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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户之见,我了解,电视上很多,现实中更多。我抬头看着巫罗湘绮无奈道:“说完了?说完就回去吧,一大早就从村子的西边跑到东边来也挺辛苦的吧。”
巫罗湘绮是个从小没有受过任何打击的贵族小姐,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人以这种语气和她说话,顿时脸涨得通红:“以萧洵哥哥的身份和学识这世间只有一人能配的上,就是壬秋公主,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感情是来替本国的公主示威的啊,怎么听都有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势头。我起身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正想表示下自己对那位清河王不感兴趣,却瞟到一个提着木盆的女子的身影,而那木盆里的水就这么毫无预示的泼向了眼前的巫罗湘绮。璃儿一脸面无表情地站在我身边,手里是空了的木盆:“非要用这种方式才肯离开吗?”
就这样我目送着衣衫全湿的巫罗湘绮离开,俗话说的好,输什么不能输阵势,巫罗湘绮毕竟是贵族小姐,从小就受过良好的教育,即便再生气也不能发作,特别是在衣衫全湿的情况下。突然很是同情起这个贵族小姐,一大早就得穿着湿透的衣衫游街,这是个壮举啊。
另一方面我不得不佩服起璃儿,从被绑在火架上的淡漠到现在对待湘绮的无礼,我深刻地认识到了什么叫做女人心海底针,不能猜,猜了就是错。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向婷姨借了小锄头和竹篮就往山上走。
名曰采药,师傅说我其实是在捣乱,这在一方面也证明了我对有毒草药的特殊天赋,不是我夸口,只要我随手一摘,那一定是剧毒的草药。我略略算了一下,在各种杂草中出现有毒草药的概率,加上碰巧在我手边的概率,加上那草药还是剧毒的概率,只要任何环节上出了错误,我就算是愧对师兄对我的那句“最毒亦舞心”的评价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只要我上山采药就一定会有来寻我的人,从前是怕我迷路的师兄和娘,现在是萧洵。正午的阳光穿透枝杈投在杂草上的时候,萧洵就这么施施然直走来了,手里是一个精致食盒。
我坐在草地上,双手撑着脑袋,微笑地看着萧洵向我走近。我觉得这个时候其实是可以吹一声口哨,但考虑到一些风俗的限制,于是作罢。萧洵的到来不是单纯的给我送食物,于是待萧洵在我身边坐定并打开食盒后,我盯着食盒里诱人的水饺,摆好了耐心聆听的姿势。
“莫匪检查过尸体了,没有任何伤痕。”萧洵将竹筷递给我。
“果然是‘缘灭’。”我嘀咕,接过竹筷将水饺放进嘴里含糊道,“据我所知这毒药是由巫即大长老保管着的,可是村民是如何中的毒?”
萧洵抬头微笑地看着我,淡淡道:“给你讲个故事吧。”
事实证明萧洵并不是一个讲故事的好手,无论是多么感人肺腑的故事,他都以一种异乎寻常云淡风轻的口气叙述。故事大概发生在二十年前的巫咸国,男女主角分别是两个贵族世家的后代,巧合的是,这两个世家是世仇。
乍一听起来就像是另一个版本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但是却和莎翁笔下的情节有着天壤之别。故事的女主角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至于男主角,我只能说他当得上“花花公子”这四个字。经过两人的努力,女子终于突破层层障碍嫁给了男子。
众所周知,所有的童话故事写到王子和公主在一起之后就完结了,因为婚后那就再也不是童话故事了。婚后的女子并不幸福,除了要应付姑婆的刁难外,还要忍受心爱的男子的冷落。就像诗经里说的那样,普通的男子都可以移情别恋,更何况是名满全城的贵族男子呢?其实不能说是不爱了,只是注定不会只爱一人。
小妾进门的时候,女子怀孕已经三个月了,正是害喜最厉害的时候。独自待在清冷的房间里,隔绝了外面极度讽刺的热闹,女子忽忆起出嫁前兄长对自己的一番话:“路是你自己选的,不管结局如何,你都要自己承当。”透过红色的纱帐,女子似乎看见了兄长在大门处泼洒的那盆水。那种泼水的习俗,意为出嫁的女子就像泼出的水,覆水难收,女子也难再回家了。
生产的时候,女子没有吭过一声,偌大的房间里只有稳婆和一个贴身的丫鬟。是龙凤胎,看着枕边的两个小生命,握着前一刻因为小妾害喜严重而姗姗来迟的丈夫的双手,女子忽然感到莫名的满足。
从古至今长子嫡孙一直是被嫉妒羡慕恨的角色,当女子抱着还未周岁的男婴冰冷的尸体时,所有的伤痛终于在一瞬间爆发了,满是裂痕的心开始一点点碎裂,掉落……曾经将之当做自己生命的男人,却怀抱着小妾所生的孩子告诉自己,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