反党分子。这个帽子不得了呀,谁被戴上就翻不了身。
毛泽东看到这种情形,为了不牵连或少牵连别人,不再和同志们讲话;同志们怕加重他的罪名,也有意避开他,不同他讲话。毛泽东完全被孤立起来了。有时候,他几天,甚至几个星期,都不同外人讲一句话。这种日子有多难熬啊,贺自珍想想都觉得心酸。
这时,毛泽东还能一诉衷情的,只有贺自珍了。
有一次,他对贺自珍说:“王明他们已经摆开架势,要往死里整我了。”
贺自珍不觉心头一惊。又一想,不至于那么严重吧?劝慰他说:“不会的,你不要想得太多。谁革命,谁不革命,大家都看得清楚。”
毛泽东默然不语。
除了贺自珍外,还敢同毛泽东往来的,就是他的两个弟弟和贺自珍一家人了。而这些人,都受到牵连,受到打击。
首先是贺自珍。长期以来,她同曾碧漪一直为总前委管理机要文件,后来中央苏维埃政府成立,她们又兼为苏维埃政府管理文件。总前委撤销了,她们的工作已经减少了。反罗明路线开始后,他们找个借口,机要文件不要她们管了。开始,贺自珍感到挺委屈,毛泽东劝她说:“不让管就不管吧,免得他们不放心。”
于是,贺自珍同曾碧漪一起当了收发。
毛泽东的大弟毛泽民,在中央苏区政府担任财经部部长。这个人不多言不多语,整天埋头工作。因为红军要吃要用要军费,筹粮筹款的任务很繁重,王明路线的执行者批了他一通,还不敢怎么为难他。对毛泽东的二弟毛泽覃就不同了。他被列为反革命小集团“四首脑”之一,受到了残酷迫害。他所担任的苏区中央局秘书长的职务被撤销了,还要他承认组织反党小集团,有反党活动,并以开除党籍相威胁。毛泽覃可不是那种一吓就倒的软骨头,坚决不买账。那时,王明路线执行者的势力大得很,公开硬顶是不行的。有些牢骚话也只能在家里对哥哥和嫂嫂说。他爱用“洋房子”先生来形容王明路线的执行者: 。。
宁都会议,毛泽东被再夺兵权(5)
“这些洋房子先生说我们山沟里没有马列主义,我看苏区的山沟就有马列主义,倒是城市里尽产生‘左’倾盲动主义。”
他无事可做,就同哥哥毛泽东一起到各地搞调查,直到1934年红军要长征了,他的反党冤案才不了了之。
贺自珍的哥哥贺敏学,在红四军离开井冈山后,带领游击纵队配合彭德怀的红五军守山。井冈山失守,他带领游击队仍在井冈山一带坚持斗争。后来,毛泽东率领红四军活动到吉安、东固一带,贺敏学领导的这支队伍改编为第三军的第九师,贺敏学任参谋长。以后,他担任了红一方面军第二十三军参谋长。王明路线的执行者说,贺敏学在当参谋长时,支持过邓、毛、谢、古,以此为理由免去他的职务,把他调到红军大学学习。学习结束后,不让他继续带兵,而把他留在学校当个普通教员。后来,连让他当教员都不放心,索性什么工作都不让他干了。
贺子珍的妹妹贺怡,是毛泽覃的爱人。毛泽东率领红军活动到吉安、东固一带后,她到那里开展工作,认识了担任赣西南特委委员、东固区委书记的毛泽覃,在共同的工作中,他们相爱了。不久,便结了婚。反对罗明路线时,贺怡是瑞金县委的组织部副部长。王明路线的执行者,为了搜集、整理毛泽覃的“反党”材料,一次次找她谈话,要她同毛泽覃划清界限,揭发毛泽覃的“反党”罪行。生性豪爽的贺怡,一口回绝了。她斩钉截铁地说:
“毛泽覃是个好同志,不是什么反党派别和小组织的领袖,我也没有看到他同其他人搞过什么反党活动。他干的是革命,我完全同意,完全支持。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界线要划清。”
年轻气盛的贺怡,对抗中央的要人,惹恼了王明路线的执行者。他们撤了她的职务,把她送进了党校。
这时,中央党校也开始了对罗明路线的批评,贺怡参加高级班的学习,自然是重点斗争对象。她进党校时,已经怀孕六七个月了,日以继夜的追查,使她心力交瘁。王明路线不仅在她分娩前不肯放过她,而且在她分娩后也不让她休息,逼迫她揭发毛泽覃,使贺怡在产后得了一身的病。
那时候,他们夫妻已不能随便见面了。贺怡知道,做爸爸的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