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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对深渊的调查,阿天的记忆逐渐被唤醒,尤其是看到空空如也的温石棺后,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留下了眼泪。到这里他已经记起了所有的往事,唯一想不起来的是解救族人的办法,为了解开这个谜题,他只有再次往回喜马拉雅山,因为上次找到解救族人的方法就是从喜马拉雅里的密洞里找到的。
阿天讲到这里,我们已经完全进入一种忘我的精神状态,我大脑不受控制的开始想自己这几个月走过来的路,想阿天从前的不羁无畏,想冰块里冰封的巨大黑影,我做梦都想不到阿天居然会是他们的后人!
阿天说:“我的身体又开始发虚了,可能休眠的时间的又快到了,我不知道下次自己醒来后世界会变成什么样,自己会变成什么样,我只剩下这一次机会了,我要在那之前解救我的族人,我想知道鱼人族的历史,我想知道自己谁。”阿天说话,脸上显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态。
老九抽完整包烟,把烟盒捏瘪说:“我们帮你。”
邵昕说:“自我第一次见你时,就知道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阿天笑笑说:“彼此彼此。”
致远脸色很复杂,惊讶,无奈,遗憾,各种情绪交织在他脸上,就出现了现在这种复杂的表情,他朝阿天说:“不管你是人还是鱼人,我们都是兄弟。”
蛋清搭着阿天的肩膀说:“我从来没把你当成外人,即使是现在。”
我心里的复杂程度不亚于的致远,更多的是感叹,感叹世事无常,感叹命途多舛,感叹造化弄人。我看了看时间说:“差不多该上路了。”
阿天走出车外,指着山顶上一条白蒙蒙的线条说:“冰路出现了。”
蛋清说:“那地方应该是温差交织带,空中大量的水汽被瞬间液化凝结,对了,这条冰路会持续多长时间?”
阿天说:“十天左右,对我们来说,足够了。”
阿天在前头带路,我们六个顶着风雪向空中冰路进发。路上辛苦不再赘述,等我们登上坡度极大的冰路后,已经到了第二天上午,前一天晚上,我们躲在一个崖壁下面过夜,几乎冻死,这果然应了那句‘看山累死马’。
到达中午的时候,我们终于看到了阿天提到的山中密洞,我们从悬空十几米的高的冰路上沿着绳子爬下来,吊在半空中被过往的寒风吹的像跟稻草一样左右摇摆,在广渺无垠的茫茫雪上之中,无依无靠,在大自然面前,人类本来就微不足道。
进到密洞之后,阿天变得沉默起来,他脸色有些难看,密洞里的景象不像阿天之前描述的那样,而是跟普通的冰洞没有区别,里面除了厚厚的冰层之外,什么都没有。
“特塔人走了,这里已经不是从前的洞穴了。”阿天说。
随着风雪的肆虐,我们无法再次爬上冰路,只能在洞穴里暂避,阿天不死心,绕着整个洞穴找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直到第十天,外面的暴风雪才停止,这也到了冰路消息的最后节点。
我们感叹再一次大难不死,准备借助冰路沿原路返回,阿天说他太累了,想留在洞穴里,我们起初劝他一起回去,但他已经下了决心,根本劝不动。当我们跟阿天挥手作别的时候,我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苦涩跟难过,可能这次挥手是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阿天了,或许百年之后阿天从喜马拉雅山的洞穴里醒过来后,会记起百年之前自己还有过一群同生共死的兄弟。
我们再次返回到北戴河时,关于空岛的调查已经全部禁封起来,成为国家绝密,对于外界来说,空岛根本就不曾存在过。我们也曾尝试问过老段空岛上有什么东西,但老段总是决口不提,直到后来老九接到周纳永的一通电话,空岛之谜才解开。日本人曾登陆过空岛,从他们口中得知空岛存在一种称为‘杀器’的神秘武器,这种高辐射武器足可使日本种弹丸之国称霸全世界,其威力可想而知。
随着空岛事件的冰禁,我们的调查彻底终止,老九说累了,辞去了超自然小组的差事回家养老去了,致远说出来晃荡的时间不短了,也该回家成亲养家了,蛋清说经历这次事件,感受到真的是学无止境,于是出国深造,邵昕说喜欢刺激,他选择继续留在超自然小组,迎接新的挑战。我跟卓宇接到周纳永的邀请,进入军部工作,让我们有些难以接受的是我们的上司居然是郭岩跟周旖绮,算了,认了。
一年多时间,断断续续,有苦有甜,有难过有欢笑,就这么匆忙的结束了,想想可笑,曾经自己几乎把所有的前途都压到它身上,今天竟然就这么结束了,算了,就这样