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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孟珏打断了云歌的唠唠叨叨。
“嗯”云歌抬头看向孟珏,孟珏却一言未说,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她。
云歌只觉他的目光像张网,无边无际地罩下来,越收越紧,人在其间,怎么都逃不开。
忽觉得脸热心跳,一下就松开了孟珏的袖子,想要后退,孟珏却握住了她的肩膀,在云歌反应过来前,已经在云歌额头上印了一吻,“你可会想我”
云歌觉得自己还没有明白孟珏说什么,他已经上了马,朝刘病已和许平君遥拱了拱手,打马而去。
云歌整个人变成了石塑,呆呆立在路口。
孟珏已经消失在视野中很久,她方呆呆地伸手去轻轻碰了下孟珏吻过的地方,却又立即像被烫了一般地缩回了手。
许平君被孟珏的大胆行事所震,发了半晌呆,方喃喃说:“我还一直纳闷孟大哥如此儒雅斯文,怎么会和大公子这么放荡随性的人是好友,现在完全明白了。”
刘病已唇边一直挂着无所谓的笑,漆黑的眼睛中似乎什么都有,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云歌和他视线相遇时,忽然不敢看他,立即低下头,快快走着。
许平君笑起来,朝刘病已说:“云歌不好意思了。”
刘病已凝视着云歌的背影,一声未吭。
许平君侧头盯向刘病已,再看看云歌,没有任何缘由就觉心中不安。
刘病已扭头向许平君一笑,“怎么了”
许平君立即释然,“没什么。对了,云歌和我说想要把我的酒改进一下,然后用竹叶青的名字在长安城卖”
马车跑出了老远,大公子指着孟珏终于畅快地大笑起来,“老三,你你实在太拙劣了花了几个月工夫,到了今日才耍着霸王硬亲了下,还要当着刘病已的面。你何必那么在意刘病已他身边还有一个许平君呢”
红衣女子在大公子掌心写字,大公子看着孟珏呵呵笑起来,“许平君已经和别人定了亲的原来不是刘病已的人唉可怜可怜”嘴里说着可怜,脸上却一点可怜的意思也没有。也不知道他可怜的是谁,许平君孟珏
孟珏淡扫了大公子一眼,大公子勉强收了笑意。
沉默了不一会儿,又笑着说:“孟狐狸,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个包裹是怎么回事你想勾搭的人没有勾搭上,怎么反把霍光的女儿给招惹上了”
大公子在包裹内随意翻拣着点心吃,顺手扔了一块给孟珏,“霍府的厨子手艺不错,小珏,尝一下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
孟珏策马而行,根本没有去接,任由点心落在了地上,被马蹄践踏而过,踩了个粉碎。
大公子把包裹扔到了马车角落里,笑问:“那个刘病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我三四年没有见皇帝了,那天晚上猛然间看到他,怎么觉得他和皇帝长得有些像”大公子忽拍了下膝盖,“说错了应该说刘病已和皇帝都长得像刘彻那死老头子。难道是我们刘家哪个混账东西在民间一夜风流的沧海遗珠”
孟珏淡淡说:“是一条漏网的鱼。”
大公子凝神想了会儿,面色凝重了几分,“卫皇孙老三,你确定吗当年想杀他的人遍及朝野。”
孟珏微笑:“我怕有误,许平君把玉佩当进当铺后,我亲自查验过。”
大公子轻吁了口气,“那不会错了,秦始皇一统六国后,命巧匠把天下至宝和氏璧做成了国玺,多余的一点做了玉佩,只皇帝和太子能有,想相似都相似不了。”
大公子怔怔出了会儿神,自言自语地说:“他那双眼睛长得和死老头子真是一模一样,皇帝也不过只有七八分像。老头子那么多子裔中,竟只皇帝和刘病已长得像他,他们二人日后若能撞见,再牵扯上旧账,岂不有趣那个皇位似乎本该是刘病已的。”
孟珏浅笑未语。
大公子凝视着孟珏,思量着说:“小珏,你如今在长安能掌控的产业到底有多少看样子,远超出我估计。现在大汉国库空虚,你算得上是富可敌国了只是你那几个叔叔能舍得把产业都交给你去兴风作浪吗你义父似乎并不放心你,他连西域的产业都不肯”
孟珏猛然侧头,盯向大公子。
大公子立即闭嘴。
孟珏盯了瞬大公子,扭回了头,淡淡说:“以后不要谈论我义父。”
大公子面色忽显疲惫,大叫了一声:“走稳点,我要睡觉了。”
说完立即躺倒,红衣女子忙寻了一条毯子出来,替他盖好。快到未央宫时,刘弗陵忽然淡淡问:“查问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